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事情在历史上或许非常常见,谁掌握了绝对实力或者意识形态,谁便可以肆无忌惮地抹黑、打击对手。 在聊到东汉的党锢之祸时,原本的历史印象都是什么“士族阶级忠心护主、不屈不挠”之类的,而把宦官集团放在了道德十字架上严刑拷打。 可实际上,士族集团和宦官集团都是一路货色,干的是相同的事情,士族集团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士族集团把国家权力视为自己的阶级产物,不容他人染指,对借势崛起的宦官集团穷追猛打,这基本上就是党锢之祸的根源了。前面已经介绍过第一次党锢之祸了,接着来介绍第二次党锢之祸,看看一直充当正人君子形象的士族集团到底是怎么样活生生地逼出第二党锢之祸的? 第二次党锢之祸的经过公元168年1月25日,汉桓帝同志过早地离开了东汉人民,不是他不想在皇位上多坐几年,再为人民服务几年,而是他的寿命已经严重超标了,他去世时的年龄为36岁,这在东汉历史上已经算是难得的高龄皇帝了。 汉桓帝这么一走,东汉王朝就又到了熟悉的尴尬环节了。汉桓帝无子,太后代掌皇权,新立的皇帝无可避免地要当一段时间的傀儡。 汉桓帝去世后,东汉新立的皇帝叫刘宏,也就是汉灵帝。汉灵帝是士族集团“三君”中窦武和陈蕃考察推荐的,因为太后是窦武的女儿,窦武和陈蕃是同一个战壕的铁哥们。 汉灵帝继位之后,原本担任城门校尉的窦武坐上了职场升迁的大火箭,被提拔为为大将军。而之前担任太尉的陈蕃则被任命为太傅,和窦武及司徒胡广统领尚书台事宜。 大家需要注意的是,刘秀当年对东汉权力结构的改造结果是“内朝无高位,外朝无重权”,此时此刻,一切都颠覆了,外朝三公已经开始入内朝直接领尚书事了,既有高位又有重权了。 打通了任督二脉的士族集团便开始广招门徒了,窦武和陈蕃将“天下闻名”的贤才李膺、杜密、尹勋、刘瑜等在第一次党锢之祸中被汉桓帝下令永不录用的人全部再度召入朝中,参与朝廷政事。 为什么窦武这种违反先皇遗命的行为没有人反对呢?因为没人反对得了。看看窦武当时的武器库吧:在声名上,他是士族的三君之首;在身份上,他是皇太后的老爹,是外戚;在职位上,他是大将军;在权力上,他是把控了尚书台的。 这种情况大家熟悉不?是不是和篡汉前的王莽高度相似?谁能反对他做出的决定? 手握大权的士族集团决定对他们的老对手宦官集团要赶尽杀绝,文化人的心一狠起来,比钢铁还硬,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陈蕃对窦武说:“曹节、王甫等宦官从先帝时期就操纵国家大权,祸乱天下,咱们必须彻底把他们一锅端了!”窦武深表同意,那帮人留着确实碍眼又恶心。 于是,窦武开始和尚书令尹勋等大将军府内部班子共同制定计策。 这年八月,老天开始给机会了,出现了日食现象。陈蕃利用这个异象再烧一把火:“过去萧望之困在一个石显手里,何况今天有数十个石显!我今年已经八十岁了,趁着这把老骨头还能动弹,我只想彻底干死那帮没卵子的!” 窦武于是赶紧找到自己闺女,毕竟人家才是名义上的皇权代管人,窦武对他闺女说:“按旧制,黄门、常侍只是负责看门管账的,哪能掌权?现在宦官子弟遍布天下专横暴虐,天下沸腾,应该将他们全部诛杀,肃清朝廷!” 窦太后也算是个明白人,对他爹这种极端而又可怕的想法予以了否决:“有汉以来,宦官就一直存在,咱已经把有罪的宦官杀了,何必要赶尽杀绝呢?杀光了,咱今后用谁呢?” 窦武很生气,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咋就连她爹的话也不听了呢?于是继续不依不饶。 窦太后没有办法,于是在宦官之中挑了两个代表来满足他爹的请求,这两个宦官代表就是中常侍管霸和苏康。 但之后,窦武却开始得寸进尺,多次要求他闺女下诏诛杀剩下的曹节等宦官。窦太后心想,咋就还没完没了呢?于是坚决不批。 事情僵上了之后,陈蕃又挺身而出了,他上书道:“今京师嚣嚣、道路喧哗,言侯览、曹节···并乱天下”这帮宦官仗着他们是皇帝身边人,拉帮结派、独断专行,不杀光他们,后患无穷。 窦太后还是hold住的,这种吓唬人的把戏人家见多了,继续不搭理陈蕃。 陈蕃这帮人一看太后不搭理他们,又开始出新招了。赶紧联系搞天文的同志们,向朝廷反映,金星侵犯房宿上将星,已经深入太微星座了,眼瞅着就没救了。啥意思?小人犯边,皇权危矣,看你搭理不搭理! 与此同时,这则消息散播到了民间,那些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读书人开始了一波接一波的忧国忧民的舆论攻势。天象示警,国家危矣,要赶快诛小人亲贤臣啦。 窦武和陈蕃布好局后,便紧锣密鼓地开始筹备政变的前期布置,任命朱寓为司隶校尉、虞祁为洛阳县令,将黄门令魏彪免官,任命所亲信的小黄门山冰接替,然后又由山冰出面,弹劾逮捕了前朝宦官派的长乐尚书郑飒送往监狱拷问。 关键部门都插上自己人,其中山冰这个人是不是很讽刺?你不是说宦官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吗?为什么山冰在你眼里就这么可爱呢?能担当重任呢?士族集团这种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本事太黑色幽默了。 坐等收网的陈蕃,一下子仿佛从八十岁回到了十八岁,为了催对窦武快点杀了郑飒,他说:“此曹子便当收杀,何复考为!”意思就是对于郑飒这种宦官阵营里的人,审都没必要审了,逮到就杀,就完事了。这就是被誉为“一世之所宗”的士族领袖陈蕃忧国忧民的风格,实在看不出他与他口中党同伐异的宦官有什么区别。 窦武还算有点廉耻心,觉得这种连表面文章都懒得做的行为还是影响不好,还是下令山冰、尹勋、史祝去共同审问郑飒。 被捕的郑飒没有扛住,在供辞中顺利地交代了曹节、王甫等坏太监的一些秘密。 被贴上“好太监”标签的山冰马上把郑飒的供词整理上报给了窦太后,请求准许逮捕曹节等人,这份奏折自然也被送到了总领尚书事的窦武的办公桌上。但恰巧这一天窦武休假了,长乐五官史朱瑀通过卧底典中书者的告密随后盗来了那封致命的奏章,朱瑀看后大骂:“宦官放任犯罪,自然可以诛杀,我们又有何罪过应当遭到灭族!”因为朱瑀没有主动站队到窦武的阵营,这份死亡名单也把他给加上了。 没有谁愿意坐以待毙,朱瑀于是连夜召集所有“非窦党”的共17名宦官领导们歃血为盟,决定诛杀窦武等人。 宦官曹节先以“窦武要造反”的名义把汉灵帝转移到了德阳前殿,主持平叛工作,因为皇帝说话比较好使。随后去尚书台上抢夺符信,关闭宫门,带兵拿刀威胁值班的尚书台官属,命他们撰写诏书任命王甫为黄门令。当上黄门令的王甫随后持节到北寺监狱逮捕杀掉了山冰、尹勋,将被拷问的郑飒放出。 王甫在救回革命战友后开始率卫士回宫劫持了窦太后,夺取了传国玉玺,命中谒者守卫南宫,紧闭宫门,切断了北宫通道。 一切准备就绪之后,由刚刚被释放出狱的郑飒持节率领侍御史、谒者出宫逮捕窦武等人。 窦武一看形势不对,迅速逃到了步兵校尉军营,因为他的侄儿窦绍是步兵校尉。窦绍射杀使者后,召集会合北军五校尉营将士数千人,进屯都亭,对军士下令说:“太监谋反,死战者封侯、重赏!” 人老血未冷的陈蕃听闻消息之后,重返青春期,率领他的部属官员和学生门徒八十余人拔出刀剑勇闯承明门,一直闯到尚书台门前大声呼喊道:“大将军忠心卫国,黄门反叛,为何反说大将军大逆不道?”这就是东汉读书人的战斗力,你不服不行!八十岁的老爷子带领几十个人就敢勇闯皇宫,关键还真就闯进去了。 新上任的黄门令王甫站出来大骂:“先帝刚刚去世,坟墓尚未完工,他窦武有何功劳兄弟父子三人同时家富巨万!这不是大逆不道是什么!你个宰辅大臣跟他勾结为党还跟我在这贼喊捉贼!给我拿下!” 于是陈蕃一行全部入狱,陈蕃当日就打死在监狱中。 陈蕃被干掉了,那策动数千士兵的窦武怎么办呢?这时,护匈奴中郎将张奂正好平完羌乱回到洛阳,被曹节假传圣旨,升少府周靖为行车骑将军和张奂率领五校尉营中没有被窦武来得及控制的屯骑、越骑、长水、射声四营将士前往讨伐窦武。王甫再亲自率领虎贲武士、羽林军等一千余禁卫军出朱雀掖门布防跟张奂等会合。 双方话不多说,一碰头就直接开战。 王甫教士兵向窦武军队大喊:“窦武谋反,你们都是大汉的军队,应当保卫皇宫,为什么追随谋反的人攻打皇宫!先投降的有赏!” 没多久,窦武的部下就被攻心计弄得七零八散。 窦武、窦绍逃走不成自杀身亡,后被枭首挂于洛阳都亭示众。随后窦武的亲族、宾客、姻戚全部被搜捕诛杀;窦太后被迁到南宫;从三公九卿以下,凡是陈蕃、窦武所推荐的官员和他们的学生门徒以及过去的部属全都免官,终身不得入仕! 而曹节等宦官集团17人封侯,再次把控了朝局。 八年后,即公元176年,永昌太守曹鸾上书为"党人"鸣冤,要求解除禁锢。此时已经20岁的汉灵帝已经明白事儿了,他知道宦官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那些士族党人其实更可怕。于是,下诏命司隶和益州官府逮捕曹鸾押到洛阳拷打至死,又下诏各州、郡官府,重新调查党人的学生门徒、旧时的部属、父亲、儿子、兄弟,看是否还有漏网之鱼! 这便是东汉第二次党锢之祸的全过程,它比第一次党锢之祸影响更为恶劣,因为皇帝和宦官恨透了士族官僚集团,而窦武一党的关系又几乎遍布整个朝廷角落,朝堂几乎再度为之一空。 第二次党锢之祸的逻辑分析人性之中有一种病,那就是习惯性把对自己有利的东西私有化。比如在职场之中同样都是给老板打工的员工,但是有些人就非要把自己装成其他同事的老板,似乎人家赚的钱都是自己家给的一样。 东汉的两次党锢之祸不都是因为这个原因而发生的吗?都是臣子、都是奴才,就不知道士族集团哪来的勇气和资格去指责、排挤宦官集团。宦官集团虽然在见识上、能力上或者人品上没有那么上档次,但是你们士族集团其实不是和他们一丘之貉吗?把国家权力当成自己阶级的固有资产,谁动了你们的奶酪,谁就是奸佞小人。哪个皇上不配合、不支持你们,就是“亲小人远贤臣”。当臣子有这么霸道的吗?你们这不是弄权、专权,是什么? 士族集团之所以和宦官集团干了相似的事情,还能在历史上留下更好的名声,主要是因为他们在文化上控制了社会的意识形态。这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什么事情,他们可做,但别人能不能做,却必须要经过他们的认同。 还记得汉桓帝立窦皇后吗?凭什么窦武的女儿就可以当皇后,而人家那个叫田圣的采女就不配?是谁给他们将人划分为三六九等的权力?不就是他们自己塑造了一种意识形态对权力进行了一种绑架吗?你汉桓帝要是立田圣为皇后,那就是在走汉成帝的老路,就是祸国殃民,你们老刘家的祖宗们不会答应,天下百姓不会答应。其实他们强推窦武的女儿的原因就是因为窦武是自己人,大家利益一致。于他们来说,权力流失到平民出身的田圣及其家族手里,跟宦官专权没什么两样。 还记得士族官僚集团各种激情杀人吗?连特么象征性走一下流程的表面功夫有时候都懒得做,皇帝要是不满意了,他们还有各种高大上的理由来解释,说自己是忠心为国,说自己是在清君侧,说自己是在弘扬正义……总之把越权说得如此清新脱俗,是士族文人惯用伎俩。 还有,汉桓帝和汉灵帝有时候不配合他们诛杀宦官,这种“天灾”就出来了,就把老天爷的名头抬出来了,你看你重用宦官,已经搞得天怒人怨了,再不诛杀宦官就表示你德不配位,你杀不死?不杀说明你没资格坐皇位,要是有人造你的反那也是名正言顺的。看到没有,这种意识形态的控制就是这么可怕。 士族集团还动不动可以发动上万的太学生游行示威,随心所欲地控制老百姓的信息输入……对于宦官,他们说是好的,那就是好的,他们说人家是王八蛋,人家就必然是王八蛋。看看他们对山冰这个宦官是什么态度?对其他宦官又是什么态度?不是所有宦官都乱臣贼子吗?为什么投靠你们的山冰又变成好同志了呢? 古往今来谈到“党锢之祸”无不扼腕叹息,说那些士大夫为了家国情怀奋不顾身,太勇烈了。那么大家还记得王莽篡汉吗?人家王莽在篡位之前,不就是靠着意识形态输出团结了广大豪族、知识分子而一路通关的吗?一心为国的王莽同志最后为何变成了篡国贼? 所以,我们看历史一定不能单独看,因为历史其实是一种逻辑的延续,单看很容易一叶障目不见泰山。 比如西汉晚期的皇族确实很昏庸无道,董贤等宵小确实可恨误国,但像王莽这样人人标榜的正人君子最后又好到哪里去了呢?东汉中后期那帮宦官确实经常弄权,但至少人家一直都忠心耿耿地拱卫着皇权,你们这帮士大夫呢?只要自己不满意,随时随地把皇帝架在火上烤,还在那里标榜自己是忠臣,好意思吗? 一天到晚说人家宦官专权,那你们窦武上位了,提拔了多少门生故吏、亲戚朋友,你这不是专权是什么?而且你特么一旦拥有了权力,还敢公然违反先帝汉桓帝的旨意,想提拔谁就提拔谁。还敢以下犯上指挥代掌皇权的窦太后办事,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还敢用天象来裹挟皇权,不按我们的意思办,就是违反天意……其实士族集团干起事来比宦官集团不要脸得多。 东汉名亡于“桓灵”,实亡于“党锢”。皇帝、太监、士族,似乎每一个都不得已。随着东汉皇帝开始诅咒性短命,这四百年煌煌大汉演化到最终的权力结构导致了这架国家机器里的每一个人,通通德不配位! 尤其是那些道貌岸然的士族官僚,他们结党营私,把东汉的朝堂推进了一个死循环:皇帝太监觉得党人是“王莽”,党人觉得皇帝太监是妖孽,使劲地互相伤害吧。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通过百年沉淀演变为士族的豪族在被打成“党人”后,开始由东汉的合作者转变为破坏者。他们最后成了东汉王朝真正的掘墓人。 党人不是被彻底打倒了吗?他们是怎么重回历史舞台的呢?这里需要客观地解释一下,因为士族的成长环境以及教育资源等优势,他们在能力结构上确实比那些宦官、平民要高出许多,是国家的顶梁柱。没有他们,官僚系统是运转不动的,从庙堂之高到江湖之远,从“三公”到“功曹”,一直都是他们在操盘。无论大家承不承认,东汉的统治根基就是已经进化到同气连枝的“士族”。所以,后来黄巾起义爆发后,汉灵帝难为无米之炊,又把能干事、会干事的士族集团大量起用了。 不要觉得汉灵帝这是饮鸩止渴,他没得选,因为他不启用士族集团,一来他不一定平息得了黄巾起义,二来如果士族阶级狗急跳墙,和黄巾军掺和到一起了,那他就只能坐等亡国。虽然东汉最后还是被士族集团给颠覆了,但这是当时汉灵帝的最佳选择。 党锢之祸的现实思考有人问,像东汉历史上的两次党锢之祸,这种情况能解吗?其实这是无解的。别不信,从东汉到现在,将近2000年过去了,你们看看你们周围,是不是到处都有党锢的现象?比如说大家经常提到的“圈子文化”,这不就是一种党锢吗?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不管我们愿意不愿意、承认不承认,我们的社会和生活是分层极其明显的。我们很难走进一个不属于你的圈子,也很难更改自己既定的生活频道。 咱具体来说说职场吧! 在工作选择上,建议大家能进体制就进体制,能进公有企业就进公有企业,最后才去选择一些私营企业,尤其是家族企业。为什么呢?因为你的机会成本不一样,相信我,很多家族企业在你有一定价值时,他们会愿意给你一定钱,但从来不会给你核心的权力。等到你的价值被榨干之后,你就啥也捞不到了。大家想一想就知道是为什么了,如果不是逼不得已,他们为什么不用他们的亲戚、朋友、老乡,非要用你一个外人? 这就是职场之中无处不在的“党锢”。也别埋怨,换作你是老板,你也会这么干,而且也必须这么干。一个家族企业,如果他们不搞党锢,大家想想,它能做得起来吗? 进入职场之后,也一定要认清现实,不要对一些党同伐异的职场现象感到不可理解和接受,事实上,你再换一家公司也是这样的。只不过明显不明显、是轻还是重而已。 所以,大家在工作之中,一定要去结交那些与自己志同道合的人。但也别幻想和每一个同事都成为推心置腹的好朋友,那基本上最后都会被卖的。 咱就是这样的人,就交这样的朋友,咱的圈子就这么大,咱的生活就是这么回事……千万别想太多了。 大家想一想,一个办公室、一个车间、一个班组就是那么几个几乎天天见面的人,他们不各有各的想法吗?各有各的圈子吗?不也有时候明争暗斗,背后捅刀子?所以,你能觉得自己朋友遍天下吗?当然,酒肉朋友是可以的。 真正的职场,其实和东汉的朝廷是一个意思,几乎每个人都是极为精致的利己主义者。有些没什么能力和素养的人可能在党同伐异时不太注意吃相,而修为比较高的人能把这事做得更为体面一些,仅此而已。 所以,我们有很多朋友会说,咱就是一个打工人,在工作之中、生活之余从来不去拉什么小圈子,干完活就回家,爱咋滴就咋滴。咱不能说这种想法有什么不对,但可以肯定的是,这种人一般在职场之中是很难混出什么名堂的。 自古以来,纯臣很难得,也很难做。我们所谓的“要做一个纯粹的人”,其实只是相对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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