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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说:黑 子

 湘西美文 2023-07-08 发布于浙江


  

/贺兆强

黑子是上世纪四五十年代的人,他父亲当年因肺结核去世,留下了两儿一女与妻子相依为命,由于黑子家庭条件不好,黑子他只上了个小学毕业,便回家和母亲一起在生产队里干活挣工分。

黑子大弟弟两岁大妹妹四岁,他的脑瓜很是精明,在学校时他算盘学得最好,据说每次上课老师总会让他站在讲台上给学生示范,算盘打得那是啪啪响,小学毕业回到村里生产队,经他手的账目基本不会出错,所以他也一直担任着生产队的会计。

随着年龄的增长,黑子也到了该娶媳妇的年龄了,由于家庭实在是贫困,属于要房没房要钱没钱的人家,唯一有的也就是爷爷当年留下的两孔破窑洞,所以也没有哪家姑娘愿意嫁给他,一直拖得过了最佳结婚年龄也没能成婚;无奈的弟弟在别人介绍下到外乡当了上门女婿,从此也就改头换面随女方姓了;妹妹呢也嫁了个家境还算比较殷实的人家,现在家里只剩下他一人照顾逐渐年迈的母亲。

其实黑子只是他的小名,哪个年代的人给孩子起名据说是越难听越好养活,像叫什么狗蛋、猫蛋、狗女、猫女、瞎子、火炉的大有人在。他虽然名叫黑子,可他一点也不黑,反而白白净净的、个头也比较高,头发也梳得比较有型,绝对算得上是一个精神帅小伙。在生产队干会计的他很吸引一些小媳妇们眼球,特别男人不在家的一些小媳妇对他挺有想法的,聊骚的他也是急不可耐。这期间有个媳妇叫兰妞对他更是有些特殊的感觉,每次从他身边过总会有意无意地用她那傲人的双胸在他身上轻轻触碰,时间长了他也偶尔会用手摸一下兰妞那丰满诱人的大屁股,兰妞也会扭头含羞呡嘴一笑算是回应于他,由于封建思想及人言可畏,他们始终没敢越雷池半步。

这天中午黑子邻居格兰吃过午饭正坐在大门口井台边的石头上凉快,她看到本村媳妇绣兰背个包袱拉扯着闺女从远处走来。格兰叫住绣兰来坐这歇歇,真热这天你带着闺女去哪呢?原来绣兰丈夫在乡粮店上班,和女会计好上了而且还怀了孕,这才和她闹起来,这不,她这净身出户算离了婚准备先回娘家,那个年代可能也没结婚证。这个绣兰长的还行就是有那么一点儿片,生了一个闺女遗传她也稍有点片。格兰说真热的天你带着闺女干脆那也别去了,我给你直接找个家可算了,你这回娘家两张嘴都要吃喝也不是个常事,再嫁人这也是早晚的事。有点片片的绣兰一想竟然也一口答应了。

于是格兰便三步并成两步一路小跑来到黑子家,给黑子说了说绣兰的情况,让黑子赶紧出去把绣兰给领回来。黑子开始还极不情愿,说都是一个村的人家不要了咱领回来别人会怎么看呢?格兰一听可生气了说家里有个女人总比没有强吧,你那家庭那个女的愿意跟你,过了这村就再没有这个店了,你赶紧的去领回来吧。于是黑子便和格兰一起出门把绣兰和闺女领回了家,他们在一间窑洞里住了下来,这有了女人的黑子也算终于成了家。

自从女人到了黑子家,黑子那股被队里小媳妇们聊骚起来的欲望可算是有了发泄的地方,黑子天天在外早早干完队里的活后,总是以最快的速度跑回家,无论绣兰在家干什么他都会直接把绣兰抱起来放到床上,总是以最快的速度脱光绣兰的衣服干那事。用黑子的话说就是以前只想过女人而没经历过女人也不知道是啥滋味,现在经历过女人身体带来的快乐之后就天天想那事,他奶奶哩个腿,弄这事还真他妈的有点上瘾啊!

经过黑子的不懈努力,绣兰肚子渐渐鼓起来了,此时已不再适合干那事了。可他心里那股欲火烧的让他起急呀,于是尝过女人滋味的他和队里以前爱聊骚他的小媳妇兰妞偷偷好上了,仓库里、玉米地里都是他们的好战场,经过几次迈力的播种,兰妞竞然也有了。以前没计划生育只要种上都能生。于是几个月后绣兰生个闺女,兰妞几个月后生了个男孩,等半年后抱出来明眼一下便可看出怎么回事,奇怪的是二三岁时这两个小孩还天天一块玩,外村不知情的人看到两个小孩脸后便常常会说,你看黑子家这一对儿女多好吧。

可能是绣兰基因的问题吧,绣兰前后生了两女两儿,就二女儿精明随他外,其他一女二儿也有点片的基因。黑子和兰妞仍偷偷摸摸地经常在一起,这不又怀了一个儿子,兰妞生的两个男孩不但非常精明而且脸型极像黑子。黑子看到后经常仰天长叹命运的不公,都一样的种子为何老天如此待我,奇怪的是兰妞生的几个孩子也就和黑子偷偷摸摸怀上的这两个显得聪明些。

黑子和兰妞相好的事在村里也成公开的秘密了,兰妞的老公就是生气也没有任何办法,因为他管不了媳妇。但他却能经常抱着黑子的种越趁人多时越在黑子面前故意气黑子(黑子比他低一辈),他经常当着大伙的面让黑子的种给自己叫爹,然后指着黑子会对儿子说这是你哥……这时候黑子的脸气得那是一阵黑一阵紫,但张大嘴就是没办法。这家伙也真是够绝的,我让你有胆种却没有胆去认,这种伦理上的折磨简直就是两败俱伤,并且还属于是重度内伤的那一种。

随着年龄的增长,兰妞老头也去世了。兰妞儿子(黑子的种)也因弟兄多去外乡做了上门女婿,黑子见不到这个儿子心里很不舒服,好在他与兰妞的小儿子没当上门女婿而是在兰妞的操持下娶了媳妇,黑子还背着绣兰偷偷塞给兰妞五千元。

黑子也是不幸的,小时父亲去世;自己生的大女儿身体原因不能生育,嫁了个男人抱养了个女儿,没两年男人就去世了;二女儿结婚不到两年也因病去世,留下一个儿子;妻子绣兰也因有病去世了;大儿子好不容易找个媳妇,据说身上还有点那种难闻的气味;只剩一个小儿至今没结婚,想来今年也差不多四十岁了。

没了丈夫的兰妞和没了老婆的黑子,他们年轻时虽然出过力受过罪,但身子骨依然硬朗,他们俩看起来就像一对老年夫妻,都活到这个份上了咱还能有几天活头,于是他们再也不管世俗的眼光而经常出现在对方的家里。      

资料来源:湘西美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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