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评论》作家访谈 节选 曼努埃尔·普伊格生于一九三二年十二月二十八日,父亲是名商人,母亲是名配药师。普伊格形容他的家乡“比耶加斯将军镇”为“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地方,离海、群山和布宜诺斯艾利斯非常非常远。”当他还是个小男孩时,他便每周去五次电影院,看电影来逃离这“什么都没有的地方”。 一九五零年,他进入布宜诺斯艾利斯大学,学习哲学和建筑学。 一九五三年,他开始在阿根廷空军做翻译员的工作。 一九五五年,普伊格获得了奖学金去罗马学习电影(奖学金是罗马电影实验中心给的)。 之后,他在伦敦教过西班牙语和意大利语,在罗马和巴黎做过电影导演助理,在斯德哥尔摩洗盘子,在布宜诺斯艾利斯做电影导演,在罗马做字幕师……最后,在六十年代中期,他成为了纽约法航的一名职员。 普伊格的第一部小说《被丽泰·海华斯背叛》于一九六八年首版,首版是在布宜诺斯艾利斯,由于文中的主角“多多”身上有着许多的同性恋暗示,这部小说最初并不被广泛接受。一九六九年,这部小说被翻译成法文,并且被法国《世界报》盛誉为当年的年度最佳小说之一。 普伊格接下来的两部小说:《红唇》和《布宜诺斯艾利斯事件》,刻意尖锐地模仿了爱情故事和侦探小说。那个时代,事关社会流放、疏离感的小说更具有吸引力。 虽然,普伊格在国际文坛上的成功,给他在家乡带来了更多的关注。但是,由于政治镇压,普伊格的书还是被禁止再版了。 一九七六年,巴塞罗那出版商巴拉尔,出版了普伊格最著名的小说《蜘蛛女之吻》。这部小说讲述了一个这样的故事:在监狱的一间牢房里,同性恋莫利纳,和政治犯瓦伦丁之间的故事。书中明显的同性恋因素造成了很大的影响,既呼吁了同性恋的人权,又批判了社会、政治、性向上的歧视。一九八五年,导演海科特·巴班克将其搬上银幕,威廉·赫特因莫利纳的角色获得了当年的奥斯卡影帝。八年之后,特伦斯·麦耐利将其改编为音乐剧,获得了一九九三年的托尼奖。 七十年代末至八十年代初,普伊格出版了四本书:《天使的命运》(通过老套的浪漫小说和科幻小说的套路,讲述了不同时代的三个女人的生活);《永远诅咒阅读本文的人》;《属于爱情的血》;《热带夜坠》 普伊格在墨西哥的摩埃纳瓦卡度过了他人生的最后几个月。 一九九零年六月二十二日,他死于艾滋病并发症。 普伊格成年后很少住在阿根廷,但是,所有他的小说,甚至包括《属于爱情的血》,都是有关阿根廷或流放中的阿根廷人。 当我们在里约热内卢他的家见面时,我惊异于他那非常阿根廷的行为方式:谨慎的礼节和缄默——这同大多数巴西人的自由奔放很不一样。他瘦削,有着一个英俊深棕色的脸盘和深邃的眼睛。 他不大喜欢采访,但他同意我们在六个月内进行三次对话访谈。 第一个访谈,定在一九八八年五月一个阴冷下雨的早上。我们坐在漂亮起居室的舒服沙发里,这起居室里的瓷砖擦得发亮,放着许多植物,白墙上贴着一张阿根廷探戈偶像卡洛斯加德尔的海报。访谈一开始以西班牙语进行,多少有点正式;后来切换到英语,才稍显轻松。当我们交谈时,我明白了为什么访谈使他精疲力尽:即便是采用外语,他也总是很小心谨慎地选择用词。当他偶然捕捉到该用的词时,他的脸庞会亮起来。 ——凯特布林·温通 《巴黎评论》:电影和书,之间的差别是什么? 《巴黎评论》:你是否容易融入不同的文化? 《巴黎评论》:什么不好的体验? 《巴黎评论》:采用第一人称,是不是更容易写作? 《巴黎评论》:你为什么做一名作家?是感到写作是你必须做的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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