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鱼,就是钓鱼人手持钓竿,蹲坐或站立河沟岸边,满怀希望地等着河沟里的鱼儿们来上钩,也可以说是,钓鱼人与鱼儿们的一场“斗智斗勇”的游戏。 钓鱼,是一种休闲娱乐行为,多为离退休人员消磨打发时间的一种方式,名虽为钓鱼,其意也是并不在获得鱼的多少,而是在钓鱼的这项活动中,来让自己的生活更充实点罢了。 现在,钓鱼既然发展成了一种“娱乐活动”,随之而来的各种大赛协会,便也就雨后春笋般地成立了起来,钓具也便就有专门厂家,研究制作生产了。又随着科学技术的不断发展,那钓具也便被融入了许多科学技术的元素了,也就不再是一根钓竿拴条线,线上挂个鱼钩,这么简单了。 现在的钓具,钓竿也都是复合材料的了,这样的钓竿,不但轻便,还可拉长收缩。拉长时,都能拉到六七米长,一般的河沟,这样的钓竿轻轻松松地便能伸到了河沟中间。 钓线也不再是过去的那种麻线或棉线了,取而代之的是那种尼龙线了,这样的尼龙线虽细,但非常结实,往往很细很细的一条线,都能吊起十几斤重的东西,并且,这线的张力还非常大,任你多大的鱼儿,要想把线拉断,都是不太容易的。 鱼钩,更是和以前的鱼钩“大相径庭”了,现在的鱼钩不但小巧玲珑,上面还有倒刺,鱼儿们一旦咬住,是很难能再挣脱掉的,并且那鱼钩还是根据鱼儿们的嘴巴的大小,设计出了许多样式,采用这种“大小不一”的样式,无不都是在想着法儿,引诱鱼儿们过来“下口”。 钓竿,钓线,钓钩,是钓鱼人的“三大硬件”,这样的三大件,是以前那时,对钓鱼渔具的定义。现在,随着科学技术的融入,钓鱼渔具也就不止这三大件了,高端点的渔具,钓钩上也都被安装上了摄像头,钓线钓竿也和超细电线结合在了一起,直通钓鱼人手里的终端可视机,那鱼儿们是大是小,包括在水里钓钩旁的一举一动,便也就会被钓鱼人在可视机上看得一览无余,尽收眼底了。 这是现在人们的钓鱼行为,但在上世纪六七十年代那时,钓具就不是这样的了。 那时候,钓竿还是粗芦苇或是直条的竹竿,阴干制作而成,之所以用竹竿或是粗芦苇来作钓竿,是因为同样粗细的木棍和这两种材料相比,这两样东西,拿在手里会感觉更轻便些。 那时的钓线,也是细麻匹子捻出来的,一旦遇水后,还会较硬。麻匹子撵出的钓线,那颜色也是淡黄色的,放眼望去,却也特别醒目。 那时候,制作工艺也还没有现在这么完美,鱼钩更是用缝衣服的大针,自己制作出来的,由于那大针是生钢铸出,极脆易折,在制作鱼钩前,还是要先在煤油灯上去烧燎它们,燎得红中发亮后,再把它折弯成鱼钩。 这样的钓线和弯出的鱼钩,也是不能当时就用地,是还要放在“老陈醋”里浸泡的,之所以要把这两样东西,放进“老陈醋”里去浸泡,是因为麻匹子的钓线会越浸泡越柔软,煤油灯上燎红的鱼钩,也会被清除掉残存的“煤油味”,这样,鱼钩上再挂上蚯蚓,那河沟里的鱼儿们,就不会产生异味的感觉了。 这样弯出的鱼钩是肯定没有倒刺地,鱼儿们把鱼钩连同蚯蚓吃到嘴里时,也是极易脱钩地,所以,那时用这样的鱼钩钓鱼时,钓鱼人在鱼儿们上钩时,还要猛地“提钩”一下,好让那大针做成地鱼钩,就此深扎进鱼儿们的嘴上,这样才不会让鱼儿逃脱。 就这样大针弯成的鱼钩,在上世纪的六七十年代,作者所在的那个偏远小柳元村庄,也是只有,我们喊他二老爷的那一个人会做。 二老爷早年当过国民党兵,“淞沪大战”保卫上海时,一条腿被“日本人”的飞机投下的炸弹炸掉了,二老爷也就成了个拄双拐的老头了。二老爷钓鱼时,就是把这双拐放在屁股下当板凳坐着,每遇有鱼上钩时,二老爷都是把那钓的鱼,用力往上一甩,鱼便被甩到了河边的土路上。 这些钓上来的鱼,二老爷也基本上是都不会要的,往往也都是十来岁的我们围在他旁边看他钓鱼,再去哄抢,若是钓出了大鱼,二老爷用鱼杆甩不动了时,还会把鱼从鱼钩上取下来,之后再双臂用劲扔到河沟边的土路上,看着我们“你争我夺”去抢那鱼儿。 为什么要这样?自己不吃,钓来给我们抢?那时十来岁的我们无论咋想,都也想不明白,既然想不明白,我们也只好不去想他了,只是在背地里偷偷把“二老爷”改成了“傻二老爷”。 所有的钓鱼人钓鱼时,都是要用“蚯蚓”的,但现在钓鱼人用的“蚯蚓”和上世纪六七十年代那时人们用的“蚯蚓”,也是不一样的了。 那时候,钓鱼人用的“蚯蚓”是野地里或是水缸里挖出来的,那种“蚯蚓”,还都是纯天然野生的“蚯蚓”,这样挖出来的“蚯蚓”,不但大小不一,长短不齐,而且还都十分肥大,插到大针做成的鱼钩上,放进水里,就显得更加庞大了。 而现在的“蚯蚓”,也都规模化商品化养殖了,这“蚯蚓”不但基本上长得都差不多大,而且为让鱼儿们能品尝到“鲜嫩”的味道,那“蚯蚓”也都是在十分幼小时,便被售卖了,这幼小的“蚯蚓”由于太小,全身还都是“红色”地,所以,现在的钓鱼人,便就又叫这种“蚯蚓”为“红虫”了,这“红虫”不但鲜红,而且还很细,是和那野地里的“蚯蚓”绝对“大相径庭”地,用这样的“红虫”去钓鱼,估计那河沟里的鱼儿们,是绝对经不住“诱惑”地。 经验老道的钓鱼人,都是十分喜欢研究鱼的。水底的鱼,是群居性动物,不但喜欢成群结队地活动,也是最喜欢“凑热闹”地,所以,钓鱼人便把握住了它们的这一习性,钓鱼前,还是会先下“窝子”的,那“窝子”是用小米加调料,调制而成的。这“窝子”是并不会给鱼儿们带来伤害的,主要是希望吸引它们过来,过来吃这“窝子”里的小米,如此,那鱼儿们也就只在这附近游弋了,便不至于远游它处了,之后,再在“窝子”处垂下钓钩,好让那些鱼儿们在“贪吃的状态下”,于不知不觉中上钩。 中国有句俗语叫“鱼头有火”,那意思就是说,那鱼头上有看不见的“火气”,并且,那火还是能点燃你的欲望的,所以,很多的钓鱼人往往都是河沟边,一蹲就是一天,这一天,也就都是风雨无阻阴晴无缺地守在那里了,纵是无鱼上钩,自己也还会蹲在那里,抱着下一刻就能钓上个“大大的大鱼”的希望,守在那里。 所有的钓鱼人,基本上都还是不太喜欢吃鱼的,他们钓来的鱼往往都是在家里的水桶或池子里养着,用以自慰,没事看上两眼,知道那是自己钓上来的鱼,养得不耐烦了时,便就把它们全部送人了,这一行为,也就把“钓鱼人都不喜欢吃鱼”的这句俗语,演绎得淋漓尽致了。 现在的钓鱼,既然成了人们的一种休闲娱乐了,钓鱼时,也都是在想办法让自己最大限度的舒服点了,“候鱼”时,有的也便就躺在躺椅上等候了,烟酒茶,更是摆满身旁,十分享受了,这钓鱼,便也就成了“真正的休闲”了,如此的钓鱼方式,也就不会再是“退休老人”们的行为了。由此,全家出动,父子一同垂钓,也就成了河沟边的一道风景了,这场景不知河沟里的鱼儿们看了,“会作何感想?”。 中国是个文明的源远流长的国家,早在商周时期,就有姜太公渭河垂钓,并且还“专钓王与侯”,把“直钩垂钓”一事,发挥得“余味无穷”,给后人们留下了一个极其美好的传说。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唐时大文豪柳宗元,更是用自己手里的笔,把这首诗写来让后人品味了成百上千年。 王桂田,笔名:文海钓客。于宿州市第九中学工作,系中国乡村杂志社,中国乡村人才库认证作家。安徽省诗风诗社会员。宿州市作家协会会员。2019年度宿州文学奖获得者。2020年度诗圣杯全国诗词大赛优秀奖获得者。2021年度安徽省邮储杯散文奖获得者。退役军人,当过兵,打过仗,参加过老山者阴山地区的对越自卫还击作战,是位从战火硝烟里走出的诗人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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