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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三】荒漠中方寸的绿洲 一一唱给母校的心曲(第二章)/李广森

 兴凯湖文化在线 2023-02-26 发布于黑龙江







 

荒漠中方寸的绿洲(第二章)

一一唱给母校的心曲

             文/  李广森(黑龙江密山)

前排:从左至右:刘波  张登 徐凤飞 周振国 谭广宝  陈玉斌  张光华等恩师

  第二章 荒漠中那片傲立挺拔的胡杨林

胡杨,又称胡桐(汉书)、英雄树等,是一种耐寒、耐旱、耐盐碱、抗风沙,有很强的生命力,被人们誉为“沙漠英雄树”。人们礼赞她巨大的生命力是“三个三千年”,――活着一千年不死,死后一千年不倒,倒下一千年不烂“,领尽了大漠瀚海风骚,是大自然独钟的奇葩!

然而,在新生共和国遥远的边陲小镇,也有一片傲立挺拔的“胡杨林”。

当新生共和国成立的二十八声礼炮凌空震响,犹如春雷滚滚,她隆重地向世界庄严宣告:“中国人民从此站立起来了。”这不仅标致着一个民族的崛起,更重要的是她昭示着人类文明进步的历史在她血与火的洗礼中奋然前行的进程中,翻开了崭新的篇章!从此,饱受欺压和凌辱的千千万万劳动人民从此翻身解放,扬眉吐气,成为新生共和国的主人翁!

伴选美开国大典礼炮轰鸣,一场席卷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的暴风骤雨,以摧枯拉朽之势,荡涤和洗礼这片土地上的污泥浊水。而出身于劳动人民家庭的后生们,在暴风骤雨狂飙突进来临之际,欢欣雀跃,高声呐喊着: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犹如那勇敢的海燕搏击着惊涛骇浪,弄潮于时代风暴的电闪雷鸣中······

然而,与他们同龄的另一些人,在暴风骤雨来临之际..却犹如海鸥和海鸭,龟缩着弱不禁风的躯体,战战兢兢,――因为在他们呱呱哋的那一刻,他们的命运便被打上了另类的胎记,即使他们的成长与

新生共和国一同诞生,也同样是生在红旗下,同样蒙恩共和国十七年的培养教育,但他们的人生轨迹却依旧遵循着“改造,改造,再改造,争做与时代同步的人.”负重前行!

然而,在历史的新旧交替中,必然遗留着错综复杂的时代痕迹,而这些带着胎记的年轻人却在负重前行时,依然以感恩之心,有一分光,发一分热,不断地用辛勤的汗水,聪明的才智,为新生的共和国大厦的建设,争做一块砖,祖国需要就往哪里搬。他们深深地铭记:历史烙印的胎记,虽是出生后父母拍在他们臀部的,却不能也不应该左右我的“三观”和人生的自我学习和进步。正如世界政坛上曾经流传的一段惊彩的对话:当出身农民以前共中央总书记的赫鲁晓夫自豪而骄傲地挑衅周总理:你是资本家的后代,而我是农民的儿子时,周总理幽默而机智地反唇相讥道:遗憾的是,你我却都背叛了各自的家庭!令自命不凡、高傲的“光头”一脸的尴尬,无言以对。

“过去属于死神,未来属于自己“。历史发展的不争事实是,他们的努力最终还是得到了祖国和人民客观而公正的认同和肯定。他们也以自我的行动证明了他们对党和人民的赤胆忠诚:“灵台无计逃神矢,风雨如磐暗故园。(喻动荡年代)寄意寒星荃不察,我以我血荐轩辕。”

而我的中学时代,更多的却是在这类烙印有命运胎记的一群人,传播科学文化,播种文明与希望种子之下,令我,不,我和我的同窗学友们,在那个“风雨如磐”的教育重灾区,――荒漠中一块方寸的绿洲,在“那片'胡杨林’为我们构筑起一道屏障,遮挡住漫天飞舞

的风沙,护佑这方寸绿洲中一批国家的未来,民族的希望,含苞待放的蓓蕾,沐浴着文明的阳光雨露,吮吸着科学文化的乳汁,一步步茁壮成长!

而今,“长大后我就成了你,”,一―终身执教于杏坛,哺育万千桃李芬芳,继往恩师的遗志,开来民族教育的大业,―—而荣光退出杏坛;当下,正佇立于校园,蓦然回首,我不禁油然而生出一种幻境: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思绪不免穿越时空,回归半个世纪前与恩师们朝夕相处、教与学的一幕又一幕······

一、“老爷子”:张登恩师

这一称谓绝非我一人的专利,殊不知,这是我们同窗集体的称谓。一者,恩师相对于年龄和形象上委实略显“鹤发童颜,仙风道骨”了些,一一也许正是岁月的沧桑之故吧,一者,从称谓中无不表明了学子对恩师的喜欢和可爱,因为无论在课堂上还是在课间以及平时的接触中,老人家始终都是那么的平易近生,和蔼可亲。即便在课堂上有片刻的“动乱”,老爷子“也总是语气平和,态度亲切,从未见他老人家“怒发冲冠”,总是像一位长者,看着绕膝调皮、撒欢的儿孙们,流露出喜欢和疼爱的惬意:“别闹,别闹,注意听课。”至多,稍事停顿,待调皮而可爱的儿孙们静下来,便又响起他那悦耳的俄语声声,……

如今,细细思量,恐怕是在那“师道尊严”的时候,一一尽管是“文革”后期,但我的母校就是如此这般,一一其他学科老师都依然表现出“私塾先生'’的气质和风度,恪守着“君子不重则不威,学则不顾”的“圣训“,然而,整天在这种气氛中上着每一节课,,诚惶诚恐,敬畏地聆听着每一个字,每一句话,总有一种敬而远之,畏而避之之感。而一旦上“老爷子”的课,我们这帮“贱皮子”就异常地兴奋,大有一九四九年的快感和幸福感!

每当上课铃声响过,教室门一推开,“老爷子”慢步走上讲台,教室里迅速洋溢着自由、欢快的气氛,互为问安好后,一贯调皮的“儿孙”便与“老爷子”接起了“话把儿”。排除对“老爷子”的不敬之嫌,我们简直就像花果山水帘洞里的徒儿徒孙。整堂课却在一片自由、宽松和活跃的氛围中不知不觉中结束了。学生们也在一片愉悦、快乐的心情中接受和消化了整堂课的教学为容。这恐怕就是所谓的“快乐教学法”,寓教于乐吧!

然而,一节课被描述成如此的不堪,势必给所有人一个不良的印象:这老爷子一定是个“白薯“滥芋充数吧?

常言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远看衣着近看才。殊不知,“老爷子”在这一群知识分子中非同凡响。他原名张登云,不知为何删去''云“字,――也许与他坎坷曲折、浮沉的经历有关吧,一一从名字可见他当年应该是一个“穷且弥坚,不坠青云之志的有为青年,同样,也充满着青春的激情与豪情壮志。而这一字之改,必然是隐藏着鲜为人知的苦难与劫难!

据说,伪满时期,他是一个日语二等翻译,一一足见当年的他曾是何等的风光无限!一一当前苏联红军解放东北时,他曾一并作为战俘或日本特务,被羁押在前苏联的监狱中,十年牢狱寒窗里,他竟然苦读十年俄语。刑满释放归国,落实政策教俄语。一九七七年,我考入大学读书时,从其他恩师处得知,他早已被省内某大学聘请,教高校教师外语(因他精通日俄语),并经常翻译文学作品发表。

然而,我与“老爷子”却不仅仅是课堂上的良师,更是平时我读书学习的益友。

曾记得,青少年时期,我所能读到的书籍实在是寥若晨星、凤毛麟角!而我却偏偏嗜书如命,如饥似渴。除了熟背“老三篇”、毛主席38首诗词外,反复阅读国内硕果仅存的鲁迅小说、诗歌和散文选本,以及国外高尔基《母亲》、奥斯特洛夫斯基《钢铁是怎样炼成的》,甚至将这两本小说反复读了四、五遍。饥渴难耐之余,我一一拜访了几位恩师,也许是抄家的原因,或心存余悸,都令我乘兴而访,败兴而返,只有“老爷子”,不但解答了我的疑惑,讲述他对人生的感悟,并斗胆向我推荐了一些书籍,―一大部分是我在大学图书馆查阅时,才曾见存有的书籍,一一尽管以我的学识与鉴赏力是难以人读懂和消化的,但在那文化荒芜、斯文扫地,知识极度贫瘠的年代,这些仅有的书籍又何尝不是久旱乏雨贵如油的甘霖呢?她对增长我的知识和文化,丰富和提升我羸弱的知识素质和修为,必然是不可或缺的精神营养和思想的积淀!

二、英俊倜傥  多才多艺:张光华恩师

他与“老爷子”有“三同'’:同姓张,同教俄语,一一因张光华恩师接任班任,一一为人同样平易近生,和蔼可亲。如果说“老爷子”是慈眉善目,诲人不倦的一位长者,那么,张光华恩师理应既是一位良师,又是一位与学生打成一片的益友。毫不夸张地讲,几乎所有的同学,一一迄今尚未听到过同学对他的非议和不敬之辞,反倒众口一词:“绝对是个好人!”

不仅如此,还真可谓:才貌双全。这不仅仅是天生一副英俊潇洒的仪容,更因曾经是一位边防军旅中一位帅气十足的俄语翻译官。一口流利而充满军人气质的俄语发音,尤其他那浑厚的音质,纯正的男低音发出的声音,我们就认为苏联人讲俄语应该就是这样的,再身着橄榄绿的军服,当年是何等的飒爽英姿、威武逼人“—一这是我从恩师家中像框里一睹尊容的,着实令人惊艳和折腰!

每每聆听他的教学,绝对是一堂语言魅力的盛宴,非常享受和陶醉于俄语语言神奇的魅力之中。“同志,你好!”“我们伟大的领袖毛主席万岁!”“打倒苏修新沙皇!”一系列反修防防流行的语句,迄今而止,脱口而出,更何况,当年我们正处于反修斗争的最前哨,学习和掌握这些会话,更增强了斗争的力量和坚定必胜的信心。每当老同学邂逅相逢,还是聚首时,一谈及张老师,都不约而同地先来上那么几句俄语,会心一笑,无不沉浸于与恩师朝夕教与学的佳境中…···

然而,身为班主任,无论是平时课上、课下或课余时间,还是重要的晨读和班会时间,恩师总是苦口婆心,谆谆教诲,甚至有些同学违纪或学习不求上进时,恩师胜却学生家长,恨铁不成钢,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令每个同学都从恩师语重心长的话语中感到了爱生如子的温馨和温暖,每个童心、童真和稚气,渐渐地自觉,自醒,从而,自信和自强,从思想上真正提升了对学好文化科学知识的认知和觉醒,并默默地化作实际行动,努力学好每一个单词,写好每—篇作文,认真上好每一节课的学习实践中去…...

说句“大不敬'’的话,上帝理应是公平和公正的,赐予了你美貌,也赋予了他智慧,更赏赐每个人以真、善、美,但当一个人却集英俊、才华与美德于一身,就不能不让人质疑上帝的公允和公平了!然而,恩师却又恰恰是上帝最垂青的才俊!恩师的英俊潇洒不仅仅成为所有如同学心中的偶像,一一心中暗自依照恩师的形象而塑造未来选择佳偶的楷模,一一因为从来没听过哪个女同学对恩师的不满和非议,但也从不讲溢美之辞,以免引来不必要的议论!一一更令所有男同学由羡慕忌妒而心生暗恨,一一简直没有天理了!一一长得英俊也就罢了,但生活中还总是有那些不公平的,一一恩师却又多才多艺,真是“人比人得死”啊!

在学校的各种舞台上,恩师的身影总是夺人耳目,华丽转身:滑冰跑道上身轻如燕,篮球场上公认权威的裁判;文艺汇演的舞台上更是恩师大展风采的用武之地,除了所任班级节目自编自导而学生粉墨登场,赢来台下掌声一片之外,学校文艺宣传队恩师既是主要负责人,又是艺术指导兼总监,······

总之,在学校这片方寸的绿洲,他真正是英谁有了用武之地,一一多姿多彩,大展才华与风流,始终如一……

三、“数学双雄”:陈同喜  徐凤飞二位恩师

如果说,“二张”有“三同”,那么,“数学双雄”却有着“四同两异'′“四同”:二人既是就读于同一所大学,同一系,同一届,同班的同学,如果要再加一同的话,又同在一学年分教两个班的数学;“两异:二人的性格天生的具有互补性:徐老师不仅性格内敛而文弱,而且形象上活脱脱一介白面书生:颀长身材,自来卷发下一张白皙而清癯的面孔,高高的鼻梁分隔着两个深陷的浓眉大眼,既像新疆人,又像欧洲人的白种人。但穿着却朴素无华,一身时兴而简易的书生蓝色便服上衣,一条深青色条绒裤。而!鞦却截然相反,不仅性格外向

而健谈,率直而富有热心,乐于助人和与人交流,但穿着那是极其考究,是母校教师中唯一一位一向西装革履,胸前系着笔挺而考究的各色领带,虽然一经风吹日晒而黧黑,但五官周正,平头短发,越发显得恩师机敏和干练。

“二异”:由于性格的迥异而彼此教学风格各异:徐老师虽在大学时任学生会的学习部长,但因患病进行骨髓穿刺而导致相应神经受损,导致临场应变能力明显逊色于当年学习部长的风采;而陈老师天然乐观,幽默中略带些“老顽童'’的潜质,因此,在教学上恰恰形成了鲜明的迥异,基本功扎实、雄厚,反应机敏而灵活。但如果有学生不积极配合,那么,陈老师批评的语言常常令违规学生面红耳赤,刁钻而辛辣的批评常常使其他同学因此而受株连。

而我与陈老师的进一步交往,却是发端于我九年级上学期期末,突发重病的无奈休学,愈后,作为“降级包”复学,而教数学的荣幸的仍然是陈老师。

曾记得,他讲完第一节课后,笑咪咪地走到坐在最后一排我的身边,笑着说:好拉!你不用学数学了,跟冷老师好好学语文吧!“尽管恩师如是说,但自习课时,我还是主动找恩师求教。一一而每天数学课上,我基本上就把当天的数学作业工工整整地做好上交,而自习一课和课余时间乃至周日,我却专心致志地把恩师专门给我的一本数学课外习题集,按进度一一攻克,并坚持每天下午自习时,到数学组找老师批阅。复学一年半,除了完成每天作业外,做大量课外数学题。在后来高考时,我的数学成绩却丝毫不让于理科生,这不能不归功于恩师课外的指导,却从未收过一厘钱的补课费,热心培养,诲人不倦!

四、政治之龙凤:刘波  王桂荣二位恩师

而这两位恩师却有着非同凡响的“两同二异”。一并,毕业的学校不同:刘波恩师毕业于哈师院,冯丽杰老师既是他的同学又是伉俪;而王桂荣恩师毕业于东北师大,陈权老师既是她的同学又是她爱人。二异,所学专业不同:刘波恩师是历史系,王桂荣恩师是政治系。“二同“,一同:二人都担任高中政治学科的教学,二同:二人都先后担任母校的校长和副校长。

王桂荣恩师既是我复学后的班主任,又教政治课,主讲哲学。也正是她执意让我“篡党夺权,担任学委,更何况,这对于原来的学委无疑是不公的,我复学只是为了完成学业,而别无他求,也丝毫没有与人不便之意,正所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以至于极易招致原班同学的“同仇敌忾',然而,我又是一个不会拒绝的人,我只好硬着头皮,被赶上架的鸭子,痛苦地直至毕业。后来,她又说校方的“圣旨'’,由我给全校学生做一次学习经验交流会。尽管因事先只列个提纲,临场发挥又因情绪失控而导致后半场的逊色而草草收兵,但班任所有的执意与力荐的良苦用心,却更加促进我在学习上必须跃马扬鞭自奋蹄,从而,大大推动和促进了我在学习上的长足进步。以至在后来高考中一举金榜题名,不能不归功于班任的促进作用。

不仅如此,她在学科教学上更是巾帼不让须眉。凭借毕业于教育部直属为高校培养师资的三所名校之一的东北师大的高材生,由她主讲对于长于形象思维,而短于逻辑思维的东方人而言,一向逊色于西方的哲学。在既无教材而只有教纲,这对于任何一位在哲学领域学识不足,理论肤浅的教师而言,讲授恩格斯《论费尔巴哈和德国古典主父哲学的终结》著名哲学的经典文章,无疑都是灭顶之灾。但恩师凭借渊博的学识和雄厚的哲学功力,竞将诘屈聱牙、晦涩难懂的哲学文献,剖析得井井有条、条分缕析,是那样的驾轻就熟、游刃有余,又岂能不让我们不知哲学为何物、懵懂无知的少年们为她而竞折腰!也正是在她的启迪和引领下,我登堂入室,反复阅读了艾里奇《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哲学专著,通读了李达《唯物辩证法大纲》,并同样蒙受其他恩师的领航下,我逐渐对文学、历史和哲学产生了强烈的兴趣,这不仅为我三十三载语文教学积淀了丰厚的文化底蕴,也进一步提升了我的学识修养,更重要的是大大提升和促进我对社会人生认知的水准和思想的跃升!

而作为“政治之龙”的刘波恩师,其实是不具备政治学科专业实力的,但作为毕业于历史专业的高材生,面对“不让须眉的巾帼女杰,依然风采不减。作为调干生,入学前曾是某机关的宣传科长,又经四年的充电和深造,更是如虎添翼!

每当教室门被推开,一个身材清癯,面容白皙并配上一副较深度的近视镜,手握一本《毛选》、健步地踏上讲台,两眼扫视一下学生,相互问好后,从粉笔盒中抽出几只粉笔,大笔一挥,隨着粉笔书写一起一落,黑板发出“察嚓'’清脆的磨擦声,“矛盾”两个赫然醒目的大字,便占据了黑板的正中央,转身,只手扶一下滑落的镜框,便口吐莲花,妙语连珠,形象生动而富有节奏的抑扬顿挫,闯入洗耳恭听的每位同学的耳际,增添了整个课堂教学气氛和精彩纷呈:恩师时而慷慨激昂,时而娓娓道来;时而旁征博引,充分而深刻地阐释着“无时不有,无处不在,充满大千世界中的'矛盾之中······

不仅每次聆听他的讲课是一次思想和思辨能力的提升,更惊叹于他作为学校领导每一次精彩的讲话,委实醍醐灌顶,是一次精神上的洗礼,绝对无愧于母校“绝代双骄”之一的美誉!

据风传,一一因我们业已毕业一一我们的学长从省某校毕业,毅然决然地抉择“弃商务农”的道路,在其荣归故里母校欢迎的盛会上,身为一校之长的他亲自创作了一首长篇抒情诗《征途颂》,他那充满革命浪漫主义的激情和家国情怀,高声朗诵、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博得了与会全体听众爆以雷鸣般的掌声,经久不息,余音环绕母校多日,不!回荡在边陲小镇的蓝天、白云间······

五、青年物理才俊:高同来恩师

高老师有几个有趣而显著的特点:一是身材与姓氏相同:高挑,足有一米八五以上;一是学历与姓氏齐名:高学历,毕业于北大物理系,曾与林立来同学(林彪之子);一是貌似清高,高傲,但接触后,实则是一位具有知识分子的普遍特点:冷眼热肠,外冷内热。

也许是过去平房教室内黑板没有多高,但他每次授课时,由于他的身高基本与黑板的高度平齐,他又习惯于站在黑板左侧,左手扶着黑板的侧边,右手用三个手指捏着粉笔进行演算、列板书,边讲边写,并不时回头侧向学生,最尴尬的是,当演算、列板书由高到低书写到黑板中部往下排写时,他高高的身材便不得不下蹲以至于跪式书写,让人不禁想到小学语文课本中讲述的关于长颈鹿与小山羊的寓言故事,当长颈鹿面对低于它身高的小矮门时露出的尴尬上样子,一一并操着并不纯正的京味儿,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尽答学问高深,但与

其他学科教师相比,似乎缺少了些丰富而娴熟的课堂教学经验,对于课堂组织教学和运用启发式等教学方法,略有些不得要领,基本上是一言堂,一一这或许与他毕业于综合性大学,并非经过正规师范院校教育专业系统的理让学和教表的实践有关。尽管如此,导致大多数同学由于接受能力所限而一定程度上影响了课堂的教学效果,但是,他渊博的物理学识和演算能力以及语言表达能力,却强有力助力于整堂课教学,以及一腔热血献身边陲小镇的教育事业所做出的真诚和努力,却令每一位学生深深的感动和感激。

据说,工作了一个时期后,又下海经商,在商海中充分发挥了他的聪明和才智,善于与人交流的沟通能力,最终助力于他成为商界中傲视群雄、搏击商海的弄潮儿,一一一位成功的商界大亨,一个大型对外贸易集团的董事长,英雄终于大展身手于广阔的用武之天地,正所谓:飞龙在天,又岂是区区池塘所能容身和施展才华的?

六、最后一位“私塾先生”:陈玉斌恩师

过去从所能读到的历史书籍和文学作品中略知“私塾先生”的职业和身份,却从未具象而直观地了解和见过,但从他的出现,或许才让我们对“私塾先生”有了较为形象和直观的感知。他,就是我们的化学老师陈玉斌恩师。一个伪满时期毕业的“旧国高”。据说,相当或胜却今天的大学生。在我的记忆里,似乎极少见他在课堂上露出过笑容,以至他偶尔一笑,去令全班同学一怔,不知所措。因为同学早已习惯于他那固定不变的教学语言、教态和永远用三个手指捏着一根粉笔在手,隨着他讲解时手势的一起一落,那只粉笔极其像他紧握在手的指挥棒,一起一落,变化不定;语言的节奏大概就应该是私塾先生讲授古文时的节奏,舒缓,一甸一顿,或一个短语一顿.甚或他自认为重要的句子应一字一顿,显然与其他学科教师的口若悬河,滔滔不绝,或口吐莲花,妙语连珠,截然不同,自成风格;他教学语言的节奏,犹如配平后的化学方程式,左右平衡,对称,不偏不倚,稳妥中立,倒完全符合儒家的中庸之道,相信这也恐怕是他为人之道一一忠恕,中庸。

不仅如此,他甚至给他的儿女们取名,也采用化学中的“甲、乙、丙、丁……”,因而,他的两个女儿也依此取名字,一一这也许是恩师终生教授、研究和讲解化学,化学已然成为他生命中的重要组成部分,他视化学为生命,凝结着他毕生的心血和汗水,以至于痴迷到如醉如痴的生命最高的境界中去,因此,将他生命的延续者以化学,一一他生命的烙印和足迹;也许这正深深地印证了他对事物认知的极致,一一大道至简,将天地万物,大千世界、宇宙天体看似错综复杂高度凝炼地化繁为简,一一这也正高度集中地概括了天地万物最精僻而精炼的规律!

也正是在这样一批辛勤园丁的精心培育下,我和我的同窗学友才在后来的人生漫漫征途中,将恩师们所传授的知识,培训的生存本领以及优良品质和传统,在各自工作的岗位上发扬光大。如果说,今生我们作为学生为祖国的建设有一分热,发一分光,那么都理应归功于他们,一一母校和恩师们,归功于“荒漠中那片傲立挺拔的胡杨林”!

作家档案

李广森,男,1956年1月11日出生于黑龙江省密山市知一镇。中学语文高级教师,曾执教于密山市第一中学,直至退休。赋闲居家,多年执念的文学梦,一一即便在那个风云激荡、斯文扫地年代中的中学时代、知青岁月,以及大学时光,也痴迷于各种文学和文艺形式的尝试和写作。虽然曾为三十三载高中语文的教学生涯而搁笔,一一和回望人生来路,沿途多风雨,阅人生,感慨良多。双重的欲念几度强烈地鼓动和促使我刚刚放下粉笔的手又重拾起搁置多年的拙笔。然而,追忆与缅怀却无形之中便形成了余生的常态和主旋律。一时间,相继写成了《青葱的驿站,芳华的瞬间一一追寻你我生命中那段纯真与美好》、《妈妈的吻》、《青春的炼狱一一追寻知青岁月的风雨芳华》……  前半生辛勤耕耘在杏坛、桃李园,余生将笔耕不辍于金秋、夕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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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女人的手 | 迟子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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