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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在路上 (东省临清 )好像春天一样(外一篇)

 兴凯湖文化在线 2023-02-26 发布于黑龙江

主编寄语:揭开新年的第一页日历,每当朝阳升起的时候,我总是用深情的眼神凝视着您!


好像春天一样(外一篇)


这李发扬有了权,也有了钱,那些同学朋友渐渐地恢复了联系。 开始喝点小酒,奉承话听得多了,'经理’的叫声听得顺耳了,又认为自己了不起了。从喝酒到唱歌,从唱歌到洗澡,从洗澡到赌博,不上几年把产业赔了个精光,还欠了一屁股赌债 .起初李老才没少还了赌债,可是,还了旧债又出新债。他明白这赌债是还不清的,弄不好自己也要被连累,掉进深渊。李老才一狠心,不管他了。李发扬只得拆房卖屋,杀鸡取蛋,勉强还清了债务。只剩得家徒四壁,面对芙蓉了。可这芙蓉也不属于他了。

李发扬想到了妻子,心里更不是滋味。自己胡作非为,妻子没少劝阻,没少哭求,自己为啥就听不进去呢。总觉得在外面才有派头,才有尊严。父母来做了几回共作,无功而返,也就不来了。妻子无奈也不管了,只是上网消遣。哪知自己的网一破,妻子便被人家网去了。临去还留下一首诗,“兔子耳大不是驴,狐狸尾大难为马,小鸟羞于大鹏伍,望你猪嘴长象牙。”从此李发扬真所谓鸡飞蛋打,妻离子散了。

李老才经过这次打击,一下子老了许多。皱纹多了好几道,头发白了一大半。这蛋鸡场一跨,他一趟也不去,只把孙子接去叫老伴儿抚养,在也不问李发扬的事了。


李发扬半躺半坐,背靠大树,时间长了,终觉得不舒服。他似乎想站起来,但挺了挺身子又躺下了。太阳要偏西了,似乎更暖和,晒在脸上还有点痒痒的感觉。他又闭上双眼,摇了摇头,像是要清清脑子,美美的睡上一觉。

“爸爸,那是爸爸。”一个小孩的声音。

“不,那不是你爸,那是讨饭的。”一个老妇人的声音。

李发扬睁开眼,见远处站着两个人,一个是自己的母亲,一个是自己的儿子。原来是母亲送孙子上学的。又听母亲说,“李老才好歹是个企业家,能有这样的儿子吗,你是个听话的好孩子,能有这样的爸爸吗。”

“是,是爸爸。”孩子固执的说。

“是吗,是你爸爸,就应该站起来。痛改前非,为儿子做个好榜样,不枉为人一场。”孩子是听不懂,看看爸爸,又看看奶奶。“走,孩子,上学去。将来做个有出息的人。”奶奶牵着孙子的手走了。孩子一步三回头。

李发扬心肝俱裂。在夕阳的照耀下,脸也涨得通红。他奋力地站起来,由于躺得时间久了,双脚有些麻木,站立不稳,双手使劲扶着大树,抬起头看着满树的叶子。心想,我要震作起来,为了父母,为了儿子,也为了自己。一定重新做人,做个堂堂正正的人。

一阵风吹过来,满树的叶子哗哗啦啦响起来,像是李老才的笑声。这笑声振奋了李发扬的精神,他看着树叶,脸上也有了笑容。那叶子黄绿相间,夕阳下发出柔润的光辉,有一种鲜嫩的感觉。似乎焕发了青春,好像春天一样。真的,这情景真的好像春天一样。


           天上掉下个大馅饼

天上真能掉馅饼吗?我要说是真的,你一定不信。其实你是没碰上。

这样的好事,还真叫人碰上了。

他叫憨二,二十五六岁了,也没娶上个媳妇。从小父母双亡。哥哥把他拉扯成人。后来哥哥结婚了,便分家另过。这下可苦了憨二了。三间小屋一个炕,有活自己干,有饭自己吃。这日子实在味同嚼蜡,没滋没味

的。好在憨二从小苦日子过惯了,倒也安分守己。家里外头,拾掇的头是头,尾是尾。自己怡然自得。几亩地打整的一颗杂草也没有,连年丰收。闲下来就四处拾荒,蹬着他那辆破三轮自行车,编织袋、饮料瓶、硬纸板都是他猎获的对象。一年下来弄个千二八百元钱,也不在话下。

憨二的脾气特别好。尤其对老人、孩子。老人们一有大事小情、忙闲不等的事,只要一找他二话不说,自己的事先撂撂,也先给你干去。水不喝一口,烟不抽一支,完了事就走。孩子们馋了,也缠着他要糖吃。大家都说:“憨二这孩子真好,就是命苦。”

这年,刚立了秋。这秋老虎的威力,一点也不比伏天差。人们都憋在屋里不出来,空调、电扇转个不停。憨二可享不了这个福,照样蹬着破三轮捡垃圾去了。大概是天太热的缘故吧?不自觉的向河边驶去。他是想洗个澡去。

“救命啊——,对面有人吗?救命啊——”

刚走到河边,他听到河里传来了女子的呼救声。

“有人落水了,”憨二紧蹬两下来到岸边,见河里一个二十多岁妇女,边呼喊着,边向这边趟来。河水刚齐腰。虽不甚深,但对一个妇女来说,要想趟过来,也不是易事。一旦被水冲倒,就只有死路一条了。憨二想都没想,一下跳下河去,把这个妇女扶上岸来。

“谢谢大哥救命之恩。”妇女说着就要下拜。憨二赶忙扶助。“你是那个村的?”憨二关切的问。

“你是那个村的?”妇女不答反问,脸上现出焦急的表情。

“就这个村的”憨二用手指了一下堤外。“那好。大哥,你救人救到底。把我藏到你家里吧!”妇女焦急地说:“我是被拐卖的,跑出来一天一夜了。后边有人追赶,要是被他们抓住可就没命了。”

憨二救人要紧,啥话没说,示意女人上了车,一阵紧蹬赶回家来。

追赶的人到了河边,见女人没了踪影。俗话说,隔河十里远。况且这隔河又隔省,一出了省界,再想抓回来,就没门了。只好作罢。

“ 憨二拾垃圾拾了个媳妇。”这事一下子在村里传开了。不一会儿小院里就挤满了人。

憨二涨红了脸,极力分辨着。说自己是救人。人们哪里肯信。等满足了好奇心,也就心满意足地回去了。

一天一夜直溜地跑了一百多里地,水米没打呀,谁受得了?这妇女进屋就一头扎在炕上睡去了。憨二忙着做饭,又下面条又卧鸡蛋。妇女一觉醒来,看着这一切,感动得热泪盈眶。

“那个,那个……”憨二等妇女吃饱了,结结巴巴的似乎想说什么。

“说吧,大哥。有话直说。”吃饱了,喝足了,精神恢复了不少。这妇

女说话的底气也足了,“我这条命是你救的,有什么条件我都应你。”

“不是,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这个事,应该向大队汇报一声。”

“怎么?你要报案?”看来这妇女吃过报案的亏。一听憨二要汇报大队,真急了眼。

“不是,不是。我是这个意思,给大队说一声,以后有事,大队能给咱兜着。你放心,我绝不做亏心事。”

“你结婚了吗?”

“没有,谁跟我过呀?这么穷。”

“我跟你过。你上大队说去吧!”

憨二傻了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看你是个老实人。只要你不嫌弃,我跟你过。”

憨二叫妇女拧了自己一下,又打了一巴掌。确认不是做梦。便飞也似得向大队说明情况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家人、族人、乡亲们都来贺喜。憨二的大嫂紧张罗幔帐罗,大家一起动手,张罗了几桌席。就在天井院中,大吃二喝起来。

大嫂子来到屋里,见这个弟媳妇,细眉大眼,水水灵灵的,虽略显疲惫,但不伤大雅。心里乐开了花。

“我叫柳枝,云南苗族人,25岁。”

“咬!好厉害的小嘴。我是你大嫂,可是一片好心。一家人总得有个了解吧?”大嫂不生气,仍旧满脸喷笑的说。

“对不起,大嫂。”柳枝感到自己莽撞了,有些悔意。显然她是对这种查户口的询问,确实深恶痛绝了。

“放心吧!大妹子,在这儿你受不了一点委屈。我这个憨兄弟,又老实,又勤俭,心地善良,可好了。有什么过不去的事,找我就好了。”

“谢谢大嫂。全凭大嫂照应了。”柳枝感动的说。

大嫂子从屋里走出来,不见了憨二。

“憨二,憨二。”大嫂子喊起来。“这孩子,大喜的日子,上哪里去了?真是个没尾巴的鹰。”

人们正喝得高兴,谁也没注意他的存在。料也出不了事,也就没放在心上。就这样,大嫂子张罗得腰酸背痛,贺客们喝得东倒西歪,柳枝又做了一次新娘,憨二乐得不知去向。这婚礼就这样结束了。

好大一会儿,憨二笑嘻嘻地回来了。大嫂子上去就是一拳,笑着说“憨人有憨命。拾了个这么好的媳妇。天上掉下个大馅饼,怎么就砸在你这个憨人头上了呢?”

憨人真是有憨命,

这个柳枝是高中生,在上学的路上,被坏人抓来,在河边先后卖了三家。由于她奋力反抗,没少挨打。虽多次被强暴,所幸没有孩子。这次,本打算在此落落脚,再伺机逃跑。

送走了大嫂子,憨二笑嘻嘻地走进来。

“柳枝,我给你买了个手机。”

“手机?”柳枝的眼霎时瞪得又大又圆,泪水慢慢地涌出来。

“这样,你就能随时给家里联系了。”说着又把电话本递上,“快快,查查,给家里去个信。好叫家里放心。”

“你不怕我跑了?”柳枝浑身颤抖着接过手机,泪水再也抑制不住了。

“别哭,别哭。快查查,看看能不能打通。”

电话终于打通了。好歹父母健在。邀好秋后和憨二一同回娘家。

憨二怎么也想不到这个馅饼有多大。

原来这柳家在村上是苗医。苗家的偏方、秘方柳枝学了不少。这趟回娘家又带了不少苗家的中草药。不久小诊所就开起来了。柳枝扎针,拔罐,按摩样样精通,名气越来越大。后来又添了一双儿女,小日子过的蜜里调油。

这憨二的后面也添了一个字,变成了憨二哥、憨二叔。再后来,憨字也去掉了,变成了二哥、二叔、二大爷了。

你说这天上掉下的馅饼大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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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档案】陈百贵笔名:永远在路上。1955年出生于山东省临清市。早年执教,中年下海、老年更加热爱生活,喜欢用文字记录永远在路上的情景。

 【在线编辑:林兆丰】

声明:原创作者作品抄袭剽窃责任自负

主编:瑞雪       制作:腊梅      微信号:131154779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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