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伯伦象征了犹太人4000年以来不屈不挠的精神。显示了犹太人对拥有和占有土地所含有的不同寻常的矛盾心理。希伯来宗教文化的创始人亚伯拉罕:与上帝的神约和受赠土地。契约是个人行为,一份用顺从换取特别恩惠的约定,有史以来首次意味着有一位道德化上帝的存在,它充当了一位仁慈的立宪君主,受到他自己订立的公正协议的约束。摩西是犹太人历史上的支柱人物,如果说亚伯拉罕是该民族的祖先,那么摩西实质上就是这个民族的缔造者,通过他的带领,他们成为一支独具特色的民族,拥有了成为一个国家的未来。约瑟是犹太人的典型,是先知和领袖,不止扮演上帝和人中间的角色,具有将最强烈的理想主义转化为现实的政治家风范,是立法者和法官,一种强大框架的工程师,这种框架需要将公众和个人行为的方方面面纳入正直的体系。他是精神上的极权主义者。摩西十诫是以色列人与上帝立约的基础。先是由亚伯拉罕和上帝立约,后来有雅各接续。如今摩西和整个民族再次严肃公开的与上帝续约。 上帝统治意味着实际上是律法在统治,而且所有人受律法管制,体现出法治和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的双重优势。民主神权政体:王国的犹太人在流亡地形成了一个法治社会,他们自觉服从大家共同遵守的律法的统治。这份正式创立犹太教并赋予它合法地位的新誓约,不是基于神启或布道,而是基于一份书面文本,一份经认可和审核内容准确无误的官方文本。宗教史上出现了新型革命机构,系统的研读和讲授圣经的犹太会堂教堂、小教堂和清真寺原型。随着圣书被纳为正典,犹太教趋于统一,但有明显的清教徒式的严厉和基要主义的味道。 犹太人在神和人之间的区分是绝对的,而希腊人总是不断将人提升到神的高度,而降低神的位置。通过让犹太教渗入希腊文化来实现他的普适化,这就要拥抱希腊社会。希腊人和犹太人有很多共同之处,普适主义思想,他们的理想主义与经验主义、宇宙神圣秩序观念,伦理情感以及他们对人类自身的浓厚兴趣,但这最终敌不过他们之间的分歧。希腊人:自由本身是一种目的,拥有自由意志的自制群体能自己选择律法,自己选择神明就是实现了自由。犹太人:自由是一种途径,确保神命定人不可改变的宗教义务不受干扰,犹太人与希腊文明的妥协,用基督教来征服希腊文化。 耶稣和保罗都以巴勒斯坦的犹太教为根基,都没有借鉴希腊化流散犹太人的思想观。,耶稣预言,他要通过为许多人流血与上帝立约,预言他死后将复活。保罗讲基督的预言已完成,基督已化身耶稣,新约已完成,对他有信心的人都可以得到。耶稣和保罗挑战的是犹太教最基本的得救过程:拣选、立约和遵守律法。耶稣创立基督教,保罗弘扬基督教。 基督徒用圣餐礼来取代犹太教中所有献祭方式,确立了耶稣神格化的信条,犹太教徒能接受圣殿的去中央化,但不接受他们一向所信的神与人之间绝对分别。 穆罕默德承认犹太人的神,承认他们的先知,承认圣书所包含的律法是不可改变的,两者在伦理或教义的基本原则上有很大程度一致。穆罕默德有意识推动伊斯兰教一神论信仰,改变了安息日的性质,并挪至星期五,将朝拜的方向由耶路撒冷改为麦加,保留禁食猪肉和自死动物的规定。 婚姻是一场社会和商业交易,旨在维持社会凝聚力,所以婚姻会在仪式上读出,而且为了避免争端或为了解除婚约时没有争议,婚姻起草约像合伙协议。 犹太人在欧洲的贫困落魄,使得他们在中世纪末期对经济和文化贡献变小,在与非理性行为一样,反犹主义不会顺应经济规律。德国开始出现排斥图腾:犹太猪。对犹太人的非人化,犹太人明知真理却拒绝用,她宁愿与黑暗势力合作,犹太人与犹太猪之间的非正常和非正常人所能想到的联系,更是强化了这种观念。犹太人受人欺压,多半是自作自受,他们妄自尊大,但同时思想消极,过于信仰上帝,心怀希望却又过于顺服,既不重视政治斗争,也不重视军事科学,他因此处于双重无措的状态。犹太教徒和基督教徒都不愿承认对方信仰的主张。都相信迷信于传说,如果说基督教徒不完善,那么犹太教图则是不妥协,犹太人傲慢,总是设法统治别人,你永远想象不到他们是总被人赶出的流亡者和奴仆。相反,他们总是设法摆出一副老爷和主人的姿态,所以民众嫉妒他们。 反教改运动既是一场宗教运动,又是一场世俗运动。他们最不信任的就是外来移民,经验显示,流徙的犹太人虽然很有可能带来搅动人心的思想,但同时也有很多也很可能会带来新的或者说更加有效的方式,为国家增加财富。人口的流动和进和迁徙能够激发新的思想和新的生产方式,把移民变成更加高效的经济生产者。流动的社群共同特点是他们对教权体制的统治下宗教和道德思想的国家禁锢的抗拒,所有人都反对教权统治集团,支持建立由会众支持,依靠个人良知运行的宗教政府。 犹太人对人类进步的最大贡献之一,便是迫使欧洲文化与金钱及其力量达成妥协,人类社会向来极不情愿卸去钱的神秘面纱去证实它的本质,钱不过是一件普通商品,它的价值是相对的。金融非人格化和一般经济过程合理化,是犹太人集体潜意识中的本能,他们大力支持能促进纸面价值提高的金融机构的兴起:中央银行——最早成立的是英国银行(1694年)拥有发行钞票的法定权利——和证券交易所。犹太人在即大规模资本的能力异常强大,在犹太人的商业里,没有神秘,没有欺诈,只有理性隔离区,既培养了商业上的创新,又助长了宗教的保守主义,加强了传统权威,拒斥思辨,实行权威政体,社会由学术权威统治。 斯宾诺芬成果反映出犹太精神的过度膨胀,它具有不仅要理性化,还要知识化的倾向,通过逻辑可以解决观念上的一切分析和冲突,达到人类的完善。反人文主义立场,犹太教不是启示宗教,而是启示法典,摩西从西奈山领悟律法,律法是犹太人获得精神快乐的途径,真理是无需神迹来验证的。 奥古斯丁——犹太教是基督教真理的见证。法国启蒙思想家批判基督教和犹太教,把犹太人看成讽刺画版的基督教,这就是宗教奴役对一个民族造成的扭曲的典型例子,法国启蒙家在短时间内促进犹太人精神奋扬的同时,也给他们留下了沉重的历史包袱。在以异教徒为基础,以基督教为主要楼层的反犹大厦现又多了一层世俗的上部结构。一方面正是在崛起的欧洲左派势力在伏尔泰影响下,开始觉得犹太人是反对人类一切进步的蒙昧者,另一方面嫉妒犹太人,从旧制度崩溃中获利的保守势力和传统势力,开始把犹太人描绘成无政府状态的支持者和策动者。 发生在世纪之交的狂热的知识分子运动和文化创新运动,犹太人被认为在其中发挥了主要作用,爱因斯坦和弗洛伊德不仅引发了进步分子和保守分子之间剑拔弩弓的对立,而且还导致普遍的迷惘。 希特勒对两个主题感兴趣,犹太人以维也纳为中心经营的白奴贸易和当时尚且没有抗生素可以治疗的梅毒的传播。希特勒相信并讲授犹太式的布尔什维克主义,不仅对德国产生了直接的政治和军事威胁,还通过各种接触产生更深远的生物学威胁,尤其是与犹太民族成员的性接触。 犹太人没有发起抵抗运动的原因,很多犹太人被迫害了1500年,已经从漫长的经验里学会了反抗会丢掉性命,根本救不了他们,他们的历史,神学,民俗,社会结构,甚至词汇都训练他们谈判、付钱、请愿、抗议,而不是反抗。犹太社会,尤其是在东欧,已经被世世代代的大迁徙浇灭了热血,最有抱负的人都去了美国,最充满活力,最富有冒险精神,尤其是好斗的已经去了巴勒斯坦,最出类拔萃的人一直流失,持续到战争甚至无期。留下来的绝大多数犹太人都极为虔诚,容易受骗和自我欺骗,他们的历史告诉他们,所有的压迫者,无论提出的要求最终都是有限度的和可以满足的,犹太人从来面对想象会有这种对手,不是让他们部分或大部分财产,而是他们的一切。不仅要几个人,或许多人的性命,而是全部,直到最后一个婴儿。与基督教徒不同,犹太人不相信有披着人皮的恶魔,纳粹恰恰是无情的利用了犹太人社会学和心理学,把反抗的可能性降到最低。 天主教和路德教的反犹主义,很多世纪以来在仇恨犹太人方面也害不浅,结果导致希特勒主义。犹太人已经领悟到文明世界无论如何定义都不可信,犹太人从大屠杀中得到的巨大教训,是让自己得到一处永久的自成一体的,以及最重要的,有独立主权的庇护所。 绝对必要让贫穷得到富足,让财富人性化,或让不幸变成创新的理由,这种能力源于充分和精妙的道德哲学。犹太教创造了犹太人,而不是犹太人创造了有犹太教。因为犹太人,我们才有生命神圣和人有尊严的观念,才有个人良知和个人救赎的观念,才有集体良知和社会责任的观念,才有和平是抽象的理想,爱是正义的基础的观念,以及其他种种构成人类心灵基本道德框架的观念,如果没有犹太人,这个世界就会空洞很多。犹太人先是把偶然众神合理化为一个至高无上的存在,然后开始踏上让它合理化消失的过程,用历史的终极眼光来看,亚伯拉罕和摩西可能看上去都比斯宾诺芬重要,在古代,他们是伟大的宗教和道德创新者,在黑暗时代和欧洲中世纪早期,他们依然是传递稀有之知识技术的先进民族,渐渐的,他们对被推下先锋的位置,直到18世纪。他们在人类文明队列中一直被视作衰败蒙昧的落后分子。但他们的创造力第二次爆发,突破了他们的贫民窟,他们再次传递人类思想,这一次是在世俗世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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