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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四:散文】故乡的河/周振芳

 兴凯湖文化在线 2023-02-26 发布于黑龙江








 

       ●故乡的河(四)


             文/周振芳(黑龙江鸡西

涛在勤快的补网,。围墙里地上晒着旋网,杆上挂着一排排圈网,一阵微风吹,网棒棒互相碰撞晃动,不时的发出清脆欲耳的金铃声,叮当,叮铃铃,叮叮当当的大风铃的声音,每觉醒来我都能听到从窗外传来的这风铃声,好不迷人的声音。我久久的被沉迷着,忘记了我心中的一切忧愁与烦恼。
我不禁要问:“涛,男人为什么都那样喜欢狩猎与捕获?而且还要以此为荣,有钱有势的也不例外。”涛回答:“这些你怎么会明白?男人都一样,要的是那种心情,一种亲近自然,自然回归的感觉,狩猎捕获也是人类最原始的生存本能,学会求生与自救对于男人人来说或许是最重要的。”其实我也觉得走出温室去大自然中锻炼,吃点苦也是好的,我们只是需要点勇气,更何况闸门边,野外的空气总是那么新鲜,让人们远离这城市的喧嚣与尘埃。谁不知道这新鲜的空气在我们身边越来越少了呢。
一天涛对我说:“过闸门往顺河上游去三百米处,是我家门前的小铁桥。”“什么?我怎么不知道呢?”我只知道顺大路骑车得须半个多小时。涛说:“我从小就在这儿,还有坝外,穆棱河边打鱼玩儿,我和大龙我们睡在火堆旁,早上醒来总是发现大衣缠在上身和头上,腿却露在外面。以前我在这儿你怎么不往这儿来呢?你来了一定能看到我在这儿。是不咱们早就认识了。是啊,那时的我刚大学毕业,正在工地忙着做审计,设计呢。
一连几个雨天,因团山子水库放水了,还有一些鱼池也涨水,大鲤鱼有的顺水跑出来,或借雨势飞出来,可和道理又多出了一批大鲤鱼,还是红尾巴的。
那天我与涛乘公汽,出门上车,起车到公路桥上,我俩一眼就看见桥下不远处,一条鲜红尾巴的大鲤鱼一跃而起,蹦出水面多高,又头朝下尾巴向上慢慢的钻进河里。我们俩都想到鱼是奔闸门去的。
下午从市里回来后,我们拿起旋网就立刻向闸门飞奔。从下过雨的闸门边显得很冷清,有三位七八岁大的小朋友在那儿捉蜻蜓,见我们来了都围过来看,涛在家门边迅速的撇下第三网时,只见一位小朋友伸着手指着网慢声说:“大白鲢。”我跟涛正在说什么没有注意,听小朋友一说,才往网里一看,哦,果真打着了,涛忙轻轻的收起网把鱼抱在怀里一看,原来是条一斤半重的大红尾巴鲤子鱼,小朋友给叫大白鲢。涛说:“不打了,回家做吃它,换换口味,别光看人家打着了,这回咱也打着了,拿回去给邻居看看。”
阳历8月25日,在延续了放水时间后的这一天。到田地里再不需要水了,穆棱河的总闸开始关闭,我和涛依依不舍的在闸门边守了一夜,眼看着河水渐渐的落下去,我的心好凄凉,我多希望这条河里总是流着水,我们谁都不说话,只是默默的在截鱼。天快亮了,河水只剩下一小条了。截的小鲫鱼,一条接一条的,但我的心还是很沉重。我问涛:“以后我们怎么办呢?还能打鱼吗?”涛立刻安慰我说:“能,只要是转移到别的地方去,穆棱河还有鱼,比这儿的鱼都大,泡子里还有大鲫鱼。”说的我又高兴了起来。
早上7点左右,河水彻底干了,过往的老百姓都下河来抓鱼,没来得及撤退的鲶鱼,在没有水的泥里扭动着不能游泳。有两个老人抓了六七条,乐呵呵的回家去了。
闸门闭水的第二天,正如涛所说的那样,满河道里都是红色药水,又臭又脏又不流动,是三五一场下来的炮药水,不知是什么时候下来的。不知从哪儿又冒出来那么多小鲫鱼,引得桥头过往上下班的人都停下车子来捕。炮药水有毒,鱼都浮在水面上张口喘。又过了两天,这条填满红药水的河里一条活鱼也没有了。老远就能闻到河水的臭味,过往的人们都捂着鼻子扭着脖子跑过去。谁也再不愿看它一眼。
我们整天都在喊注重环保,怎么还有这样干的?向河道里排放污水。涛也气愤的说:“再这样,恐怕将来我们的子孙后代连什么叫鲶鱼都不知道了。”
闭水后,涛闲时又带我去钓鱼,渔友们都在呵呵地看着涛和他身边那位在表演,一会他站起来扔一把鱼食,一会他又站起来扔一把鱼食的,涛钓鱼,我给他做饭,挖蚯蚓,送饭。涛带个草帽,露出半个大胡子脸,像个阿拉伯老大叔钓上来的泥鳅又全都扔回去,嫌钓鱼不过瘾,放下鱼竿又去摸去,天凉了,鱼也较僵硬不好摸,渔友们眼看着涛在塘边鞋坑里摸出几条半斤大的鲶鱼,我在埂上拎着小桶,涛顺着稻壕摸下去,一会功夫就是多半桶,转回来给渔友们看,把鱼倒在撮网里,小桶再重新装上清水,再把鱼倒进去,白花花的大鲫鱼,渔友们看了却没动心。“真不知这是一种什么精神,难道真像一些人所说的那样,钓鱼能修心养性,是为了陶冶情操,不是为了别的。”我真不明白了。
正如涛所说的那样,泡子里真的有很多鲫鱼,一次二葵一伙快抽干了一个大泡子,见我们走过来就叫我们也下来捕,涛他们摸大的,我站在坎上清水的地方,两个两个地按着小鲫鱼,鱼在坎下的浑水中往坎上清水地方逃,游到坎上停一下时,正好我就一按抓住了,乐的我一个劲的喊叫,招来了好几个女将来,我才后悔不喊好啦。
我们又把弄来的一桶鱼,转回来倒给渔友们看,他们取笑我们说:“可是你抓的吗?”这回我正好说:“我也抓了。”涛也在给我证实。这回渔友们可真的着急了,忙问:“在哪整的?”我俩一齐指给他们那个不远的方向,只见几个渔友们忙收起钓鱼工具赶紧朝那奔,一会功夫也弄回了不少,我们都开心地笑了。”
葵他们每天都能抽干一个泡子弄着百八十斤的,涛家门前坝外泡子出了三百多斤,被一伙人一天弄走的,所有的泡子都被人们翻腾过。听过龙王庙泡子鲫鱼也很多,人们也有不少在那下圈网的,等我们赶去一看,差不多被踏平了,水也干了草也都被踩倒在泥里。涛又带我去浅泡子下圈网。浅泡子水很浅,但也有鲫鱼,并出了名的。在那里我们见到了两位发电厂退休的老人在搬鱼,多时一天搬一百多斤,有人专门去收购。
浅泡子四周都是一望无边的芦苇荡,周围是泡子连泡子,鱼池挨鱼池的。那边的蚊子特别大,我们的自行车刚开到,就立刻卸东西动手搭帐篷下圈网。附近有个看鱼池的小退伍兵,很帅气的骑着摩托绕过他家的大鱼池来看我们,他跟涛谈的很投机,还直逗我说:“看你!刚支好的帐篷就麻溜钻进去了,你还能整鱼吗。”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未完待续】

作家档案

周振芳,鸡西人,虽是理科生,但酷爱文学,退休前曾任三建公司,鸡西曰报通讯员,曾获公司通迅第一名,现任鸡西美协会员,湿地协会副秘书长,文联画院特聘画家,至力于环保事业,呼吁全社会都来重视环境保护工作,画湿地,写环保,永远在路上。


【在线编辑:林兆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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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编:林兆丰 13115477919(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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