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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土情缘】刘柏谦:椿萱白发英雄泪

 新用户89134deQ 2023-06-13 发布于湖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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椿萱白发英雄泪

文/刘柏谦

列车冒着烟喘着粗气开进了省城,下车的人流在列车员的引导下有序的往外走。谢俊卿从座位上站起来,大大的伸了个懒腰,终于到家了。这是日思夜想的土地,万里回奔的家园啊,我谢俊卿回来了,带了洋学问回来了。
谢俊卿提上手提箱下车刚要往出站口走,就见人群里走过来吉林一高中的校长李端芳。
老校长,您来接站?
哎呀,俊卿啊,你瞧,谁来接你了?
说着李端芳向不远处一指,谢俊卿看到娘正笑眯眯的看着自己。谢俊卿万没想到,是娘来接自己。他急忙放下手提箱疾步走到娘跟前,扑通一生跪到娘眼前,失声叫了一声,娘,儿回来了,儿想你啊。
李端芳提着谢俊卿的手提箱走过来。走,走,回去叙话。娘拉起谢俊卿说,娘是坐李校长的车来的,都是特意来接你的。儿呀,快,谢谢李校长。
李校长急忙拦住谢俊卿,不用不用,你万里归来,咱一高中接一接站是应该应份的。走吧。一行人说着话,走出了出站口。一个穿西装风衣的人,快步走到谢俊卿跟前,你是谢博士吗?谢俊卿一愣,自己并不认识眼前的人,就问:您是哪位?
那人见谢俊卿这么说话,就说,我是吉林第一师范的校长,我叫杜子风,整个车站就你一个穿西装的,我一猜就是谢博士。我来接你,咱们虽然素未谋面,但江城子弟中最杰出的人回来,吉林一师无论如何也要有个心意。
李端芳走过来,杜校长你好,这么整齐,是迎接什么贵客?
我是专门来接俊卿的。真巧,李校长也在。
杜校长既然来了,就跟我们一起到西春发酒楼,一高中在那里摆了接风宴,正好咱们也是难得一见。
好好,我也在西春发定了雅间,咱们看看哪间敞亮,走。
李端芳安排谢俊卿和她娘还有自己夫人上了一高中的车,其余人上了人力洋车,杜子风的车一溜烟的奔西春发酒楼而去。
这场发生在1923年的人才争夺战,在西春发酒楼的雅间大江酹月里正式打响。一方是吉林第一师范学校,出场选手是校长杜子风和谢俊卿的亲姐姐谢玉环。另一方出场选手是省立第一高级中学校长李端芳和夫人郑虹。郑虹和谢玉环都是吉林一师的老师,其余人还有一高中的教务长和庶务长,然后便是谢俊卿的娘。
大家落座,杜子风对李端芳说,还是李校长选的房间敞亮,阳面不说,你瞧这墙上的字画,竟然是吉林夫子毓松的亲笔,万里江山,一襟情怀,大有步入仙境之感啊。
李端芳回望了杜子风一眼说,彼此彼此,杜校长亲临,实在是一高中的荣幸。鄙人就斗胆做个主持,请谢妈妈正座。谢俊卿的娘已经在正座上,李端芳这么说无非是显得自己是酒席的主人和对谢俊卿的看重。
今天,鄙人与本校同仁来接俊卿,正好杜校长同座,正是大家同心同意,为俊卿接风洗尘,以尽母校对俊卿的渴念之心。
杜子风眼见这一桌上只有自己和谢玉环属于一师阵营,料知争夺战难以取胜,便清了清嗓子说,俊卿万里归来,实在是吉林一城的欢欣之事。咱一师借李校长的光,与俊卿结第一面缘分,还望俊卿日后能多多关照一师。
谢俊卿起身答谢道,杜校长亲自莅临,俊卿倍感荣幸,日后说不得请杜校长指点俊卿一二。
酒宴从中午开始,一直持续了将近三个小时。谢俊卿的娘觉着有点累了,李端芳就对杜子风说,让谢妈妈和俊卿回家说说话,咱们就不打扰了吧。杜子风点了点头,就对谢妈妈说,儿子回来了,自然要跟娘亲近亲近,回去的时候请谢妈妈坐我的车,让谢玉环和李夫人陪着。回头对谢俊卿说,别忘了你关照一师的话,空闲了到一师走走。
两位来接谢俊卿的校长都发了财。李校长直接得到了谢俊卿就职一高中的承诺,杜校长得到了时常到一师走走的许诺。
这谢俊卿是谁?是何等人物?竟让吉林第一学府的省立一高中校长闻风而动,听夫人说谢俊卿近日回国就立即赶到谢俊卿家拜访谢母,打听谢俊卿归来的时间和车次?这其中自是大有渊源。
谢俊卿就是一高中的毕业生,在一高中读书时的绰号叫天字一号。他有建校以来无人打破的求学记录。一高中是什么地方?整个吉林省的考生都想进的高中,录取新生经常是五中选一甚至十中选一,吃掉了省内所有拔尖学子。谢俊卿的记录是,入学成绩第一,三年年考第一,毕业成绩第一。这还不算,还是第一个留洋生,第一个回归母校生,这些骄人战绩迄今无人能挑战。
谢俊卿的博士论文题目是中英中美文学比较和中外文人风骨之研究。谢俊卿没有想到,李端芳没让他讲国文,而是让他讲英文。李端芳的说法是,英国和美国加起来十年,教英文一定强于教国文。国文的好老师容易找,英文的好老师那可是天下难寻。
谢俊卿的第一堂课是在吉林一师上的,讲中国人怎么学好英文。杜子风把谢俊卿请到一师,腾出一个大教室,两个班学生坐满了教室,过道也站满了旁听的学生。
谢俊卿在讲堂上,举止儒雅,声音洪亮。感谢杜校长给我这个机会向大家汇报我学习英文的体会。我们中国人的语言是独特的东方语言,我们是方块字,这和外国的字母文字大相径庭。我们从小浸泡在方块字里,已经熟悉方块字的所有表现。无论出什么样的文字形式和内容,成语也好,俚语也好,歇后语也好,我们都可以自然而然的接受,以至达到随意挥洒的程度。但字母文字,我们不熟,学起来就有很多困难。不消说俚语和典故成语,便是一些习惯用语,也需要下记诵的功夫。光单词到语法也要消耗我们一两年时间。
杜校长希望我能把一师的英语课也兼起来,如果我能和大家一起学习,现有教材我们只用三个月,然后就听我来讲。
大家知道,语言是最复杂多变的,同时也是最丰富多彩的。外国人学英语是不以语法为重的,他们早就形成了语言习惯,语法是反映他们语言定式的东西。所以,要想学好英语,就要多记单词,多背小说,多听故事。像洋人小孩那样学习英文。不消一两年,你的英语表达和书写就能上道。至于考试,只要你能对答如流就不必担心。即使是考大学,你的词性、语法、习惯表达这些东西完全是用小说熏陶出来的,难道你不会重现小说里描述情景的用语吗?不能想出一些神采飞扬的表达吗?
所以,我们的教材将是Wuthering Heights(呼啸山庄),是Revenge of Prince (王子复仇记),是William Shakespeare (莎士比亚),是Ernest Miller Hemingway(海明威)。伟大的作家和伟大的作品能把我们带进壮美的世界、迷人的情节和神奇的变幻。
当然,由浅入深和深入浅出是我的事情。我和大家的共同责任是制造一个轻松的英文环境,说英文,写英文,一点点的把英文变成可以致用的技能。
我还会介绍一些我们中国前辈的著作,介绍那些致力于中文西译的前辈,介绍那些把中国典籍翻译成英文的杰作。
如果有机会,我们再做中西文学的比较。所以,你们必须下硬功夫,三个月后的考试要过八十五分,不然你将面临被淘汰,面临旁听生的待遇。
谢俊卿和一师学生见面的大课讲了两个小时。旁听的姐姐谢玉环和校长杜子风都感觉大开眼界,不留洋是讲不出这等高论的。一师有福啊,学生们有福啊。
谢俊卿到一高中没超过一年就得了个新绰号叫随便问。这可不是一个简单的绰号,他代表着英文你随便问,谢俊卿给你的回答一定是很英国或很美国的。得这个绰号前有一场硬仗是在英文老师常振甲看一本英文《论语》的时候出现的,见谢俊卿走过来常振甲就大声朗读起来。
The master said, “Fine words and an insinuating appearance are seldom associated with true virtue.”
读过之后,向谢俊卿说,这是正宗的英语,知道汉语是怎么说的吗?
我想我知道,你是想听古文呢还是想听今文?
两个都想听听。
那好,我就先说古文。子曰:巧言令色,鲜矣仁。对吗?
那今文呢?
师傅说:“华丽的言语和眩目的外表很难与美德联系起来。
看来你对论语蛮有感觉,了不得。留洋十年还记着中国的故纸文章。
谢俊卿好像没有听进去,对常振甲说,你方才念的英文不很地道,至少译者对中文缺少感觉。孔夫子的这句话应该这么翻译。
Confucius remarked, “With plausible speech and fine manners will seldom be found moral character.”
你看啊, plausible speechfine manners是不是比fine wordsinsinuating appearance更加贴近孔夫子原意?尽管在语法和语意上,你念的英文也是严谨的,但鲜矣仁这三个字到了英文中就应该是仁鲜矣
常振甲从抽屉里拿出一本道德经来,随手翻出一段读到:名可名也,非恒名也。谢老师,这句话该当如何翻译?
谢俊卿望着常振甲说,我碰巧读过林语堂[1]先生的翻译,The Names that can be givenare not absolute Names
常振甲是圣约翰大学的毕业生,受的也是英美教育。但今天这场对白,让常振甲的心头蓦然一振。谢俊卿绝非一般角色,堪称中西一炉,加上年轻,正是不可量之才。常振甲在老师中间一传,找谢俊卿请教的和来教室旁听的越发多了起来。
谢俊卿只是正常上课,一个小包袱皮里,包着两三本英文原著,挑选其中一两节,精讲一遍,然后责令学生背诵其中一节,下次课检查。
一年后,省教育厅组织高中两年一次的例行测评。英语卷考的是词法、句法和作文,一高中学生竟然没有低于八十五分的,在全省一炮走红。
1928年,谢俊卿遇到人生的一个大抉择。刚过暑假,教育厅给一高中下了个征询令,要调谢俊卿到教育厅任中学科科长,主掌全省中学教育。只要谢俊卿同意,命令随即下达。同时筹建中的吉林大学发来了聘书,上面有校长张作相和副校长李锡恩的亲笔签名。
当李端芳拿着征询令给谢俊卿看时,谢俊卿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般。不去不去,那不是好老师该去的地方。李端芳希望谢俊卿去教育厅,一高中推荐怕还没有机会呢。就说,你还是考虑一下,不然回家问问你娘的意见。不必了,到官场去会毁了我,当老师能成就我,您替我选择的话,您怎么选呢?李端芳也就不再劝了,自己回去给教育厅打电话交差去了。
接到吉林大学的聘书,谢俊卿动心了。整个东北就一所大学,当年如果不是李校长亲自接站,自己可能会投奔东北大学去。现在成立吉林大学,就在自己家门口,诸事方便,多好的事情。况且,教高层次学生,更能体现自己多年所学的价值。
谢俊卿到校长室对李端芳说,我打算接受吉林大学的邀请。咱们这里我教的学生还有半个学期结束,我会完成最后的教学。这么多年校长对我的栽培和帮助,谢某铭刻在心,时刻不敢有忘。然后,对李端芳深鞠一躬,就准备退出去。李端芳急忙拉住谢俊卿,俊卿啊,我知道留不住你。到大学去,遇事不顺就回来聊聊,这里不仅是你的母校,也都是你的亲人。去吧,都在一座城里,逢年过节的回来看看,和我这老头子喝杯茶。
谢俊卿强忍住泪水,又对李端芳鞠了个躬,快步走出校长室。垂落的眼泪打在衣袖上落成个梅花的样子。
谢俊卿刚到吉林大学不久,吉林大学就停办了,真是一场春梦啊。就两年时间,所有工作刚踢出第一脚,正想施展的时候,学校没了。谢俊卿还没来得及喘口气,李端芳就出现了。他怕谢俊卿到别处去,尤其怕他遇到危险。日本人刚进城,诸事都说不清楚。一个教书的人,远行有多危险,没人知道。虽然一高中也关闭了,但很快就会重新开学,无论如何得让俊卿先找个地方安身立命。
19321月底,一高中接到维也纳的一个电话找谢俊卿博士,对方知道谢俊卿的状况后就请他务必第二天上午十点接电话,特意叮嘱接电话的人无论如何请转告谢俊卿。李端芳亲自到谢家告诉谢俊卿维也纳电话的事情,叮嘱谢俊卿明天上午去接这个维也纳电话。
维也纳的电话很准时。谢俊卿万万没有想到打电话的是美国人麦考伊和中国外交家顾维钧。这是个邀请电话,请谢俊卿了解当地情况,必要时帮助国联调查团[2]
   515日,谢俊卿终于盼到了国联调查团。调查团下车后立即被安排进日本人办的亚细亚旅馆,断绝了与外界的所有联系。谢俊卿绕着亚细亚旅馆转了一天也没有机会靠近,只好悻悻而回。
第二天一早,谢俊卿就跑到亚细亚旅馆门前等候。见一行人出来,谢俊卿就喊,
McCoyMcCoyI’m XieDr. Xie.(麦考伊,我是谢博士)
谢俊卿没见过麦考伊,大声喊出来,麦考伊自会过来相见。谁知,过来的是穿侍者服装的日本兵,挥拳将谢俊卿赶到一边,不许再喊叫。
谢俊卿眼巴巴的看着几个西方人和一群日本军人上车走了,心知自己无法撵上,灰心丧气的打道回府了。
第二天,报上说国联调查团到哈尔滨去了。谢俊卿气的直翻白眼,这是调查团吗?他们调查了什么?有日本人跟着,调查团能调查出个屁?谢俊卿一生中唯有这次说了一个脏字,实在是难忍心头怒气。
一高中的门卫送来一封信,上写烦交谢俊卿博士。谢俊卿拆开信,见是一笔秀丽的小楷。请将你所知写信寄奉天中街川崎旅馆一楼男侍荆锄田,调查团归来会住在那里,可以收到。落款是顾维钧,民国廿一年五月十五日夜
谢俊卿立即写信,把准备对麦考伊和顾维钧说的话落到信纸上。
日军去年921日进吉林城,迄今已八个月有余。我所知仅吉林城内杀人立威已超过十二人,捣毁店铺两处,飞机投弹两处。洋洋洒洒开始陈述诸多细节。信写好了,送邮局贴上邮票就完成了任务。哪想到,信投进邮箱招来的是警察。
谢俊卿被请到吉林警务大队。警务大队都是原来的地方警察,对谢俊卿还算客气。直接说了啊,你写的信,日本人看了,叫我们逮捕你。你看,我们也是奉命行事,想来谢先生不会为难弟兄们。这么着吧,也不给你戴镣子了,先到号里委屈几天。
谢俊卿被押到吉林模范监狱,几天不见天日。这天,娘来了。娘头发都白了,看得谢俊卿心头一阵酸楚。孩儿惊动了娘,让娘不得安生,实在是罪过啊。娘一步步走过来,拉着谢俊卿的手说,走,跟娘回家,咱回家,啊!谢俊卿万没想到,娘有这么大神通,能把反日罪名的儿子救出牢房。
谢俊卿随着娘一步步的往外走,见有狱卒在侧就忍住疑问。一直出了监狱大门,才见到救自己的人,竟然是自己在爱丁堡大学的同学,研究东方文化的重松信弘。
见谢俊卿面无悦色。重松信弘就说,俊卿,我知道你,你是个读书教书的料,无论如何也不会参与到学校之外的事情。吉林大学马上要开学了,你还得回来教书。不错,是我担保的你,你是语言文化研究的天才,即使日本人来了,也不应该埋没一个天才。
见谢俊卿不说话,重松信弘就说,那年你想把中国的典籍翻译成英文,你就撂下一切开始熬夜。直到你读完辜鸿铭[3]和林语堂才扔下一切,叹口气说,你永远也赶不上辜林。我那时是多么佩服你,那么坦诚,那么执着,真是读书人的榜样。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实不相瞒,我已就任吉林大学教务长。我查阅教员名单时看到你,便找到你家想见到你。没想到你被拘役。是我去找的小林中佐,他负责全城治安警戒。我是日本人,是吉林大学的教务长,我们又是同学,小林很爽快的答应下来。我本想直接接你回去,可你娘非要亲自接你。我只好退避三舍了。
问你个问题,吉林大学还是中国的大学吗?
当然,当然。招中国学生,用中国老师。只是可能要改个名字,得叫师道学校,这只是符合日本的叫法而已。你不要疑虑,你的教席已经虚席以待,还当英文教授。
俊卿娘说话了,孩子,你准备去吗? 娘也老了,你想干啥也不用担着娘,有你姐姐哪。娘的话是劝俊卿自己拿主意,却被谢俊卿错解了。娘老了,头发白了,娘还能有多少好日子?如果自己再次远离家园,娘不知道要流多少眼泪,平添多少白发。娘啊娘啊,孩儿想远走高飞啊,可,可,这话实在是说不出口啊。
看到谢俊卿垂头不语,重松信弘说,你放心,一应待遇只有提高不会下降。谢俊卿抬起带泪的脸说,不许你干涉我,我无论讲什么,你都不得干涉,哪怕我讲最后一课[4]
好,好,我绝不干涉,绝不干涉你。
谢俊卿又回到熟悉的校园,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不同的是,他失去了意气风发,失去了想大干一场的雄心。
史家闻此感天动地的至孝事迹,击案感佩,世间不闻孝义久矣,脱口赞曰:
古来大孝酿忠臣
廿四孝经伦理真
椿萱白发英雄泪
耸岩危邦暂栖身
[1]林语堂(1895 ~1976),福建龙溪(漳州)人。著名作家学者翻译家语言学家1940年和1950年两度获得诺贝尔文学奖提名。作品包括小说《京华烟云》《啼笑皆非》。散文和杂文集《人生的盛宴》《生活的艺术》以及译著《东坡诗文选》《浮生六记》等,1966年定居台湾,主持编撰《林语堂当代汉英词典》。
[2]国联调查团:九一八事变后,国联在收到中国的诉求,193112月,国联通过决议,派调查团赴中国东北调查九一八事变的起因。1932121日,李顿调查团正式成立。英国人李顿任调查团团长,成员有美国人麦考伊、法国人克劳德、德国人希尼、意大利人马柯迪、中国人顾维钧,日本人吉田任顾问。
[3]辜鸿铭(1857~1928),名汤生,字鸿铭,号立诚,自称慵人、东西南北人精通英、法、德、拉丁、希腊、马来西亚等9种语言,获13个博士学位。翻译了四书中的三部:论语》、《中庸》和《大学》;著有《中国的牛津运动》和《中国人的精神等英文书,热衷宣传东方的文化和精神。西方人曾流传一句话:到中国可以不看三大殿,不可不看辜鸿铭。 
[4]最后一课:法国小说家阿尔丰斯·都德短篇小说,1873发表。《最后一课》讲述普法战争中被普鲁士强行割让的一所乡村小学上告别自己母语的最后一堂课,通过一个孩子的眼光来展现整个沦陷区的屈辱和对自己故土的深切的思念。

责任编辑:施静云
排版制作:野   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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