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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手写下小品文系列（5）
零零 巴黎的夜晚，每个窗口亮着灯，真想走到每个窗口，看看。 ——波德莱尔 世界上好看的、好听的、好吃的，我经历过些。 可是我也可以弄好看的、好听的、好吃的，但还没有弄出来—— 慢慢死，弄出来。 ——木心《文学回忆录·第四十七讲·十九世纪法国文学（五）》 如果你愿意，那么一起走。 不愿意跟随，那我一个人走。 ——魏尔伦 其人，有大才。 诗集《今与昔》，细腻而热烈。 ——木心《文回·第四十七讲》
零 魏尔伦，波德莱尔，都未曾细细读过，于其文略略有痕，其人念念不忘。 重读木心先生之评点，于我心有戚戚焉，似与丹青台下同坐，频频点头。 其诗文，深契吾心，木心之言先我得之。虽则—— 他不过借魏波之酒杯，浇已心中之块垒。 魏波，其人其文，似如初识，又如重逢。 如是，我便忝列其中，加入他们的论谈。 我之所言，一如契诃夫所赞所叹： 莫泊桑之后，实在没有什么短篇小说可言了。 不过大狗叫，小狗也叫，我们总还得汪汪汪地汪一阵子。 木心先生在上。 列于老师之后，忆些散落风中的往事，记些随风散去的文字。 一如为蛇添足，本多此之举败兴之为。 然而节上生枝，冠上加冠，虽则多余。 在我循情所起，兴之所至。 夜读之不能寐，下笔未能止。 于是笔而记之。 壹 热情，是情； 细腻，是意。 有情而无意，为浮泛； 有意而无情，是怯弱。
贰 要有，寒冬暗夜一人独行的清泚通达 并且，一人寂处耐烦特立的平静清拨 清泚，指的是那种，在旧友 无法坚持的寂寞里，举止待人的明净清澈 如此，方才称得上，你人生中久长的旅伴 清拨，指的是那种，在故交 无从忍耐的孤独里，作诗行文的清秀脱俗 如此，方才配得上，你逆旅中猝临的伴侣 叁 通达，见胆识 清拨，需智慧 有胆识而无智慧，是愣头小子 有智慧而失胆识，已苍老垂垂 前者，爱不足 后者，不足爱
肆 通达中见智慧，可亲 智慧里透清拨，可爱 可亲可爱之人 即智慧未足，吾足济之 便勇毅未坚，余足补之 可爱可亲之人 如两手空空一无所有 愿倾半生积余以助之 若是，籍籍啧啧铄金销骨 遇此，虽千万人，吾往矣 壹 每一片灯光 每一扇敞开的窗 ——记忆里的那年，省教育学院的夜晚 独独，留下这两句，信手匆匆写下的诗
贰 我死了 大街依然拥挤如故 值此之前，百思未得其解 未及弱冠，死之忧伤悬想，从何而来 又为何，至于今日。依旧执著于大街，拥挤如昔的，无边苍凉 偏铭记，周国平的，一句简短的诗文。无法忘怀，亦无从释怀  叁 01 是幸福，深受煎熬 是过往，如此美好 是心不甘，意难平 是本可以，却未能 本可以，却未能 心不甘，意难平 过往，如此美好 幸福，深受煎熬 02 是情同手足，到手足无措 是喜出望外，到悲从中来 是灼灼其华，到落红萧萧 是刚刚开头，又匆匆煞尾 ……
03 是放荡不羁，又万般柔情 是平庸至极，又波澜叠起 是空自欢喜，又穷困半生 是归无去路，又来者非你 …… 04 是缘分，被风轻轻吹散 是结局，你我未曾预料 是心力交瘁，一切得到 是花自飘零，水自空流 是金烬复明又复暗，是消息断无石榴红 …… 05 是擦肩却同行的，怦然心动 是错过又过错的，痛彻肺腑 是开篇动人，其后继续无从 是人群中看见你，相濡以沫得其环中 是看见你人群中，超以象外相忘江湖 是看见你人群中，超以象外相忘江湖 是人群中看见你，相濡以沫得其环中 是开篇动人，其后继续无从 是错过又过错的，痛彻肺腑 是擦肩却同行的，怦然心动
肆 宁听苏州人吵架，不听宁波人说话 宁与清拨者吹箫，不与浊俗者造爱 愿与清通者相杀，不与颟顸者相爱 不愿被爱恃无恐，未怕错爱共余生 伍 逆旅中，灿烂的波折的辛酸的，我都尝到 生命里，最苦涩最热烈最销魂，我曾醉倒 如轻举酒杯，浅斟低唱。 是陶潜小杜，是谢婉莹李尧棠万家宝，是舒婷北岛，是林忆莲 若酒杯轻飏，一饮而尽。 是小李荆轲，是徐志摩舒庆春张乃莹，是顾城三毛，是张国荣 (除一张图片外，均为作者拍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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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 陈会设 > 《公众号：兰芷人间情耽云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