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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园公子名无忌， 南国佳人号莫愁。 今日乱离俱是梦， 夕阳唯见水东流！ ——韦庄 大风二首 （一） 吊灯轻轻晃了一下 光线很快又重新找到了立足点 黄小微安静得 像她捧着的那部手机 我拿过遥控器换台 看到13号台风刚越过琼州海峡 内心竟跟着生出 一阵阵呼啸 大风二首 （二） 还剩下江面是坚固的 大风推倒了一切虚浮的丰碑 门窗紧闭着，夜痛哭起来 水波兴起微澜，稳步向东推移 白天刚拆了一半的烟囱 冒出旺盛的白烟 下游的天空晕染成一幅水墨画 来不及收走的内裤还晾在阳台 像无数鼓荡的战旗，猎猎作响 不断撕扯自己，要遮挡一些什么 落日又升起 落日打南山顶升起的时候 父亲从北坡玉米地走回来 肩上的锄头分出浅浅的影子 刨过下山路上每一处不平整 那些土石块没有叫出声来 住在下面的蟋蟀也没有 等到落日再高一些 锄头又回到父亲肩上 二娃子端机关枪一样 端着手电筒在村口扫荡 射中父亲的那一刻 落日立刻现出原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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