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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菜篮子不断扩大

 半生不遂 2023-01-29 发布于北京

小时候没吃过太多野菜,最常见的只有苣荬菜,微苦,蘸酱吃。

野菜刚刚好的时候,正是春耕最忙的时候,大人是没时间去挖野菜的。当时土地都种上庄稼,留给野菜发挥的空间也不大。

所以我的童年记忆力,没有什么野菜。

后来地不让种,要么改成荒着的森林公园,要么干脆变成荒地,野菜品种得到了极大丰富。

没地可种,我妈也闲下来。自此,我家的荠菜和蒲公英,能从开春吃到第二年开春。焯水之后冻在冰箱里,根本分不清品种,吃个野菜像开盲盒。

后来,城里的老太太们听说了这片免费菜市场,坐一个多小时公交车来的大有人在。一到春天,遍地的老太太比野花还鲜艳夺目。

以我妈的社交能力,很快就跟各地老太太充分完成了经验交流,我们家的冰箱里又多了冻成冰坨子的桑树芽和二月兰。

二月兰又叫诸葛菜,我小时候只在临近通县县城的村子边上见过,当时觉得这种好看的花,大概我们远郊乡下是不配有的。

近几年村边新建成的药艺公园里种了好几大片二月兰,春天能见到紫色的花海。种子最终流窜出来,我家门边的杂草里都夹杂着几棵。

二月兰的味道很奇怪,有人吃着就是普通的野菜,没有什么特别的味道,有人吃着就觉得极苦,难以入口,不知道这中间藏着什么科学定理。

今年我娘亲的挖菜小队从两个人变成三个人,二大妈家的儿媳妇也加入了。

嫂子是江西人,吃野菜的路子更野。用二大妈的话说:就没她不敢吃的。嫂子最爱吃鱼腥草,在北方的野地是挖不到了。还阳参和紫花地丁也能吃,肯定是她传授给我老娘亲的。

今天餐桌上又多了个玉兰花炒蛋,入口微苦,略微有点香味,口感很鲜嫩。没敢多吃,因为想到个成语:牛嚼牡丹。

下午我妈一边收拾野菜一边教我认,说是怕将来闹饥荒,我去挖野菜都找不到对的。

我觉得我妈有点杞人忧天了,倒不是没可能闹饥荒。

虽然我认野菜的能力跟他们比不起,但是比同龄人应该要强上那么一丢丢,保证在饥荒年里能挖到最水灵的野荠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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