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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河泳记（2） 余龙才 碧山爱涢水 碧山爱怜涢水 涢水仰慕碧山 山和水都在安陆 碧山不高 因李白而名扬四海 涢水不深 因秋梦而得意神州 山水近在咫尺 李白赏识秋梦的畅游 秋梦迷恋李白的踪迹 此可谓惺惺相惜 千年相隔 阴阳两界 他俩仍可以山水相恋 碧山凝视着涢水 涢水环绕着碧山 2017， 9 （ 注：余龙才的网名叫憨人秋梦，故而秋梦指作者余龙才）  酷爱写诗和游泳的余龙才先生
唯一的泳者 游泳不单是一种运动方式，可以健身，在我它也是一种娱乐。我在水里唱歌，唱戏，仰望天空，看白云，看落日，看明月，看一同游泳的人，看岸上的人，他们盯着水里的人，与水里的人互动。 三伏天，游水人特多，到了傍晚，大坝上头人声鼎沸，水声鼎沸，煞是热闹。我有《伏天傍晚府河游泳》，记录了这种情形：
是谁天天傍晚下一锅饺子
水面上到处扑腾扑腾
烹饪者知道饺子熟了
个个在水里快乐地翻滚
一些少妇或立或坐紧盯着水面
深怕她心爱的饺子被人侵吞
夕阳也跃入水中洗个痛快
顺势给锅里洒些红晃晃的调味品
多亏它全力宣泄一天的热能
才造出大河里这片晚餐风景
上面说的叫与众乐乐，这样的乐当然很多，还有一种独乐乐，是另一番情趣。我游泳不比一些人单为了消暑，大热天去，天解凉就罢了 ，下雨过后，凉悠悠的，我会照例去大坝上面游泳，不过，就没有热闹的场面，甚至没一个别人，我成了偌大涢水里唯一的泳者。河里没别人，岸上的人倒不少，都是些趁凉快的垂钓者，他们一字摆开，看谁的本事高强，钓的鱼又大又多。我这时会无端地想，你们要把我钓上去吗，我有几句《雨后游泳》，是这样说的：
下了一天的雨
到傍晚停了
平静而宽阔的河面上
我一个人在游泳
而两岸排列着
太多的垂钓者
他们心里痒痒，纷纷放出长线
仿佛想把我钓上去
涢水游泳与众人游乐，独游乐，都是与人的关系，除了人，与大自然，也其乐多多，有水鸟伴游，或其它鸟儿空中观游，大雨将至，蜻蜓铺天盖地乘风而过，雨后，云团重重叠叠，奇形怪状，白云苍狗，或者傍晚的彩虹，跨越长空，书写着雨后的壮丽，养眼，养心，养神，人在水里，心通自然，乐何多多。去年的今日，我记下了特别的一幕，看《八月十二日黄昏》：
阴历八月十二日黄昏
我在横渡涢水
一抬头 看见橘红色的天边
悬着一枚蛋黄莲蓉月饼
我想快点游过去攫取它
它却很快落在了树杈上
不一会搁在了屋顶上 远处山梁上
转瞬间又滑入了山谷
正待我有点懊丧
转身游回此岸
一抬头 蛋清滑润般的天空
漂起一枚蛋白莲蓉月饼
不过 被谁偷偷咬了一口
我上得岸来 心想
就算今天接连失算
过两天定会有又圆又大的月饼
等着我好眼福好口福哩
2014.9.8 与儿子晓鹏畅游府河 我在府河教儿子余晓鹏游泳是在1987年暑假，那时我家住在涵洞东边，省五建留下的宿舍。 他那年12岁，在实验中学读书。放假了，我用自行车载着他，穿过新大街，驶过府河大桥，来到大桥墩下的深水处，教他蛙泳。先学水里换气，练熟了，再学双臂划行，两腿后蹬，然后让几种要领连接起来，配合起来，协调起来。晓鹏聪明，接受力很强，几天功夫就能游起来。只是他个儿小，力气小，一下子不能游多远。但是，忽然有一天，他从这个桥墩底下，奋力冲到那一个桥墩底下。一个飞跃，就抵达了，他十分高兴。
我同儿子在大坝上面游泳次数不多，他十三岁初中毕业，十六岁高中毕业（编者注：余晓鹏1992年16岁孝感高中毕业考上清华大学，现在厦门自主创业）。年纪不大，大坝水面宽阔，怕他体力不够，再则，学业负担重，玩的时间不多。但是，有一次给我留下的印象特别深。那一次应当是他上孝感高中的暑假，或许是念完一年级，有一个下午，阴阴天，我们去游泳，从大坝这边下水，向北方游过去。我们靠得很近，一边划行，一边说话。我记得他忽然抛出一个生死的话题，我当时感到这话题有些沉重，小小年纪，咋就说到死亡上面去了呢。但我们还是平静地拉呱着，并没有吓得立刻淹死在水里。我们一直向北游，游得很远，已经接近二自来水厂水闸才慢慢回游。头顶没烈日，水面没风浪，确是游泳的好时光。谁知天有不测风云，待我们离岸不远的时候，忽然起风了，风势迅速增大，水面上霎时波涛翻滚，我俩立马爆发，全力劈风斩浪，朝岸边跃进。好像我们刚才的话题被老天爷听到，它要来试一试我们的生命力，我们接受了考验，战胜了风浪，安全地上了岸。
2014.9.16 （未完待续）  安陆府河二桥 摄影：吴晓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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