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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我是一个幸福的男人

 冬歌文苑 2023-03-21 发布于北京

我是一个幸福的男人

爱是伟大而神圣的,在爱中长大的孩子今生会充满了无限的爱意,被人爱是一种幸福,爱别人也是幸福,让爱传递,更是生命的真谛,在我的生命中有4个女人对我影响很大,值此三八之季,谨写此文表达爱意。

母爱如水

都说儿子像妈是福气,我无论是长相,身材,性格都深深烙上了我妈妈的印迹。妈妈没上一天学,大字不识一个,连自己名字都不会写,在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大集体时,因集体做事极其认真,如锄草时一定要把每一个土坷垃敲碎,泥土都要返回禾苗旁,比别人多一二道手续,故速度有点慢,别人偷奸耍滑,早早回家,她非要顶着烈日干完为止,也有好心人告诉她,妈妈说:“大道理我不懂,但我知道,庄稼像人一样,土敲碎,泥回根有利于成长,锄草是帮助庄稼而不是损害。”后来队长总结说,每次锄完草后一两周,妈妈锄的那厢地禾苗确实长的浓绿长的欢,其她妇女们不服气,总是挖苦讽刺妈妈,妈妈不予理睬,仍然精心呵护,只是苦了妈妈,大中午赶回来,还不能休息,忙完中饭把我们送上学后又继续上工。

父母犹痛断肠儿,我是家里最小的,上面已有一个姐姐两个哥哥,妈妈便不忍给我隔奶,一直吃到上小学才觉得丑自动隔了。记得有一次调皮因滚弹珠把邻居一小伙伴眼睛差点弄瞎了,他父母告上门后,爹揪住我就打,是妈像老母鸡一样护着我,挨了父亲几巴掌,之后又是妈拿着几十个鸡蛋去上门陪理道歉,总算把事情摆平。

那时因家里兄弟姊妹多,吃的有限,便会发生抢吃,我个小,妈妈总是护着我,记得有一次,妈妈拿着扫帚去追打二哥,我端着碗也去赶热闹,谁知一不小心,摔了一跤,碗摔碎了,破瓷片砸得眉毛正中间破了好大一口子,血流如注,我吓得哇哇大哭,妈妈连忙赶回来,用衣服捂住伤口,回家后听人说用灶灰能止血,连忙施用,血是止住了,可至如今,在我的额头上留下了月牙形疤痕,同学们同事们都叫我“包青天”,还有下巴上也有一道长长的疤痕,只是不小心便看不到。每每照镜子看到这道伤疤,我会深深怀念我的童年我的母亲。

后来,我考上了中师,端上了铁饭碗,成为我们小队三两个大学生外的读书人,妈妈便在家里常念叨:“我细儿是个有出息的人,自小耳垂就厚且大,一看就有福相。我家一向发老细,祖父那一代,大祖父没成家无后代,二祖父只生一个姑姑,我祖父是老细,生了四个儿子一个女儿。父亲这一代,细爹63年当兵,84年转业后进入银行系统,比我家强多了。”

只是这以后,妈妈便得了病,在本该享儿孙福的时侯都身体不舒服,一直呆在家,我也因学习工作成家生子忙忙碌碌,一直很少回家看望老母亲,每次回家,妈妈总是拉着我的手,左看看右摸摸,虽不言语但总是欣慰地笑个不停,临行还要我带些土特产,嘱咐我没空就莫回来,她还好。可天有不测风云,在2002年临近寒假时,妈妈走了,那个爱我的妈妈走了,那个以我为自豪的妈妈走了,虽然我在分路镇上即将有自已的小窝,也正准备把妈妈接来住几年,可妈妈等不及了,就这样悄悄的走了,没有享我这个细儿一点福,子欲养而亲不待,呜呼!母爱如水,博大深沉。

姐爱如茶

我的姐姐是抱养的,她娘生了七个女儿后才生一个儿子,而我父母成家头两年没生,便抱养了姐姐,谁知一下就生了我们兄弟三,都说我姐好福气,都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小时侯父母上工去了,姐姐就在家带我们,煮饭洗衣扫地样样来。姐姐只读了三年书就回来了。那时三爹在江西江洲,棉花很多,姐姐就在三爹家捡了几年棉花。记得有一回过年时,我借着去给三爹三妈拜年吵着姐姐带我去,那时的我还没坐过船,也没到九江去过,就想去玩。姐姐同意了,天麻麻亮,我俩便坐着三轮车赶到小池船码头,再坐船到九江西门口,又坐公交到新港码头,再坐船到江洲官场上岸,一路蛮新奇的,这时也到了九十点。谁知江洲没车,要走去,开始还没事,越走脚越酸,老是问姐姐还有多远?还有多远?姐姐总是鼓励我,没多远,把这条路走上头,过个渡河船就到了,我又不得不朝前挨,心想,这条路怎么就走不上头呢?走了大约两三个小时,才看到内河,坐上渡船顿时轻松不少,揉揉已经发麻的两脚,心里说,再也不来了,到三爹家已是下午一二点,江洲那时比我们富一点,三妈摸着我的头,端来了好吃的,我也顾不得许多,埋头吃起来,现在开车去三爹家也就一个多小时,顿时就觉得一点都不远。可那时姐姐小小年纪就跑来跑去真不容易。

姐姐头脑比较灵活,胆子也比我们大。稍大一点,姐姐就学着村里人,开始挨村串户地收鸡蛋,瘦弱的肩膀担负着超出年龄的重担,记得读初二放暑假时,鸡蛋正好卖,姐姐便叫我也挑一担跟她一起去,清晨三点多,我便被姐姐喊起,挑着早就准备好的一担鸡蛋朝105国道边走去,这鸡蛋开始挑起来不重,可远路无轻担,对于我一个半大的孩子来说,可不是小事,一路上换了好几次肩膀才挨到马路上,姐姐那担更多更重,也没看她换肩。等不多时,专送这些卖鸡蛋的三轮车开来了,趁着亮月,姐姐把两担鸡蛋放上车,又连忙招呼我上车,谁知我懵里懵懂的,一脚踩在担子里鸡蛋上,虽及时收脚也破了十几多个,姐姐也没说我什么,只是默默地把破鸡蛋捡起来放在一个早就准备好的塑料袋里。我红头胀颈很不好意思,一路默默地随姐姐坐船上挑上西门口菜场,便吆喝起来,我不敢说,就在一旁拿着书看,大概八九点钟,姐姐卖完了,就顺便买了一些半烂的苹果梨儿香蕉等,都是以前没听说过更没吃过的,以前只知道桃子枣子桑葚等什么的,哪里知道还有这些好吃的。

姐姐对我也最好,靠着姐姐这几年卖鸡蛋,供我读书,记得考上黄梅师范后第一次去报到,也是姐姐给我买了第一只皮箱,带着我去报到,当时学费是110元左右,都是姐姐帮我交的,我能有今天真心感谢我的姐姐。

后来姐姐成了我的大嫂,我们更亲了,俗话说,长姐如母,长嫂如母,那时妈已生病,全靠姐姐里外操持,护理母亲以及后来生病父亲,替我尽孝,我心里一直很惭愧,唯有在侄子侄女读书上尽点绵薄之力。现在生活水平都提高了,姐姐仍随儿媳在外地打工,永不闲着,也总是时常关心我家的大情小事,替我拿主意,有姐如斯,幸福满满。姐爱如茶经久弥香。

妻爱如绵

妻子和我是自由恋爱,属于那种一眼就看对眼的那种。那时我称呼她“蓉儿妹妹”,她称呼我为“林哥哥”,我俩两年的书信约上百封,仍保存至今,妻子性格刚烈,作风麻辣,雷厉风行,她说都是生活逼的,她两三岁时,母亲就病故,是个苦命人,她总是说感谢今生遇见了我,其实我更应该感谢她,陪我一路走来,风风雨雨,相濡以沫。半边户的日子不好过,在分路二中学校宿舍里住了五年多,那时母亲病重,女儿也是她一手一脚亲自带大的,后来终于在镇上有了自己的小窝才算安定下来。她总是事事想着我,说我工作不容易不能落后,她自己在家不出去,也没人知道,所以买手机也是我先买,买摩托车也是买男式莱宝驰的,买衣服鞋袜等也是优先我。

还记得前几年年边我在九江有点事,半夜回来,路上下着鹅毛大雪,我骑着摩托车小心翼翼地朝回赶,过濠湖桥后,在朦胧的月光映照下,我看到了一个人影,那就是我妻子,她怕我不安全,特意步行几公里来找我,那一刻,天气那么冷,手脚是冰凉的,可我内心却是暖暖的,我想这就是夫妻,相知相偎,相濡以沫。回家后又马上端上来一碗热面,吃完后又倒上热水泡脚,家的温暖在那一刻体现得淋漓尽致。

如今女儿在外地工作,儿子在黄梅一中就读,妻子也在一中陪读。我只有周末去看望她们,每次去,妻子就笑我是回娘家。先是好吃好喝地侍候,然后洗澡全身上下换个遍,我只是去迎接儿子放学和送儿子上学,而她却要早上四五点就去上班,还要把儿子和我照顾好,然后又大包小包地让我带回来一周的食材。叮嘱我慢点开车,注意身体,好好工作,我妈虽然走了,妻子就是妈,把我安排的好好的。这就是夫妻之爱吧。虽然我不会表达,不会把爱挂在嘴边,但我也会用我的方式来表达我的爱。妻爱如绵,历久弥新。

女爱如蜜

女儿是父亲贴心的小棉袄,也是我的骄傲,女儿性格像我,同我说的来,也听我的话,小学是放养,初中在我脚下管得紧,顺利考取县一中,高中时每周末我必去陪女儿,还专门买了一辆新摩托车,四十多公里,风雨无阻。陪她说说话,鼓励鼓励她,女儿也很争气,考取了武科大,大三时父亲节给我写了一封家书,节选几段如下:

爸爸,父亲这个职位您做了二十年了,有没有感觉很久,但是又好像一眨眼的功夫。这么久以来,我作为一个女儿,都没有好好对你说句:谢谢,谢谢爸爸这二十年一直以来无微不至的照顾,尽心尽力的疼爱,尽己所能的包容,才让我一直都这么的任性。

我做女儿真的是不怎么合格,现在想想,爸爸妈妈真的是为我付出了很多呢,也一直都在包容我的任性,谢谢你们,谢谢爸爸。

有句老话说女儿是父亲前世的情人,可能在前世我也是让您很头疼的情人吧 。说了这么多,并不是想埋怨你们什么,只是想说,这么多年,您和妈妈都辛苦了,非常感谢你们的包容。

参加工作后在外地连云港、防城港,赶上疫情连过年都没回来,她妈妈很担心,要我做她工作回来考教师编,女承父业,开始她不同意,觉得这份工作挺好的,耐不住我劝说,终于立志考编,吃了不少苦,终于当年顺利地考进黄州文昌学校,成为了一名光荣的人民教师,第一个月发工资就给我买了钱包、皮带、剃须刀等一系列生活用品。每周六晚上准时会跟我通话,聊教学,聊教研,聊旅行,聊人际关系等无话不说,就像闺蜜一样,我也会适时给她些建议,鼓励她放开手脚大胆地去干,浓浓的爱意在不经意间流淌。女爱如蜜,愈品愈甜。

我觉得此生我是幸福的,母爱虽已远去,但姐姐的爱妻子的爱让我回味无穷,女儿的爱又让我倍觉甜蜜。感谢爱我的和我所爱的所有人,愿她们一生平安吉祥。

 2019年6月16日于武科大

插图/网络

作者简介

    张国林,湖北一农村中学教师,平时爱好写作,现年五十岁。

用诗和远方,陪你一路成长

不忘初心,砥砺前行

 

冬歌文苑工作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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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顾问:周庆荣  王树宾  白锦刚

法律顾问:北京盈理律师事务所

总编:琅    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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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审:孟芹玲  孔秋莉  焦红玲

主编:石   瑛  赵春辉

审校:严圣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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