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喜欢刘震云的作品,早期是从《我叫刘跃进》认识了刘震云,文笔犀利,情节跌宕,自成一派的“刘氏”创作风格更是独树一帜,故事的结局总是开放性的,让人久久不能平复。 最近又看了刘震云的长篇小说《一句顶一万句》,其实这个故事并不复杂,但是对亲情、友情的关系则颠覆了大众的认知,平民生存与底层化认知,为了突破重重的心灵壁垒找到一个心灵契合能交心的倾谈对象,在复杂冗长、缠绕纠结的生活道路上苦苦挣扎。 这本书分为两部分,作者取的副标题是“出延津记”和“回延津记”。一“出”一“回”,有种佛学中轮回的味道。 小说的前半部写的是过去:孤独无助的吴摩西失去唯一能够“说得上话”的养女,为了寻找,走出延津; 小说的后半部写的是现在:吴摩西养女的儿子牛爱国,同样为了摆脱孤独寻找“说得上话”的朋友,走向延津。一走一来,延宕百年。 最初阅读这本书的时候被书中繁多的人物震撼了,400多页的书,这么厚的一本,当时就失去了读下去的想法,很担心自己读不下去。 可是只读完几页便又停不下来,从上午九点读到晚上11点钟,深深的被故事所吸引。 人与人之间的融洽有多难? 一家三代只为了能找到“一个能说得上话的人”而颠沛流离,从离开延津,到回到延津,是寻找也或是逃避。 小说中的人物均来自社会底层,每一个人都想着摆脱眼前的困境,虚假的爱情、易碎的友情、冷漠的人情,在这本书中看尽了人世间的虚情假意,道尽了普通人的孤独与无助。 这篇小说的人物数量有多么庞大,人物关系有多么驳杂,故事情节有多么热闹,人物在时光的洪流面前就有多么渺小,人物命运底色里的灰暗就有多么浓重,人物内心就有多么荒凉。 庞大的人物数量集结成的不是温暖而是寂寞,因为庞大这个形容词只限于观者的视角,真正生活着的人是个体,他们因为无法打开彼此的心门或者因为缺少某种同一信仰而分外孤独,无法结成整体。 无论是最后坐上火车去远方的杨百顺、牛爱国,还是一直留在原地安于天命的老杨、老鲁、老曾,他们都被命运驱使着,一辈子都在寻找“说得着”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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