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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夫掐住咽喉让我签离婚协议书,活过来后,我让他后悔不迭

 无尤若水 2023-03-01 发布于湖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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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9月,病床上的张宁怎么也没想到,田文浩会在她急着交手术费这当口,拿离婚一事要挟她。

前不久,43岁的张宁发现自己腋窝处淋巴肿大,同侧胸部自查有也肿块,经同事苦口婆心劝说后,去医院一查,得来的结果却是让她如遭雷劈的那种。

医生说张宁得了乳腺癌,唯一的办法是将一侧乳房切除。

张宁平时特别厌恶医院的气氛和味道,一刻也不想在那儿多待。但是,医生告诉她,癌细胞的生命力特别顽强,生长繁殖也超级快速,如果不尽早治疗的话,乳腺离心脏很近,保不准她还能活多久。

张宁想着女儿还在上大学,儿子刚上高中,家中父母也都健在,自己还不能死。经过一番激烈的心理斗争后,决定还是积极配合医生进行治疗。

只是,在医院住了近二十天后,她手中原本就不多的积蓄已所剩无几。

女儿自告奋勇地说,她去跟爸爸要钱。

田文浩听说张宁的情况后,也爽快地答应掏钱。只不过,他有个条件,就是让张宁先把离婚协议书给签了。

张宁气得直骂他无耻,田文浩也真的无耻之极,面不改色心还跳地说:“那我就是这个意思了,随便你怎么选。”

更让张宁抓狂的是,田文浩只是想把她和女儿打发掉,儿子和两套房都要留给他自己。

张宁又急又气,嗓子发哑,嘴里冒烟,却也无可奈何。

张宁知道,如果自己开口跟娘家哥嫂去借的话,哥哥嫂嫂肯定不会说什么。

但是,她自己不甘心。

她不认为自己为田家当牛做马20年,不但生下一儿一女,把原来的老房子翻建成三层楼房,还在离家七八公里外的县城买了一套140多平的商品房,得来的却是这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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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张宁这次病发前,她跟田文浩其实已经吵了将近两年。原因很狗血,也很俗套,就是田文浩在外边招惹上了别的女人。

副驾储物箱里莫名其妙出现的口红,车后排说不清楚来历的红色丝巾,以及时不时飘荡的陌生香水味,都能证实张宁的猜测。

张宁虽然只有高中毕业,但家教良好,结婚20年来一直都有上班。到现在,已是一合资公司的部门主管。

田文浩一直跟人在工地包工程,除了吃饭赚钱,其余一概不管。

这几年,工地业务缩水,他有大把时间在外边逍遥,酒足饭饱之后,招惹上一两个女人,也完全有可能。

加上他们二人当初本就是经人介绍的,认识不到八个月就结了婚,感情基础也不牢靠,更多像在合伙过日子。

发现田文浩有了别的女人后,张宁虽然也痛苦,纠结,挫败,气愤,但却做不出跟别的女人那样,跟踪抓j打三姐的事来。

另外,她还想着,自己即使要走,也得等儿子上了大学再说。

谁料,世事捉弄人,儿子高中还没上完,自己就被查出得了这么重的病,田文浩更是掐住她的咽喉,趁火打劫,提出了离婚。

僵持四五天后,张宁终于答应离婚,但却要求儿子必须归自己,老家那套三层楼房也必须归自己,田文浩每月付儿子2000块钱,直到他大学毕业。

田文浩讪笑着问:“儿子归你也好,我还巴不得呢,我就不信将来他可以不认老子。问题是,你一外地人,死钳着我老家地皮上的那房子有什么用?”

张宁虚弱地说:“我今年都43岁了,想再往好里找也难,我娘家虽然离这有百多公里,但我的户口在你们村上。有那房子在我就有根,自己种点蔬菜和粮食,不管怎样都饿不死。将来儿子女儿成家了,也有地方走动。”

田文浩得意地晃晃脑袋,爽快地做了个洋气的手势:成交。

03



三个月后,张宁身体恢复得差不多,重新回公司上班。

只是,她脸上的笑容和脚步中原有的轻快,都被命运和生活给夺走了。取而代之的是凝重和迟缓。

为了减轻母亲的负担,张宁女儿主动提出不用她再出生活费,自己趁周末和假期打工赚钱。

张宁心疼女儿,说可以少给点,但不能完全不给,女儿这才勉强同意,张宁每月从工资里拿出500块,给女儿做基本生活费。

张宁儿子知道父亲的所作所为后,更是坚持不用母亲一分钱,还想尽办法在田文浩那里打亲情牌,在原定的2000块到位的基础上,隔三差五的问他要钱。

日子在不知不觉中又溜走了一年多,张宁在求生意志的控制下,严格按医生的嘱咐吃药、复查,白净的脸上,竟慢慢也有了一点血色。

这天,张宁办公室冷不丁来了位不速之客。抬头一看,正是阔别已久的前夫田文浩。

张宁还没来得及开口问太阳是从哪边出来的,田文浩便猛地朝她办公桌上就是一巴掌:“好你个歹毒的女人,竟敢算计老子!”

突然响起的击打声和怒吼,惊得办公室里的其他几个同事,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

当事人张宁却面色宁静,勇敢地直视着田文浩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这不是你撒野的地方,请你马上出去。”

语气中的平淡与冷漠,跟田文浩的暴躁,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田文浩情绪高涨,哪会听得进张宁这话?

他咬着后牙槽问:“你是不是早在离婚之前,就知道老家那房子会征收?所以才那么爽快地同意离婚的?”

张宁翻了翻眼,没说话。

田文浩更抓狂了:“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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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文浩岂会知道,同时经历了离婚和死亡线上挣扎的张宁,再也不是一年前的她了。

而今的她,像一只饱经风霜的老鹰,张开羽翼将一双儿女护在身后,即使面对红着眼睛暴跳如雷的田文浩,也满身无畏。

只有老天知道,当初她签完离婚协议书,躺上冰冷的手术台后,毫无尊严地被人扒开衣裳,剔除长在身体里的毒瘤时,究竟有多绝望,有多害怕。

那时的她,孤苦无依,命悬一线,全靠顽强的信念支撑着,想着一双儿女绝不能没有了自己。

自那时起,她就跟自己发誓:从今往后,她再也不要过情绪被人左右,命运被人左右的日子了。

事实上,侥幸捡回一条命后,无论是她的心里还是她的脸上,都像长出了一层厚茧,喜怒哀乐都不形于色,悲欢离合也荡不起任何涟漪。

三个多月前,她跟一双儿女所在的村上,因为丧葬风俗的整改,相关部门决定在那里建一个殡仪馆,不但娘仨几个的田土和房子都被征收了,每人还能收到十多万的人头费。

得知消息后,娘仨几个喜极而泣。女儿更是直说张宁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终于迎到苦尽甘来。

因拆迁计划来得急,zf没有拆迁房分配给他们,全部以现款的方式补偿,让他们自己去买商品房。

趁着儿子放假时,娘仨在视频中尽情地畅想,等数月后款项到位,儿子也高考完,一定得来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回家后,再逛遍县城所有的楼盘,选一套最中意的大房子,好好装修。

儿子甚至连自己房间装修的色调都想好了。

女儿也喜不自禁地说,到时候一定得买个最新款的手机,买一台最新款的电脑,还帮妈妈选一台最漂亮的车,这样她上下班的时候就不用风吹雨淋了。

儿子在一旁调皮地打趣道:“到时候老妈还用上班吗?”

张宁笑得脸上的肌肉都酸了,眼角也沁出了眼泪。可不知怎么的,她笑着笑着又想哭。

05



张宁原以为,自打离婚后就彻底从她生活里消失,带着新欢四处逍遥的田文浩,这辈子都不会与自己再有交集了。

得知拆迁消息的田文浩,会愤怒会抓狂,张宁是有猜到的。

毕竟,张宁那老房子虽然不到300平,但得来的拆迁款却是非常可观的,加上娘仨份额内的田和土,虽说不上一夜暴富,但也算得上翻身农奴把歌唱,从此活在阳光灿烂下了。

面对田文浩的失控,张宁显得异常平静:“当初婚是你要离的,离婚时的条件你也答应了,就连离婚协议书也是你亲自去打印的。一个月的冷静期到了,更是你拖着我去的民政局。

村上所有人都知道,拆迁消息传出不到一个月,村干部就把名单统计了上去,我一个普通的打工人,去哪找特异功能,能未卜先知?如果我真有那功能,你觉得我还会跟你结婚吗?”

田文浩烦躁地从裤兜里掏出烟盒,拿出打火机点燃一支后,猛地唆了好几口。

不到一分钟,本来就不大的办公室里,便充满了浓郁的烟味。

张宁将同事们嫌恶的表情尽收眼底,她本人也只想早点把田文浩打发走,便继续替自己争辩道:

“我当时之所以想把儿子留在身边,是看你一年到头难得有几个日子在家,家长会你也没时间参加。

如果没有了房子,我就没法给他以保障,所以才退而求其次,要了老家那不怎么值钱的房子。

你心里肯定也明白,当初老家建房,我们用不到20万。市区你那套商品房,造价却在200万以上。

我们谁都不知道会征收的。如果一定要说的话,也算是因果轮回吧,或者是我这人傻人有傻福,命不该绝,连老天都看不惯,怜惜我。

田文浩说不过张宁,只得又撒起了野:“我不管,现在我没结婚,你也没对象,咱们还是复婚吧!”

张宁愣愣地看了田文浩半天,说:“对不起,我不收垃圾。咱们离了就是离了。”

“过了年你就45了,也就我这种跟你有点老感情的人不嫌弃了,还拽什么拽,别给脸不要脸!”

张宁:“你再不走我报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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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文浩一计不成又生一计,死皮赖脸地跑去张宁娘家,想让她父母和哥嫂出面劝她复婚。

张宁母亲原本还想给张宁打个电话,被她嫂子制止了。

不仅如此,张宁嫂子还把田文浩好一顿骂,就差乱棍打出了。

“我要是你,这辈子都不会再踏进这家门半步!因为没脸!

当初她在医院急等钱救命,你却仗着自己手粗,掐着她的喉咙,逼她先签了离婚协议再掏钱。

但凡你对得住男人这两个字,都不会干出这么缺德的事来。她再怎么不是,也替你们田家生儿育女,赚了二十年的钱,干了二十年的活,你凭什么那样对她?!

你也是碰上张宁脾气性子软,如果碰上我你试试看?我不断了你的子孙根都要让你褪层皮!

竟然还敢来提复婚!我们家现在、将来都不欢迎你,赶紧走!”

田文浩又跑去村上闹,也被村干部给冷嘲热讽了一通。

“你就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了,谁不知道当初你们离婚时,你差点儿把人家逼上绝路?身为男人,你可以离婚,但一双儿女都不要的,还真特别少见。

你们离了婚就是两个家庭了,我们都是照章办事,没有半点违规。

有句俗话叫,万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做人做事,任何时候都不要太绝了。”

黔驴技穷后,田文浩只得又来纠缠张宁。

“你也不想想,儿子女儿马上就到找对象的年龄了,有个完整的家庭对他们有什么坏处?到时候,娘家有个爸爸,女儿嫁出去底气也足。”

田文浩的儿子当即就怼了回去:“只要有我在,没人敢欺负我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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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文浩腆着脸跟女儿求情:“你好歹也劝劝你妈,我怎么说也是你们亲爸,待你们总会比别的男人要好吧?”

女儿的性子有点像张宁那样温存,但却青出于蓝,胜于蓝,没像她那么软弱。

面对父亲的请求,她不怒也不笑,只是平静地说:“当初我妈最需要你的时候,你都毫不犹豫地走了。这事还不足以能够看出你是什么样的人吗?

再说了,爸,你想复婚,是真的想回来,还是看中了拆迁那笔巨款?万一我妈一时心软跟你复了婚,你把钱拿到手后,又故技重施带着别的女人跑了,我们该怎么办?

爸,咱们做人还是不要斩尽杀绝的好。这样的话,将来你老了,我跟弟弟还得叫你一声爸。”

田文浩可能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不过就是在非常时期离了个婚,最后就变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得而贬之。

他十分不甘心,可张宁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都滴水不进,仿佛哪怕是泰山崩于她眼前,她也能做到泰然自若。

田文浩买回家的水果和吃的,张宁会一声不吭地扔到门外;田文浩想留下来吃饭,张宁置若罔闻,照样煮着平常的份量,自己吃一份,替儿子留一份当夜宵;田文浩找她说话,她也不理不睬,他逼得紧了就拿手机准备报警。

断断续续缠闹了个多月后,张宁连正眼看田文浩都不愿意,直言哪怕后半辈子一个人过,也不可能跟他复婚。他如若真觉得心有不甘,可以去找律师,甚至可以去法院起诉。

田文浩自讨没趣,只得再次从张宁的生活中消失了。

有时候,生活中的好些事情,确实是不管我们怎样努力,都挡不住它失败的来临。

每当这时候,我们除了勇敢面对,努力适应,再无他法。因为,只有那样,已经错过太阳的我们,才不会再错过月亮。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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