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思·法斯高与玛莎·法斯高在Art Barns Lolland,此处临近他们在丹麦南部的夏季度假屋。摄影:Sara Stenfeldt,图片:Courtesy of Jens Faurschou 丹 麦藏家严思·法斯高(Jens Faurschou)在20世纪80年代第一次尝到了艺术的甜头——在大学期间,他在一家公司找到了工作,这家公司将艺术品租给哥本哈根周围的公司,供其在办公室展示。当时的法斯高负责维护数据库,在计算机广泛被人使用之前,该数据库的运行很像图书馆的卡片目录。实际上,这家公司的名字就叫“艺术图书馆”(Art Library)。这件事把法斯高带入了艺术行业,他决定在哥本哈根建立自己的画廊——Galleri Faurschou。早期,他主要经营比利时艺术家皮埃尔·阿勒钦斯基(Pierre Alechinsky)的作品,然后他获得了一件安迪·沃霍尔作品(描绘的是丹麦女王玛格丽特二世),然后是一些毕加索和米罗的作品,从而获得了巨大突破。他还成为爱德华·蒙克(Edvard Munch)作品的主要销售商。同时,他对画廊进行再投资,以帮扶当时的年轻丹麦艺术家。没过多久,法斯高巩固了自己作为丹麦杰出画廊主的地位,专门做蓝筹现当代艺术生意。2007年,他在北京798艺术区开设了第二家画廊,首展罗伯特·劳森伯格(Robert Rauschenberg)的作品,他于1985年在中国国家美术馆举办过个展,是新中国首位进行个展的西方艺术家。两个画廊空间还陆展出了不少知名艺术家的作品,如格哈德·里希特(Gerhard Richter)、加布里埃尔·奥罗斯科(Gabriel Orozco)、傅丹、和蔡国强,以及丹麦艺术家Michael Kvium和Christian Lemmerz。2011年,严思·法斯高迎来了一个新转折——成立林冠艺术基金会,并把在哥本哈根和北京的这两家画廊转化为非商业性展览空间,集中精力进行收藏和展览,同时促进东西方之间更多的跨文化对话。2015年,他还创立了哥本哈根当代(Copenhagen Contemporary),一个展示大型装置的博物馆空间。后来,纽约成为林冠艺术基金会落地的第三座城市:2019年,他与妻子玛莎一起,在布鲁克林绿点区的前制鞋厂空间开设了一个宽敞的一楼平层空间。一年后,该基金会在佳士得拍卖会上出售了30件作品,以继续进行在哥本哈根、北京和纽约提供免费向公众开放的展览和各种项目。在纽约的最新展览“Embrace the World From Within”(将展出至9月17日)开幕时,我们采访了法斯高,聊了聊他的收藏理念。这场展览中展出了路易斯·布尔乔亚(Louise Bourgeois)、小野洋子和迈尔斯·格林伯格(Miles Greenberg)的作品。A:丹麦艺术家Balder Olrik创作于1985年的画作《无题》,我们现在仍然持有这件作品。当时大约花了500美元,我觉得它好像立刻能跟我产生对话,所以我永远不想卖它。Balder Olrik,《无题》,1985。图片:Courtesy of Jens FaurschouA:我们最近购买了两位艺术家的作品,它们引起我注意的原因各不相同。首先是已故的俄亥俄州画家老柯蒂斯·巴恩斯(Curtis Barnes Sr.),去年秋天我们在纽约首次展出了他的作品。当下是一个特殊时刻,能够把他很多不为人知的作品介绍给新观众。另一件作品是迈尔斯·格林伯格的行为表演作品《拥抱》。它也是在我们在纽约空间的展览中展出。这是我们购买的第一件行为表演作品,也是一件杰出且具有力量感的作品。,《灯之泉》,2007。图片:Courtesy of Jens FaurschouA:只能挑一件的话很难,但在我们的收藏中是有特殊地位的。他的《灯之泉》(Fountain of Light)有强大的视觉冲击力,它是再现了构成主义先锋弗拉基米尔·塔特林(Vladimir Tatlin)的塔。施林·奈沙(Shirin Neshat)的摄影作品《无言》(Speechless)非常出色。它有一种直接而精炼的诗意,我非常欣赏。她是一个极其重要的女权主义声音,也是一个对权力动态的敏锐观察者。施林·奈沙,《无言》,1996。图片:Courtesy of Jens Faurschou道格·阿提肯(Doug Aitken)在2018年创作的铸造磨砂树脂作品《3 Modern Figures (Don’t Forget to Breathe)》是另一件令人惊叹的作品,我们于2019年在北京林冠艺术基金会展出过。我喜欢艾特肯创作的原因是,它们总是关注着当下聚焦媒体的文化是如何影响了我们的生活和关系的能力。道格·阿提肯,《3 Modern Figures (Don’t Forget to Breathe)》,2018。图片:Courtesy of Jens FaurschouA:最近在伦敦设计博物馆展出的用乐高拼接的莫奈作品。另外,我们从90年代初就开始收集丹麦艺术家延斯·哈宁(Jens Haaning)的作品。他的最新作品《Money and Run》是一件创作于本世纪的杰作。希望有一天我们能拥有它。我很想把它和劳森伯格的《擦除德库宁》(Erase de Kooning)一起展出。A:我觉得,对我来说最有价值的作品是刘小东在2017年去格陵兰岛旅行时为我女儿创作的小肖像。刘小东为严思·法斯高的女儿画的肖像,下方为乌克兰艺术家Julia Beliaeva的作品。图片:Courtesy of Jens FaurschouA:我发现自己越来越多地通过电话购买艺术品。在体验方面,瑞士巴塞尔艺术展是我最喜欢的艺博会,也是世界上唯一能让你在一个地方看到世界上最好的现当代艺术品的场合。这些年来,我们在那里买了一些好东西。当然,我们也从拍卖会上买作品。最近,我们从佳士得的“先锋创见:保罗·艾伦珍藏”专场中竞得了马克·坦西(Mark Tansey)的《笛卡尔峡谷之桥》(Bridge Over the Cartesian Gap)。哈兹姆·哈布,《权力不会打败记忆》,2017。图片:Courtesy of Jens FaurschouA:沙发上面没有,但我们的客厅里有一幅由哈兹姆·哈布(Hazem Harb)创作的大型拼贴画,名为《权力不会打败记忆》(Power Does Not Defeat Memory , 2017)。A:有一幅恩斯特·贝耶勒(Ernst Beyeler)的水彩画,是我在贝耶勒基金会的慈善拍卖会上买的。能有机会买到我欣赏的人的作品,并与他保持良好的合作,这是一种荣幸。恩斯特·贝耶勒的水彩画。图片:Courtesy of Jens FaurschouA:我们对大型装置似乎有种亲切感,它们很好,但也可能不是那么“实用”。蔡国强的《反思——来自岩城的礼物》(Reflection – A Gift from Iwaki)就是其中之一:这件作品是一个挖掘出来的船体,里面装满了来自日本沿海小村庄岩城的碎瓷器。必须要让岩城的考古发掘队来帮助我们安装它,所以在安装工序完成之前,我们基本每天都是以日本作息在生活。蔡国强,《反思——来自岩城的礼物》,2004,木船残骸和瓷片A:草间弥生展在上世纪50年代末到60年代初的152幅纸上作品,加上一些雕塑和绘画。1995年,我们本来有机会从原主人那里直接购买这批作品。它们很有原始风味,仿佛是前一天才画出来的,多年来一直被放在抽屉里。当时的要价是25万美元,可我们的经济状况很恶劣。但是,我当时真应该买下它们。A:亨利 ·马蒂斯的《马蒂斯夫人像》(Portrait of Madame Matisse),它现藏于丹麦国家美术馆。如果你还没有看过这件作品,请一定要在去哥本哈根旅行时加入必看清单。这幅画非常脆弱,所以应该永远不会外借展出。我很高兴我们可以随时参观它。像这样的艺术品,你会想一次又一次地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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