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二伯父、二伯母没有什么关系、特殊心境下由自怨自艾所产生的心结,在不打自通之后,我为什么还不去新乡看望他们二老呢?这就要回到前文我问二伯父这次都谁回来了的那句话。
二伯父家有一个儿子两个女儿。在我印象中,他们只是在很小的时候回过曲沟。金龙叔叔去世了他们没有回来,这意味着什么?
其实不止现在,十二年前爷爷去世时,他们姐弟三个就都没回来。
我想这其中的含义是,曲沟,仅仅就是二伯父的老家,和二伯母也有点牵连。也许我的这几个堂弟、堂妹认为,二伯父、二伯母和曲沟老家有关联的事只是两个老人自己的事,因此,二老需要负责的事自己去负责,二老的人情自己去来往,而他们姊妹仨和这一切都没关系,他们姊妹仨是再不会回曲沟了。
十二年前,我给二伯父、二伯母他们讲了那么一番话,过后一细想,这些话用我说吗?事实不早就明摆到那儿了吗?
也许是“儿大不由爹”,二伯父、二伯母有心让他姐弟仨回来,但人家坚决不回来。可堂弟、堂妹们对曲沟老家的人为什么那么大的成见和怨隙?我想,除了实际生活中发生的事他们看见、听见以外,其它更多的对曲沟老家和老家人的感受,都应该来自于他们父母的言谈吧?他们对老家曲沟的态度也应该是受了父母深刻的影响吧?
有个老同学看了我昨天在微信朋友圈里发的文字后留言说,很多矛盾都“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到了这般境地,真的只能说,那是徒唤奈何的事了。
而这次我之所以难受,是因为我知道是二伯父、二伯母他们自己回的安阳,没人相陪或护送。
这么热的天,他们二老都是八十岁左右的人了,做儿女的就不怕发生什么意外?
但,究竟是不怕,还是坚定的决绝?
昨天晚上和家红、占阳两位老弟在一起小酌,占阳说:“投胎到一个家里的人,不是善缘就是孽缘。”
一家人怎样结善缘?时刻抱着吃亏的思想去处理关系。孽缘怎么来的?总是想,我得先得到再付出甚至不付出,而且执着于己念。
善缘孽缘,一切自有因果,既然“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那就到哪儿说哪儿吧。
世界之大,芸芸众生,但我觉得对自己来说,有意义的人只有四种:他是个好人,却对你不好;他是个好人,对你也很好;他是个坏人,对你也很坏;他是个坏人,却对你很好。
兄弟姊妹之间,得有是非对错之分,否则没法相处;亲人之间,更得讲亲情,否则更没法相处。至于怎样区别对待这四种人,我想,道理明白后,大家都知道应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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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凤森,记者。出版有长篇散文《曲沟,我生命中曾经的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