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原精舍诗编年笺注稿》2050

2050-1

题孙良翰居士所作画

寒照枯枝伴往还，涧泉洗梦石堂间_（1）。蟠胸剑气龙蛇动，吐作穿霞万仞山_（2）。

【笺注】

此诗题孙良翰居士所作画。孙良翰其人不详，从诗中看，是胸有豪气而隐居的人士。陈三立描绘其所作画的高山万仞，寒日枯枝，表达出孙良翰胸有剑气，笔走龙蛇的豪迈气质。诗的前后二句，形成了萧索与雄奇的对照。

（1）“寒照”二句：冬日的日光，干枯的树枝，陪伴着人往返，石窟间，梦中还有山涧的泉水冲洗着。

“寒照”，寒天的日光。明杜浚《游夹山漾》诗：“林壑罗秋姿，紫翠罥寒照。”

“洗梦”，描写梦中流水。宋韩淲《同昌甫游瑞应峰一宿次韵》：“洗梦唐人诗句里，惊霄前哲石碑间。”

“石堂”，石窟，借指修行之处。，唐王昌龄《谒焦鍊师》：“岂意石堂里，得逢焦鍊师。”

（2）“蟠胸”二句：蟠居胸中的宝剑光芒，犹如龙蛇涌动，吐出笔端，化作万仞高山，刺破云霞！

“蟠胸”，满腹。明杨慎《邓川杨少参两依庄》诗：“空馀蟠胸济世策，日对邻叟谈桑麻。”

“剑气”，指剑的光芒。常以喻人的豪迈气。南朝梁任昉《宣德皇后令》：“剑气凌云，而屈迹于万夫之下。”

“龙蛇动”，犹“笔走龙蛇”，形容矫健迅捷的笔势。元宋方壶《醉花阴·走苏卿》套曲：“走龙蛇字体儿堪人敬，他诉衷肠表志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