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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曼卿戒酒而卒,欧阳修痛哭不止

 七大王图书室 2023-02-18 发布于江苏

石延年,北宋官员、书法家、文学家。字曼卿,一字安仁,南京宋城(今河南省商丘市睢阳区)人。此人十分嗜酒,但结交的绝不是酒肉朋友一类,大部分是文人知已。所谓知已者,是不会留给你席散人离时独自落寞的人;是与你惺惺相惜,懂得你心里的苦,带给你一股暖流的人。他们经常在一起“把酒言欢”,“谈诗作画”。他死后,友人悲痛不已,时常想起他的真性情。

有人说他,不慕名利。早年,石延年考中进士,可是偏偏这场考试有人作弊被告。朝廷查实后,下令本次科考无效,另举行一场复考,在复试中他不幸落第。当时,朝廷已经下发过勅牒、朝服,复试落第的要被追回,有人因接受不了“从天上掉下”的失落而失声大哭,石延年却非常镇静,若无其事地脱下了靴袍交还给使者。写下《偶成》一诗:“年去年来来去忙,为他人作嫁衣裳。仰天大笑出门去,独对春风舞一场。”第二天,落第被黜者皆授三班借职(最低级武官),延年感到耻辱不肯就任,并写了一首绝句:“无才且作三班借,请俸争如录事参。从此罢称乡贡进,直须走马东西南。”

廉吏张知白劝慰他说:“母老乃择禄耶?”延年不得已就命。

有人说他嗜酒,举止放荡。在石延年为海州通判时,他的好友刘潜曾去拜访他。石延年在游船设酒席招待他。正是“酒逢知已千杯少”,半夜酒要喝光了,他见船中放置有一斗多的醋,就倒入酒中,一并饮了起来。到第二天,酒和醋都喝了个光。他每与客人痛饮,或披散着头发赤着脚,自戴枷锁而就座,称之为“囚饮”;或爬到树梢上喝酒,称之为“巢饮”;或用禾秸把身子捆起来,伸出头喝酒,喝完一杯再把头缩回去,称之为“鳖饮”。其狂荡放纵大都像这样子。他的官署后面有个小庙,他常常躺在那里,名之为“扪虱庵”。没有一日不醉。

有人说他,善谈谐。一日,石延年乘马游览报宁寺,牵马的人一时失控,马惊走,石延年不慎坠马落地,侍从人员连忙把他搀扶上马鞍。行人见此,都聚扰来围观,都以为他一定会大发雷霆,把牵马人痛骂一顿。不料,石延年却慢悠悠地扬起马鞭,半开玩笑地对牵马人说:“幸亏我是石学士,如果是瓦学士的话,岂不早被摔碎啦?”

有人说他,时有奇语。“天若有情天亦老”出自李贺的诗《金铜仙人辞汉歌》,当时,很多文人雅士就以此为上联,做对子。石曼卿对的是:“天若有情天亦老,月如无恨月长圆”。真是语惊四座,众人都说佩服得五体投地。

有人说他和尚秘演和曼卿交往最久,也能够将自己遗弃在世俗之外,以崇尚气节为高。两个人相处融合毫无嫌隙。曼卿在酒中做隐士,秘演则在佛教中做隐士,说他们都是奇男子。

仁宗爱惜石延年才能,曾对辅政大臣说,希望延年戒酒。延年听皇帝这么一说,便下决心不再饮酒,竟然因此成疾而卒。

石延年死后多年,依然有许多文友怀念他,发文纪念他,痛哭不止。著名的有,苏舜钦的《哭曼卿》、梅尧臣的《吊石曼卿》及欧阳修的《祭石曼卿文》等。曼卿死后,秘演和尚感到十分寂寞,不知去往,后来听说东南地区山水美景,那儿高峰悬崖峭拔险峻,长江波涛汹涌,很是壮观,就独自一人出去解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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