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今天是我到毕节的第1147天,虽然是初春,但还是蛮冷的。与此前离家赴毕不同的是,妻儿父母都在倒数归期,告别时也不算太伤感。不经意间儿子长大了,或许再过一段时间,我已经抱不起他来了,不过那总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傻劲儿,像极了小时候的我,我不仅有点担心,因为这毕竟容易吃亏呀。女儿也长大了,变得古灵精怪,总在关键的时候冒出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词,让人忍俊不禁,这一回终于不会再因为我返毕而哭鼻子了。 笔记0x20今年的春节来的特别早,但不晓得为什么我总感觉自己还活在2022,仿佛2023仍然没有到。这种感觉在2月份的时候突然就消失了,或许是我真的反应变迟钝了。不过这可赖不上新冠,毕竟我没有阳过,想找个借口来搪塞自己的迟钝,似乎是一个挺不容易的事情。 刚下飞机的时候,同行的几位兄弟总感觉后脑不太舒服,其实我也有这样的感觉。不知道几年过去了,是不是身体的反应还变大了。按照此前我们自己想的,应该是越来越适应当地的生活才是,竟然会出现身体上越来越多的不适应,看起来很多事情并不一定会按照我们一厢情愿地想的那样。 短暂地回了几天大连,开着车重新走过十多年前熟悉的道路,多少还是有些感慨。从滨海路上看大连的海景,是我最喜欢的,这十多年过去了,那种兴奋依然未变。只是发现,穷学生年代的我们,只能靠几路公交去寻访大连,然而开车才发现,原来大连还有那么多的地方是我们以前重未发现的,似乎我又重新地爱上了大连。然而,忽然想上厕所,好不容易发现前面有公厕,停车一看,原来门锁了,不开放,只好悻悻而归,刚才的好感也瞬间消失了。这种忽然很兴奋,接着又被泼冷水的感觉一次次地发生,再次提醒我,人还是不能太天真咯。 每次回大连,我总不免有想回去母校走走,拜访一下导师的想法。只是导师去年已过世,大黑楼上903办公室也成为了永远的回忆。进校园,仍然需要预约,晚上12点发的预约申请,早上8点多就有了回复,我不禁感叹母校的工作效率变高了。看到熟悉的小路,仿佛又回到了以前,仍然能回忆起当年的点点滴滴,想起那种彷徨、无助和沮丧。但是有一点,我是从未忘记,那就是对计算机的热忱和软件工程的执着,或许这就是我的初心。无论我在哪里工作,从事着什么样的工作,我都不会忘记当年在华园时候自己给自己定下的目标,我总归还是要用计算机和软件做一点事情的。 在我熟悉的领域,或许我还是很偏执的。比如,我曾经对《三体》有非常大的成见,或许是因为我曾经的研究也和三体理论多少有点关系,我希望《三体》能带我进入多维空间领略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没想到小说只是用了三体理论来构建了一个故事发生的背景,重要的是探讨了科学哲学以及科学与人性的话题。当年的我,只是一心想更深入的搞应用研究,而忽略了比研究更重要的人性和科学哲学范畴,如今再看《三体》的电视剧,忽然我也为刘慈欣叫好了。 OpenAI最近确实让大伙惊喜了一把,基于统计推断的自然语言处理,已经能做出可以落地的应用了,可以让谷歌这个在搜索引擎界雄踞20年的企业让位了,确实是一个壮举。信息时代的这几十年的发展,一直都是这么残酷,许多在业界里响当当的企业最后也只成为了历史。AlphaGo在围棋比赛中击败人类,第一次将深度学习推向了世界,ChatGPT的出现,第一次将AI推向了图宁测试,业界中是伟大的创举。英雄的力量,并不是用蛮力可以达到的,曾经的乔布斯和比尔盖茨,是业界的英雄,拿下接力棒的马斯克依然如此,比如谷歌想迅速做出竞品,公演时候出了bug,市值一落7000亿。 有时候想想,这十来年我们的互联网确实创造了奇迹,但是也仿佛扭曲了这个信息行业。总觉得只要无休止的加班,一定可以换来一个美好的未来。当然,在业界发展的初期,这个想法好使,然而到了稳定期,大家需要更高质量的设计和高质量的实现时,保证有边界的工作时长很重要,即便是最低级的码农,做的也是创造性的工作。ChatGPT已经可以消灭低水平的码农了,一名合格的工程师,是不应该过着长期被迫加班和不被尊重的生活的。或许真的是所谓狼性的企业文化,摧毁了所谓的突破性创新。不然,做甲方多年的我,为什么希望项目都可以保质保量的落地,却总是一再地失望?只是因为太多的从业人员忘记了应有的职业操守,不管是主动的还是被动的。长期以往,信息行业终究被“房地产化”了。 结语又到了该自己好好补课的时候了,为回去广州工作而好好准备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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