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从馆内向外望去,这颗高高的绿树上开着簇簇白花。我疑惑这是否是槐花。可记忆里的槐花并不如此,低矮的槐树,开得过于繁厚的槐花总是不体谅地压弯它的枝桠。 晚饭时,我走出去,嗅到槐香。是槐树无疑了。像我第一次见到高高的板栗树一样略微惊奇,原来家乡植物给我的经验也并不完全通用呀。小学有篇课文,好像是《槐乡五月》。槐乡是一个盛产槐树的地方,所以五月就像一个盛大的节日。如今回忆起,内容大都记不清了,只记得当地的人会做槐花饭。我们那里虽也有槐花,但却没听说过槐花饭。我在放学时,细细打量过槐树。很浓郁的香味,上面却会爬着一些虫子,我心里觉得它肯定不能吃。大人们叫它刺槐,树木枝干上都有刺。大概也是现在这样的时节,放学回去总有刺槐盛开,芳香浓郁扑鼻。我们这群捣蛋鬼,总会将一簇槐花捋在手掌,再胡乱地撒在同伴身上。回家的小道上,看见房屋附近的槐花散落满地,我会忍不住难过。大概是还没吃过槐花饭,它们就这样离开了。槐花的气味也说不上很好闻,但今日凭这气味,我嗅到了儿时。好像总是这样,人生的每一个阶段,都一种不同的气味,但当我去仔细思索时,只留下一种怅惘。这颗刺槐树生得很高,自然没有调皮鬼去摧残它。可北方的风是极厉害的,所以它又能开多久呢?我想起我曾用作ID的一首歌《刺槐少女》,它是这样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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