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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真宗年间，铅山县某村有个木匠叫李继善，三十多岁了还未婚娶。他爹娘都愁死了，四处央人说媒，可这小子高不成低不就，始终没找到合适的。因担心在家闲着被叨扰，李继善便经常外出找活干。 这年冬天，乡里的刘财主要娶儿媳妇了，大兴土木工程，李继善应招前往。凭着出色的手艺，他接下了大量木工活。一个月时间干下来，竟挣了十余贯钱财。（一贯约等于现在的人民币465元） 从管家手里领到工钱后，李继善去集市上给他爹买了一壶好酒，给他娘买了一个银镯子，就高高兴兴回家了。走到村口的时候，迎面看到几个人，拉着一头老黄牛在说着什么。那头黄牛，无论是人拉还是鞭抽，它都止步不前，嘴里不时还发出一阵凄惨的叫声。  李继善忍不住好奇之心，走上前一看究竟，这才得知村人福阿公老伴病了，没钱医治，迫不得已，便以六贯钱的价格，把家中唯一的那头耕牛卖给了邻村的牛贩子。 李继善见那黄牛十分可怜，忍不住摇了摇头，发出一声轻叹。那老黄牛听得这声叹息，忽然流了几滴眼泪，扑通一声就趴下两只前脚，朝他跪下了。福阿公和牛贩子看到这一幕都是暗暗一阵称奇，李继善更是大惊道：莫非这老牛已经成精，知道我心中怜悯它，想求我救它吗？它肯定知道，卖给牛贩子后凶多吉少，这才向我下跪吧？ 想及此，李继善再不犹豫，赶紧跟福阿公商量：把牛卖给他。福阿公面露难色，表示他已经收了牛贩子胡老栓六贯钱财了，无法再把老牛转手。李继善不得不找胡老栓商量，胡老栓想趁机赚上一笔，便坐地起价：给八贯钱就卖给他。 李继善无奈，只得咬咬牙，从包袱中掏了八贯钱出来。胡老栓拿了钱财，欢天喜地地去了。福阿公则老泪纵横地摸了摸老黄牛的额头道，“老伙计，今日卖你，实属迫不得已。好在咱们有幸遇到了继善，他把你买走，肯定不会害你，你就安心地跟他去吧！” “哞——”老牛长叫着点点头，这才直起身，站到了李继善身边。李继善不由得感叹：这老牛还真灵性！八贯钱买它，不亏！跟福阿公唠叨了几句后，李继善便拉着牛绳，高高兴兴回家了。  李老汉得了好酒，见儿子又买回来一头大黄牛，高兴得嘴巴都合不上了。李继善母亲孟氏，始终惦记着这小子的婚事，因此得了他买的银镯子，还不忘催婚道，“臭小子，这次回来别急着出去了，再怎么也得把你的婚事办了再走。” “娘，我也想每晚抱个老婆睡啊，可就是没遇到合适的，你让我咋整？”李继善表示十分为难。孟氏埋怨道，“哪可能没有合适的？分明就是你要求太高了！既要好看的，又要心善的，贤惠的，现在的姑娘，哪有这么多优点？只要你降低要求，哪还愁找不到女人？” 二人正说着话，院门忽然被敲响。李继善被老母亲搞得不厌其烦，便飞跑着去开门，“谁呀？” “是我。李大哥，你回来了吗？”门外，站在一个满眼放光的少妇。 少妇身材婀娜多姿，脸蛋白净，看起来很是妖娆，只是那一身粗布长衫，将她的光芒都掩饰住了。她叫秋水，不到三十岁，一年前男人得病死了，为了把幼小的女儿抚养成人，她便继续留在婆家，没有改嫁。 李继善对这寡妇颇有好感，便盯着秋水问道，“我刚回来，大妹子，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小英想要个木马坐摇摇，可是我又没时间去城里给她买。就想问问，你会做吗？我们家木头啥的都有——”秋水边说边将期待的目光望向李继善。 李继善毫不犹豫地点点头道，“当然会了，这个做起来也挺快的！正好现在没事，走吧，我去给小英做木马。”说罢，这小子当真背上他吃饭的家伙，跟着秋水去了。  秋水公婆宁氏，是一个和善的老人。她得知李继善是来给孙女做木马的后，便热情地拿出一些瓜果来招待他。小英这年已经四岁了，会说话了，也懂事了，得知李继善的来意后，她便围在他身边，叔叔长叔叔短的叫个不停。看到这小子做工后额头流了一层汗出来，她又急忙去给他拿来巾帕，帮他擦汗，秋水则端来温水让李继善歇一会儿再做。 李继善看着母女二人忙前忙后，心中竟是一阵温暖。几个时辰后，漂亮的木马制作完毕。小英坐在上面，玩得可开心了。这时候，天色也暗了下来，宁氏和秋水为了感谢李继善，又做了一桌好吃的，盛情相留。当然，秋水还不忘拿出二十文铜钱当工钱，交给李继善。 李继善哪肯收钱？只陪着三人一起，高高兴兴吃了顿晚饭。席间，秋水又不时给这小子斟茶倒酒。几杯烧酒下肚后，李继善看秋水的眼神越来越不一样了。宁氏是个良善之人，她并不想让秋水陪着她，守一辈子活寡，她还是想找个好人家，把这个孝顺的儿媳嫁了。她是看着李继善长大的，知道这小子善良，人又勤快。便想把秋水说给他，但又担心李继善还是个毛头小伙，到时候嫌弃她，因此不敢直接向他开口，只能暗地里给二人制造机会。 这晚，宁老婆子见二人频频眉目传情，她便知趣地把小英抱走，哄着她先上床睡觉去了。秋水陪着李继善喝了两杯酒后，瞬间也是心神荡漾。这二人，仿佛就是干柴烈火，一点即燃。最终，双方都没有把持住，趁着醉酒之际，滚在了一起。半夜，李继善酒醒了，初尝人间美事的他把秋水揽进怀里，信誓旦旦地说要对她负责，以后要娶她。 秋水对这小子也是有意，表示她第二日会对婆婆说说这事，希望征求得她的同意。 第二日，李继善回到家里，把昨夜的事对李老汉和孟氏说了，表示想娶秋水为妻。李老汉听了倒是没说二话，不过孟婆子嫌弃秋水已经嫁人了，是个寡妇，便劝李继善三思。 李继善并没有将孟氏的话放在心上，当天下午就开始频频同秋水交往。宁老婆子巴不得二人喜结连理，因此她也处处给二人制造机会。如此地过了十余天，李继善和秋水的感情愈加深厚。而孟氏所托的几个媒人，一个也没带回好消息。  这时候，李老汉就劝孟氏道，“你看咱们托媒人找关系，找了这么多年，也没给善儿找个如意的。如今他倒是看上了谭家的那个寡妇，充分说明他们有缘啊。不如咱们顺水推舟，做个人情，成就了他们的好事？” 孟氏撇着嘴道，“继善还没结过婚，秋水那寡妇，孩子都好几岁了，他们若是成婚的话，我善儿不是吃了大亏吗？我觉得还是给他找个黄花大闺女才好。” 李老汉板着脸道，“黄花大闺女有什么好的？你看那秋水，长得又漂亮，人又勤快，最重要的是她孝顺，懂事。你若是娶到这样的儿媳，将来不知道少操多少心啊。”不得不说，这老小子眼光毒辣，看问题深刻长远。 孟氏听了这话，脸上忽然出现了犹豫之色。无疑，秋水的好，村中人都是知道的。好几个光棍想要娶她，人家还不干勒！就在这个时候，媒婆张匆匆找上门来，喜笑颜开地说道，“老嫂子，告诉你个大好事。继善的婚事，这次多半要成了！” “哦？大妹子，你找到钟意的人家了？那家姑娘长得咋样？你见过没？”孟氏一喜，立即来了兴趣。媒婆张继续笑道，“长得可漂亮了！我见过好几次啊！最重要的是，她还是刘财主家的掌上明珠。” 刘财主娶了一妻一妾，正妻给他生了三个儿子，小妾给他生了个女儿，取名云珠。因为云珠是刘家的独女，所以刘财主特别宠她。 李继善去刘财主家应招做木工活时，曾在刘家院门口见过她一次。长得确实漂亮，不过在刘家干活没几天后，就听说她病了，当时已经下不了床。如今媒婆来给她张罗婚事，想必她已经大好如初了。  “什么，刘财主的女儿？她看得上咱们家继善吗？”孟婆子一听这话，那是又惊又喜啊。谁不知道刘家财力雄厚，富可敌国？李继善如果能做他家的女婿，将来还愁没有饭吃，没有衣穿吗？自己将来不也跟着沾光享福吗？只是，这刘家人，能看得起李家吗？ 媒婆张点着头，动作夸张地说道，“怎么就看不上了？实不相瞒，继善和刘小姐的生辰八字正好相合，刘老爷和夫人正是看中这一点，就对老婆子说，只要你们家继善愿意去他们家当上门女婿，他们就愿意送上黄金十两。” 黄金十两？！这可是一辈子都挣不到的钱财啊！不光是孟婆子动心了，就连李老汉也高兴得合不拢嘴道，“只要刘老爷不嫌弃，我们举双手赞成。” “好，我这就给刘老爷报信去！”媒婆张得了孟氏的好处，欢天喜地地去了。 不久，李继善从秋水那里回来了。李老汉夫妇，赶紧把媒婆张的话转述给这小子。李继善听了还不相信，他知道这个刘小姐，不仅长得漂亮，还十分娇贵，她怎么可能屈身嫁给自己这个木匠呢？方圆百里内，比自己好的人大有人在，为什么刘家，不去找那些人呢？这肯定是媒婆张为了骗钱，故意糊弄人的！ 于是，李继善坚决地摇头表示，不去给刘家当上门女婿，就要娶秋水为妻。  见钱眼开的孟氏，如何听得这话？当即把李继善骂了个狗血淋头。为了让这小子相信刘家是真想让他过去当上门女婿，她又找到媒婆张，希望刘家拿点儿诚意出来，表明他们不是闹着玩的。 当媒婆张将孟氏的话转达给刘财主后，刘财主便带了些礼物，连同一两黄金的订礼到了李家，亲自拜访了李老汉夫妇。如此一来，李老汉夫妇更是高兴得合不拢嘴，逢人便炫耀：刘财主看上他们家李继善了，这小子要成刘家女婿了。 秋水得知这个消息后，终日以泪洗面。宁氏觉得李家人不讲情面，见钱眼开，因此也恨屋及乌地讨厌起了李继善。当李继善再次上门找秋水叙旧，帮她干活时，宁老婆子便拿扫帚将这小子赶出了院门。 李继善本来还不想搭理刘家那边的，但连续在宁氏这里吃了几次闭门羹后，他渐渐地就失去了信心。这个时候，孟氏充分抓住机会吓唬他道，“臭小子，这么好的机会你如果不珍惜，还要继续跟谭家那寡妇交往的话，以后就别进我李家大门了。我和你爹，以后也不再认你了。” 作为一个孝子，李继善是听不得这话的。于是，这小子把对秋水的山盟海誓忘在了九霄云外，自然也就答应去刘家做上门女婿了。只要刘家选好日子，名正言顺地把这婚事给办了，他就去刘家上门了。 孟婆子得到李继善点头应允后，立即找到刘家，亲自跟刘财主夫妇商量儿子结婚的事了。  想想自己到刘家上门后，可能很少有机会再帮爹娘干活了。这天下午，李继善把他买的那头老黄牛从牛圈里拉出来，准备帮老娘松松后院的土，她好种菜。谁知，平日里温和老实的黄牛，这日脾气竟十分暴躁。它不但不肯干活犁地，还老是用两只牛角去弯李继善。 李继善心头诧异：这老牛莫不是得了失心疯不成？难道福阿公为了卖钱，故意隐藏了这点？没奈何，李继善只得抽着鞭子，把老黄牛重新赶回圈中。 当晚吃饭时，媒婆张传来消息，三日后是个黄道吉日，刘财主将在那天为刘云珠和李继善举行大婚。为了表示诚意，刘家又送上来好多礼品，连同那做贺礼的几两黄金，也一并送来了。 秋水得知这个消息后，知道她和李继善是彻底没戏了，于是剪去了头发，表示不再犯那相思之病。而李继善，也怀着美好的希冀，准备入赘刘家，去过逍遥快活的日子了。 谁知，当天晚上，李继善做了一个怪梦，梦里，牛圈里的那头老黄牛急匆匆走到他面前道，“恩公，你跟谭家那寡妇结婚，才是门当户对；倘若入赘刘家，不但过不上好日子，还可能连性命都丢掉。你赶紧退了刘家的婚事吧，别让谭家那寡妇再为你伤心难过了。” 这个梦，李继善竟连续两晚梦到，虽然他心有余悸，但经不住诱惑，他还是鬼使神差地去了刘家。  刘财主不仅履行了所有的承诺，为爱女举办了隆重的婚礼，还把李继善当成了上宾对待。这让李家人更加深信：刘小姐和李继善的结合，就是天作之合。 然而，还没高兴多久，悲从中来！这天晚上，李继善进入洞房后没多久，忽然蓬头垢面地从洞房中跑出，径直朝几里地之外的大河边奔去。刘财主举着火把，带着几名家丁，追了半天，好不容易追到河边，眼看着就要追上这小子了。可他忽然纵身一跃，“扑通”一声跳入了冰冷的河流之中。 “哎哟，我的好姑爷啊，你半个时辰前不是还开开心心的吗？怎么忽然就想不通寻了短见呢？”刘财主嚎着嗓子一声大哭后，立马吩咐身边人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想办法去找姑爷啊！” 众家丁一听这话，这才七手八脚地忙碌起来。李老汉夫妇寻着火光，来到众人面前。听说儿子无故跳入河中后，他们都是捏了一把冷汗，不住乞求刘家众家丁：一定要把李继善救上来。 刘财主假仁假义地哭了一阵后，便问二人，“我说亲家，我这姑爷平日里没得什么怪病吧？他怎么忽然就从洞房里跑出来，投河自杀啊？哎哟，这让我云珠以后怎么活啊？”  “亲家公，我儿平日里都是好生生的啊，怎么可能得怪病呢？哎，我们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李老汉在原地急得直跺脚。当晚，刘家众人在河边打捞了好几个时辰，可到天亮的时候，都没有把李继善捞上来。孟氏料得自己儿子凶多吉少了，不住捶胸顿足。刘财主见状，忍不住又是一阵安慰道，“亲家母你放心，我一定会让这些不中用的奴才找到姑爷的——你们站了一晚上也站累了，还是先回去休息吧。” “那就有劳亲家公了。”李老汉哭着脸道谢，扶着孟婆子先回了家。然而两人在家里还没待得半个时辰，刘家就传来消息：李继善被找到了，不过已经溺亡，尸体已经被拉回刘家了。 什么？儿子死了？以后不是没摇钱树了吗？孟氏一急，直接晕倒了。李老汉没奈何，只得把老婆子扶上床，然后他一个人去了刘家，准备把儿子的尸体弄回来。哪知，到了刘家，他才听说，因为李继善死了，儿媳刘云珠想不通，竟在一个时辰前上吊自杀了。现在，刘家已将二人的尸体用棺材装了，摆在临时设置的灵台上。看样子，刘家是准备把他二人合葬了。如此一来，自己不是连儿子的尸体都不能带回家了吗？ 想及此，李老汉又是一阵泪流满面。不过，这只是他的猜想而已，他觉得有必要向刘财主讨要李继善的尸体。谁知，刘财主却表示得很坚决：李继善已经跟刘云珠成亲了，而现在刘云珠又死了，自然要将他们夫妇葬在一起，绝不能让李老汉把李继善的尸体拉走，葬到另一边。 李老汉哪敢反驳？只得在当天下午，眼巴巴看着刘家人，将李继善连同刘云珠的棺木，埋进了刘家祖坟。  当晚，刘财主和他的两个老婆，还有三个儿子都在暗中庆贺：彩云的事，终究办好了，但愿她泉下有知，能体谅他们一家人的苦衷.....． 就在这些人洋洋一阵得意之时，一头老牛忽然来到李继善的坟前，伸出两只前脚，不住刨着坟上的新土。也不知它刨了多久，装敛李继善的棺木竟露出来了。看到这副棺木时，老牛又像发了疯一样，猛地用两只牛角往棺材盖子上一顶，那棺材盖子就飞开了。 这个时候，李继善也一屁股从棺材里坐了起来！他竟然还没死！那么，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原来，刘云珠在半个月之前就得病死了。想起宝贝女儿还没有成婚，刘财主心里就堵得慌啊，于是，非常迷信的他便找了个风水先生，要给云珠配Y婚。可是那风水先生配了半天，却找不到一个合适的死人，于是，他打起了活人的主意。由于孟老婆子经常央媒人给李继善说媒，这些媒人自然能够知道李继善的生辰八字。那风水先生碰巧从一个媒婆嘴里得知了这小子的生辰八字，掐指一算，竟是最佳人选。这个缺德的家伙，便赶紧将此事告诉了刘财主。  刘财主心里高兴，然而，让他有些郁闷的是：李继善是一个大活人，不能直接将他跟刘云珠一起埋了啊。怎么办呢？ 这时候，刘财主就想了一个天大的阴谋诡计：首先，他让媒婆张上李家来提亲，让李继善入赘刘家，做他们家的上门女婿；其次，在结婚当天，刘财主让他小妾穿上新娘的红衫，盖上盖头，假装新娘刘云珠，坐在洞房内。最后，刘财主让大儿子刘林穿上新郎服，故意弄得披头散发的，跟另外两个儿子一起躲在床下。等李继善喝完了喜酒，摇摇晃晃进入洞房，准备掀新娘盖头的时候，刘财主的二儿子和三儿子，就捉了李继善，把他捂死，再让刘林冒充李继善，佯装发疯地投河自杀。第二日，他们再将李继善的尸体弄出来，摆在匆匆搭建的灵台上。这一切办好之后，刘财主才对外谎称，刘云珠受不了新郎投河的打击，悬梁自尽了。这个时候，他也就可以堂而皇之地把刘云珠的棺材，摆在了李继善的棺材旁。 不得不说，这个阴谋计划得天衣无缝，刘家的人表演也很到位。遗憾的是，李继善并没有真正被捂死，当时只是晕死了过去。当那头充满了灵性的老黄牛拱开他的棺材盖子时，他正好惊醒了！ 弄清了事实的真相后，李继善才后悔没有听老牛的话，后悔没有娶秋水为妻，后悔为了贪图荣华，竟做了刘家的上门女婿。好在他一生正直善良，冥冥之中救了老黄牛一命，而老黄牛为了报恩，又把他从棺材里救了出来。 至此，刘家人阴谋败露，他们不仅受到了应有的惩罚，还赔了李继善十两黄金作为补偿。李继善经历此事后，十分惭愧和难过，为了不失去良人，他又厚着脸皮找了秋水好多次。最终，秋水被他感动，嫁给了他，并为他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 本故事旨在借事喻理，切莫与封建迷信思想挂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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