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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古第一才女——宋代女词人李清照外传

 海曲上人 2023-03-03 发布于山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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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南趵突泉

李清照(1084年3月13日—1155年5月12日),号易安居士,汉族,齐州章丘(今山东济南章丘)人。是宋代一位在诗词文赋都有成就的作家,以词著名,为婉约词派代表,有“千古第一才女”之称。前期所作词多写悠闲生活,后期多是悲叹身世,情调感伤。形式上善用白描手法,自辟蹊径,语言清丽;部分篇章感时咏史,情辞慷慨,与其词风不同。其《易安居士文集》《易安词》已散佚,后人有《漱玉词》辑本,今有《李清照集校注》。其著《词论》更是中国古代文学史上一道亮丽的风景,在中国文学史上享有声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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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起一滩鸥鹭

一、出身名门,少女任性

1084年,李清照出生于北宋齐州章丘明水镇一户官宦书香人家,父亲李格非进士出身,是大文豪苏轼的学生,为北宋著名的散文家,精通经史,长于散文,藏书甚富,先后担任过太学录、太学博士、礼部员外郎等官职。生母王氏则是北宋丞相王珪的女儿,虽在她两岁时过世,但继母为宋天圣八年(1030年)状元王拱辰孙女,也知书能文。在家庭的熏陶下,李清照五岁起,就表现出与其他女孩的不同,不爱女红,唯爱读书写字。父亲和继母很是支持,使其熟读经史子集,练习赋诗填词。小小年纪便文采出众,声名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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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南章丘明水——李清照故居

这时,北宋风气清明和谐,李氏家风开明通达。少女时期的李清照清丽脱俗,恃才傲物。她无忧无虑,尽情欢乐,且把这欢乐形之于词。代表词作《如梦令》:常记溪亭日暮,沉醉不知归路。兴尽晚回舟,误入藕花深处。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该词描写了一次愉快的郊游,洒脱清丽,乐观向上。如果你以为她只是颇具文才的大家闺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那你就错了,平常无奇的闺中乖女怎能写出那样动人的词作。李清照绝对不是,她不但迈出闺阁,还和男人一样喝酒、赌博,不醉不归,不赢不歇。试问当时有多少闺阁女子敢如此大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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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四家——苏轼书法

十七岁那年,李清照在宿醉酒醒之后,担心自家后院的海棠花被风雨摧残,有感而发写下了一首《如梦令》: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这首词在京城引起了不小的轰动。没有人会想到,这样一首精彩绝伦的诗词,竟然是出自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之手。在当时文豪辈出的年代里,掀起了不小的波澜。她的才华得到了许多文人雅士的认可,就连苏门四学士之一的晁补之和张耒都盛赞她的才华。就这样,李清照在大师辈出的北宋文坛声誉日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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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是绿肥红瘦

在当时的宋朝,有一种赌博形式叫“打马”,有人说这就是麻将的前身。李清照不止爱好打马,还经常赢钱,平时一有时间,她总爱约上三五好友一起打马。不仅如此,她还专门写了一篇《打马图序》,列出了二十多种游戏的方式方法,还对这些方式一一作出了评价,并将自己的经验也付诸其中,传授给世人。她在开篇中就写道:赌博的诀窍就是要找到争先的办法,专心致志的人才能学好,我就是生性爱赌博,只要赌博我就沉溺其中,为此废寝忘食……。这样的姑娘,别说是在古代,就是在现代,一个女子嗜酒又嗜赌,也是容易被人说三道四的。可李清照不在乎,所谓“千金难买我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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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南章丘明水——李清照纪念馆

但是在众多文人心中李清照被坐实“自视甚高”的形象,是她写了一篇寥寥不足千字的《词论》。她叙述词的源流演变,总结以前各家作品的优缺点,指出了词体的特点及创作的标准,对包括柳永、张先、宋祁、宋庠、沈唐、元绛、晁次、晏殊、欧阳修、苏轼、王安石、曾巩、晏几道、贺铸、秦观、黄庭坚在内的16位“北宋词坛巨星”,都进行了无一例外的批评。然李清照狂则狂矣,确有大才,《词论》其文妄则妄矣,也确有深意。在我国两千多年的文学史上,女性能写出理论文章,李清照之前未之或闻。《词论》是我国女性撰写的第一篇文学批评专文,与李清照'花间第一流'的词一起,成为中华民族文学宝库的珍贵遗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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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四家——黄庭坚书法

二、世事莫测,少妇多情

李清照在京城文人圈崭露头角之后,就有许多豪门子弟上门提亲,被其拒之门外。一日,她闲来无事上街猜灯谜,被京城才子、太学生赵明诚瞧见。赵明诚长她三岁,是当时吏部侍郎赵挺之的幼子,山东诸城人,后随父移家青州,是宋代著名的金石学家。能够进入太学读书深造,就相当于一只脚已经踏入官场了。赵公子不由自主地被眼前这个充满灵气的姑娘所吸引,便鼓起勇气上前与李清照打了招呼,两人就这样算是认识了。回到家后,赵明诚立马向父亲提出迎娶李清照的想法。其父赵挺之虽与李格非同朝为官,可政见不合。但幸运的是,两人深明大义,两家又门当户对,很快就让这对有情人终成眷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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绛绡缕薄冰肌莹

婚后,李清照与赵明诚情投意合,琴瑟和鸣。他们不仅均善诗能文,而且都爱好金石。李清照与赵明诚一起搜集碑文字画,收藏金石器皿,还和他一起对家中所收藏的商周时期的彝器、汉唐时期的石刻拓本进行整理研究。他们每天出双入对,羡煞旁人。生性洒脱豪放的李清照,在丈夫面前却有一副天真小女人的浪漫。她曾写了一首词《丑奴儿》,直率地向丈夫求欢索爱:晚来一阵风兼雨,洗尽炎光。理罢笙簧,却对菱花淡淡妆。绛绡缕薄冰肌莹,雪腻酥香。笑语檀郎,今夜纱橱枕簟凉。从中不难看出,夫妻感情的融洽和甜蜜。除了寄情于诗词,他们还猜书赌茶,谁能猜中典故出处,谁就品茶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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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照《渔家傲》词句——雪里已知春信至

但是,幸福甜蜜的生活,很快就被北宋朝廷激烈的新旧党争打乱了。崇宁元年(1102年),“元祐党人碑”事件爆发了。宋徽宗提拔蔡京为宰相,一度成为朝中权臣。他开始打压与他对立的人,将其列为旧党,包括司马光、苏轼在内的三百余人被列为元祐党,称这些人为奸党。李格非本就是苏轼的门生,时为提点京东刑狱,自然也深陷其中,遭到罢官免职在所难免。而赵明诚父亲赵挺之却得到了重用,由吏部尚书,升任尚书左丞、门下侍郎。李清照眼见父亲患难,哪会坐视不管,便鼓起勇气给公公赵挺之写信求援。李清照的信写的情真意切,急切的心情令人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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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徽宗像

可是,在“元祐党人碑”事件中,赵挺之也是始作俑者之一,这分属于新旧党两个派系的争斗,李格非对立面的赵挺之又怎么会对其施以援手呢!李清照的请求自然没有得到回应,李格非也最终没有逃离被打回原籍济南明水的命运。随之而来的就是朝廷颁布新令,元祐党人子女不得在京居住。被迫无奈,李清照挥泪告别了赵明诚,只好投奔先行被遣归的家人。夫妻两人就这样被活生生地分开了,他们只能以书信诉说情意,聊解相思之苦。不久,赵挺之更加得到宋徽宗信任,擢为门下中书侍郎在朝廷中与蔡京形成分庭抗礼的局势。他屡陈蔡京奸恶,攻讦其为非作歹,只不过是为攘夺权宠之计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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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内四大名刹——济南灵岩寺

崇宁五年公元1106年,蔡京罢相,赵挺之尚书右仆射兼中书侍郎,成为宰相。凡蔡京所行悖理虐民之政令,予以改正。朝廷大赦天下、解除一切党人之禁后,李清照才得以返回汴京,与赵明诚团聚。但是,大观元年(1107年)蔡京复位,68岁高龄的赵挺之被迫辞去了宰相之位。这时候,蔡京开始了对赵家的清算和报复。在赵挺之去世后三天,蔡京派人抄了赵家,还抓了赵挺之的三个儿子,这其中包括赵明诚。虽然,最终赵明诚兄弟三人被无罪释放,但是赵明诚丢了结束太学学业后朝廷授予鸿胪少卿的官职。他带着李清照回到青州,过起了隐居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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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四家蔡京书法

他们羡慕东晋末期隐士陶渊明,取其《归去来辞》的意思,将书斋题名为“归来堂”,并挂一幅匾额“倚南窗以寄傲,申容膝之易安”。从此,李清照自号为易安居士。青州是古代'九州'之一,为古齐国的腹心地区。丰碑巨碣,所在多有;三代古器,时有出土。从大观二年(1108年)至宣和三年(1121年),李清照与赵明诚一起在青州生活了十四年。虽然清贫,却过得快乐。闲云野鹤,寄情山水。曾六游仰天山,三访灵岩寺,一登泰山顶。他们或求购,或拓片,获得了大量的碑文资料。经过多年的亲访广集,在爱妻的帮助下,赵明诚初步完成了《金石录》的写作。这是一部继欧阳修的《集古录》之后,规模更大、更有价值的研究金石之学的专著,是研究古代金石刻的必读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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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东泰山—孔子登临处

真正的爱情不是乍见之欢,而是久处不厌。在这一时期,李清照写了许多清丽婉转的诗词作品。它们大多表现了她在优裕生活中的悠闲情怀。代表词作有《一剪梅》: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她一改少女时期的活泼俏皮,展现了一位少妇思念丈夫的愁肠绵绵,情思悠悠。宣和三年(1121年),随着赵家一案被平反,赵明诚官拜莱州太守离家赴任。不久,又调任缁洲(今山东省淄博市)知府,夫妻俩不得不过上了聚少离多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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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四家米芾书法

三、烽火连天,丈夫去世

靖康二年(1127年),李清照的命运急转直下。三月,赵明诚母亲在江宁去世,他离开任所赴江宁奔丧。四月,金兵攻陷了宋都汴京(今开封),宋徽宗和宋钦宗被金人掳走。北宋在悲壮与屈辱中结束,南宋在不安与纷乱中开始。建炎元年(1127年)5月,宋高宗赵构于建康府即帝位后,赵明诚被任命为江宁知府。当时,觊觎大宋江山的金兵挥军南下,大宋境内狼烟四起。山东青州时局动荡不安。为了安全起见,赵明诚催促李清照离开青州。李清照虽然故土难离,但想与鹣鲽情深的丈夫相聚,她踟蹰下收拾了十五车的重要文物,开始了南下之行。谁知这一走,李清照不但再也没有回到故乡,而且更是其颠沛流离生活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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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照《一剪梅》词句——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由于时间仓促和不便搬动,李清照临行时在青州留下装满10余间屋子的书籍文物。一年后,这些书籍文物被金兵烧夺抢掠,毁于一旦。建炎元年(1128年)正月,李清照历尽千辛万苦来到江宁,终于与丈夫赵明诚团聚。李清照本以为能够就此安定下来,谁料到意外事件却发生了。建炎二年(1129年),江宁部分守军叛乱。面对一场小规模的兵变,身为知府的赵明诚竟然不战而逃,不但没有组织弹压,反而缒城逃跑,全然不顾城中百姓和自己妻子的安危。待叛乱平息后,高宗皇帝大怒,罢了赵明诚的官位,贬为平民。就这样,李清照不得不跟随丈夫赵明诚再一次离开江宁,寻找新的栖身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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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徽和县——乌江霸王祠

李清照见丈夫如此贪生怕死,气愤不已。在逃亡途中行至安徽乌江时,她写下了那首著名的《夏日绝句》讽刺自己丈夫的懦弱: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一字一句里,无不满含着对丈夫不战而逃得深沉的悲戚。这首词是字字都扎在了赵明诚的心口上,他自感羞愧,心情郁郁寡欢。在他们来到安徽安了家不久,反复无常的宋高宗却任命赵明诚为湖州知府,赵明诚又不得不回到建康领受皇命。临走时,李清照突然问赵明诚:要是城里情况紧急,该当如何?赵明诚说:先扔行李、再扔衣服被褥,其次是书籍卷轴、金石古器,唯宗庙礼器要留在身边共存亡。然而谁也想不到,这次分离竟然是天人永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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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徽和县——西楚霸王墓冢

赵明诚走后,李清照惶惶不可终日,期盼着与丈夫早日团聚。不幸却得到了丈夫病重的消息。原来因“缒城逃跑”被天下人讥笑的赵明诚郁郁寡欢,一路纵马奔驰,加上暑气炎热,得了疟疾,病倒在建康。李清照匆忙乘舟启程,赶回建康,见到丈夫最后一面。1129年8月18日,年仅49岁的赵明诚竟与世长辞了。李清照与赵明诚相伴28年,夫妻情真意切。她哭哑了喉咙,流干了泪水。为文祭之:“白日正中,叹庞翁之机捷;坚城自堕,怜杞妇之悲深”。丈夫的去世,对李清照的打击之大是可想而知的。她埋葬了丈夫,随着宋高宗一路南逃。高宗皇帝酷爱古玩,在奔命逃窜之际仍不忘搜求。其亲信王继先曾恫吓寡妇李清照,向其强行索买了部分古器书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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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照《摊破浣溪沙》词句——卧看残月上窗纱

绍兴元年(1131年)三月,当逃难的李清照到达越州时,随身携带的文物或毁于战火,或被盗掠,只剩下一点残简碎片。纵使李清照有心保护曾经与丈夫一起收藏的金石字画,却无力对抗乱世的浩劫。这种种的不幸同时降临在一个“人比黄花瘦”的弱女子身上,即便内心再强大,也难以承受这接二连三的打击。她写下一首《摊破浣溪沙》词:“病起萧萧两鬓华,卧看残月上窗纱。豆蔻连梢煎熟水,莫分茶。枕上诗书闲处好,门前风景雨来佳。终日向人多酝藉,木犀花”。丧夫之痛以及颠沛流离,使得李清照的身心遭受到了双重的打击。她大病一场,好在靠着顽强的意志力才熬过了这一劫,可是白发却早已爬上了她的双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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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州(今绍兴)名胜——古兰亭

四、再婚蒙骗,挥泪断情

绍兴二年(1132年),李清照逃难到杭州,投奔她同父异母的弟弟、时任敕局删定官李迒。此时的李清照病重初愈,孤身一人无依无靠。加上金兵入侵,处处无安宁可言,身为女流之辈,今后的人生该何去何从?这时,30岁的张汝舟托人求亲,弟弟看到李清照此时孤苦无依,一时被张汝舟天花乱坠的言辞迷惑,极力劝说姐姐再嫁。张汝舟时任右奉承郎监诸君审计司,负责管理军队粮草和俸禄方面的事。他对李清照嘘寒问暖,温柔体贴。身心疲惫的李清照犹豫再三。她以为赵明诚去世后,能遇到一个对她百般呵护的男人,可以给她一个安稳的后半生。最终她还是答应了这桩婚事。已经49岁的她再次穿上红色的嫁衣,草率地嫁给了张汝舟。可没想到这却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骗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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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照《渔家傲》词句——满地黄花堆积

张汝舟之所以会向大他19岁的李清照求亲,好话说尽,并非真正仰慕她的才华,也不是倾慕她的颜值,更不是想要照顾她的后半生,而是另有所图。婚后不久,李清照便发现张汝舟经常半夜翻衣柜找东西。原来他是看中了李清照拥有的那些金石文物。当年,李清照和赵明诚经常到各地收购文物,收藏颇丰,声名远扬。张汝舟这个好财之徒早就盯上了寡居的她。李清照的重病,恰恰让他得到了可乘之机。李清照清楚张汝舟的动机后,她将所剩无几的金石文物妥善收藏,誓死护卫。张汝舟找不到金石文物,盛怒之下,开始对李清照拳打脚踢,“遂肆侵凌,日加殴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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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林升《题临安邸》诗句——山外青山楼外楼

李清照是一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不将就,不苟且,傲骨铮铮。她明白自己无论如何不能再和张汝舟过下去了,她要尽快远离这个男人。但在宋代,如果夫妻要结束婚姻,只能是丈夫休妻,而女子根本无权单方面提出离婚;即便提出,还得由男方写休书。可是张汝舟不同意写休书,毕竟一旦离婚,就意味着他再也没有机会继续打李清照那些金石文物的主意。李清照不会在屈辱痛苦的生活中苟且。为了能和张汝舟离婚,她做出了一个比离婚更加惊世骇俗的举动。李清照发现张汝舟曾经科举作弊,骗取官职,逐向官府告发了并起诉离婚。这事惊动了朝廷,宋高宗派廷尉对张汝舟进行审判,李清照因此也受到牵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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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照《渔家傲》词句——此花不与群花比

按照宋代《刑统》规定:妻子如果告丈夫,丈夫因罪获刑,妻子也将被连坐两年牢。公堂之上,李清照戴着手铐和脚镣和张汝舟对簿公堂,并要求和他离婚,一刀两断。经过官府的调查,李清照告发属实,张汝舟被除名流放到了柳州。而李清照虽然被允许与张汝舟离婚,却要判处3年徒刑。就这样李清照又陷入了牢狱之灾。就在李清照身陷囹圄之际,赵明诚的表弟、时任吏部侍郎兼直学士院綦崇礼伸出了救援之手。当时,綦崇礼正被宋高宗信任和倚重,他将李清照几年来颠沛流离、一直追随皇上銮驾及被张汝舟骗婚的经过如实奏报宋高宗,请求皇上网开一面。宋高宗答应了綦崇礼的请求,李清照在牢房关了九天就被特赦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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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士人林升《题临安邸》诗句——西湖歌舞何时休

五、形单影只,晚景凄凉

出狱后的李清照,回首刚刚过去的牢狱之灾和仅仅维持三个多月的婚姻,就像从一场触目惊心的噩梦中苏醒。与张汝舟离婚后,李清照又过上了清苦的单身生活,她不再奢望能再次遇到像赵明诚那样的良人,也不再期待遇上一个可以给她后半生幸福的伴侣。从那以后李清照形单影只,国家经历了靖康之耻,自己经历了痛彻心扉的第二段婚姻,此时的她已经身心疲惫,再也没有以前的快乐,心中被痛苦包围着。如果说还有值得她继续活下去的动力,想必就是曾经那些美好的回忆了。李清照最美好的回忆在她的故乡,但是如今家乡已被金人攻占,她想要再次回到故乡是不可能了。因此这个时候李清照的诗词多是悲情,感叹自己,感叹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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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照《题八咏楼》词句——江山留与后人愁

南宋绍兴五年(1135年),时年52岁的李清照正在金华避难,当她登上金华八咏楼的时候,想到国家局势,有感而发,写下了一首著名的诗篇《题八咏楼》:千古风流八咏楼,江山留与后人愁。水通南国三千里,气压江城十四州。之后的二十年中,李清照独自漂泊,整理赵明诚的遗作《金石录》。她清醒地意识到,这是丈夫赵明诚的一项未竟事业,是他们夫妻应该留给后世的遗产,做好这份工作,责无旁贷。公元1134年,她对《金石录》做了最后的修改整理,写下了著名的融叙事、抒情于一体的《金石录后序》。1143年,李清照了却了赵明诚的遗愿,将赵明诚的遗作《金石录》校勘完毕,献给朝廷,请求出版。李清照选择了以这种最好的方式来缅怀她和赵明诚刻骨铭心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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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照《题八咏楼》词句——千古风流八咏楼

公元1147年,李清照六十四岁。那一年的秋天,似乎比往常更加荒芜和孤寂,黄昏时分,李清照独自倚着古旧的木质窗棂,抑郁之情从心头涌出,于是她急步走向案前,奋笔疾书,写下了一首千古绝唱——《声声慢·寻寻觅觅》: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晚来风急!雁过也,正伤心,却是旧时相识。满地黄花堆积,憔悴损,如今有谁堪摘?守著窗儿,独自怎生得黑!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这首诗字字句句都能让人感受到她那晚境的凄凉和孤苦。公元1155年,72岁的李清照离世。一代女词人终于走完了她的人生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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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照《声声慢》词句——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

她的一生在不断地失去,失去国家,失去家庭,失去爱情,失去金石,但最终她并没有失去的是“千古第一才女”的骄傲与才情。而也是她的这些失去的痛苦,转化作一首首诗词流传至今,字字句句都在敲击后人的心灵。李清照去世后不久,《金石录》终于刻成问世;她的词集《漱玉集》六卷和诗文集《李易安集》十二卷也相继问世。可惜后来散失了。《漱玉集由济南李清照故居前的漱玉泉得名,是为济南七十二名泉之一,泉水清澈见底,泉水自池底涌出,溢出池外,跌落石上,水石相激,淙淙有声,犹如漱玉。相传李清照早年曾在泉边洗漱。该泉至今仍在流淌,现在济南趵突泉公园内的李清照纪念堂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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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照《渔家傲》词句——寒梅点缀琼枝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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