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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们的日常 A day for the elderly   老人的一天，往往是从晨曦中开始的。 当你还有睡梦中时，脚步声，就会在你的耳边响起。 你会以为，那是老人起床洗漱后在室内锻炼。其实，那是老人起床后，在室内走路时发出的声音。那声音，急促而响亮，就像年轻人在跑步，。原来，年纪大的人，走路不再轻松。那一前一后的挪步，不再干净利落，不财轻盈迅速，有的是拖泥带水，有的是郑重其事。于是一步，就走出了两三步的味道。 老人起床后的洗漱，也会给你留下深刻的印象。沿袭了一辈子的习惯，在年老的时候不曾有丝许的改变。喝水、漱口、刷牙……那声音，熟练中带有一些习惯，习惯中带有一丝熟悉。 生活习惯里，每个人早晨的大解，应该是一天中很平常的事。对于老人而言，或许就有点挑战。 年龄大了，整天不是坐着就是躺着，缺少运动，再加上牙口的限制，不能吃很多的纤维类食物。于是，开塞露成了每天的必备。即便这样，每天早晨，还是可以听到老人坐在抽水马桶上很用力的声音。那分贝，有点嘶哑，有些竭尽全力，有些破壳的味道，最初的时候，我甚至错误地以为，那是外面猫猫们淘气时的嘶叫…… 人，到了一定的年龄，似乎就回到了婴儿时光。不会用手机，不会用煤气灶，不会用微波炉，不会用电饭锅，不会……牙齿掉了，耳朵聋了，腿脚不灵了，于是，生活，也就有了特殊的画面。 餐桌上，腐乳，是每天早晨受到最热捧的菜品。一块小小的腐乳，喝粥时来一点，吃白煮蛋时来一点，吃土司面包时来一点……那软糥醇香的味道，伴随着一整个早餐时光。 鱼汤，是下饭时最好的菜。鱼的营养，汤的鲜美，再加上汤中西兰花、蘑菇的软糥，对于老人来说，绝对是一味妥帖美味的营养汤。至于炒的蔬菜啦、煲的红烧肉啦，较味道重要的，是软烂。因为只有烂了，老人才可以享用。 意念里，似乎只有菜被煮得软糥的，才是美味的，才是老人心目中最好吃的。事实上，做菜，火候到了，食材与作料之间，或许也就完成了一次深度的融合。于是，菜就浴火重生，完成了凤凰涅槃，成了人们心目中所谓的美味！ 看老人的生活，其实就是在看一部历史，一部关于每个老人自己的历史。 爱文字的，到老了，还是对文字情有独钟。耄耋之年，还是会找来笔，说是“涂涂笔头”；拿起书本，研究上面的内容。还会，对着书上一幅书法作品发生兴趣。那用小篆写的作品，每个字都如同一幅画，看好久，研究半天，还是不能识得其中有些字。不断地问，不停地看，不住地想呀！最后，拿到文字版，对照着读，还拿起铅笔，在每个小篆字旁标上。这认真的程度，真如一个年少的孩童！有的时候，还会面对着一张白纸奋笔疾书，用潇洒的文字，书写记忆中的日子…… 节俭的，到老了还是节俭如初。水果坏了一半舍不得扔，鸡蛋浮了还在煮，隔夜的菜不肯不吃，就是连吃不完的一点点饭，也是舍不得扔掉，非得把它硬吃到肚子里才放心！ 老人们的对话，那就有点趣味了。这个问，儿子和媳妇有没有起床了？那个说，儿子不喜欢吃家里的泡饭，出去吃面了；媳妇去单位上班了……完全是你问你的我说我的对，在居室里热闹着。反正，说的听的，重要的似乎不是内容，只要说话，就是交流，只要说着，就是热闹。而开着的电视机，老人总是抱怨声音太低了，能否开得响一点…… 中饭结束，老人们会开始午休。午休的时长，视老人年龄状况而言。七八十岁年龄稍轻的，二三点钟起床后，还要做些家务，拣些晚饭的菜，折些小玩意儿，或者锻炼一下身体，这都看个人的安排。耄耋之年的，午休就有点消磨时间的味道。抱着起床也没啥事干的心情，就干脆躺在床上，或睡着，或醒着。等心目中下班的时间快到，也会起床，站在窗口巴望着，看年过半百的孩子的身影，是否出现在视线。如果到点了孩子还没有到家，就孩童般一次又一次地问：为什么还不到家，啥时下班…… 晚饭过后，老人们一起坐在沙发上电视机前看电视。追不动冗长的电视连续剧，那就来个动画片、纪录片。在有趣的故事、可爱的小动物里消磨时光，博得欢心一笑的同时，还可以了解些外面的世界，知晓些脚步已经到不了的自然。 老人的生活，日出而起，日落而息。看电视一个小时左右，老人们习惯地开始洗漱。然后，回到各自的房间休息。 安闲又热闹的老人们的一天，完美地划上句号。 2023022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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