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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甫《南楚》:遥远的春天

 墙头草说 2023-02-23 发布于山东
唐代宗大历元年(公元766年),杜甫由成都来到夔州(今奉节),得到了夔州都督柏茂林的照顾,得以暂时安定下来。这年春天,在踏春之时,他写下了《南楚》一诗,这首诗的原文如下:
南楚青春异,暄寒早早分。
无名江上草,随意岭头云。
正月蜂相见,非时鸟共闻。
杖藜妨跃马,不是故离群。

“南楚青春异,暄寒早早分”,南楚一带的春天与中原迥异;温暖与寒冷早早地便区分开来。作为一个异乡人,诗人对夔州的时令异常敏感。他发现,与中原家乡相比,这里的春天大有不同,如果按照家乡的时令,此时仍旧春寒料峭,但在夔州,天气已颇显温暖。面对这一切,诗人心中更增添了一层乡愁。

“无名江上草,随意岭头云”,江畔上生着一些叫不出名字的野草;山岭间的云彩自由自在地飘荡。夔州一带,山环水绕,在此生活,难免要与山水接触。在一个春日,诗人漫步江畔,他发现江畔上生着一些他叫不出名字的野草,这更增加了对异乡的陌生感;而那远处山岭间的云彩正自由飘荡,这又使他联想到了自己漂泊的人生。

“正月蜂相见,非时鸟共闻”,在正月里就已见到了蜜蜂;鸟儿们的啼鸣也似乎不合于时令。诗人为夔州春日的风物而感到惊讶,虽是正月,但在这里却已能见到蜜蜂,已能听到鸟儿们欢快的啼鸣。他知道,如果在家乡,要见识到这一切,需在盛春时节。在夔州,诗人时刻拿家乡与之相比,更能凸显出一个异乡人的孤独惆怅。

“杖藜妨跃马,不是故离群”,拄着拐杖妨碍我跃上马背;并不是故意离群索居。历经这些年的漂泊生涯,诗人日渐老病,如今,即使散步,也需要拄杖前行。面对美好的春景,他也想像以前那样,纵马驰骋,然而已力不从心,甚至很难跃上马背。于是,在春日里,他只好离群索居,独自承受这份孤独落寞。

“也许有一天,我老无所依,请把我留在,在那时光里;如果有一天,我悄然离去,请把我埋在,在这春天里。”诗人在异乡又迎来一个春天,虽然春景怡人,他却觉得这份美好与热闹离自己很是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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