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下起了雪,开始是小颗粒,像水晶,是透明的心,误落凡尘;接着是雪花,是六角形的梦,半醉人间;后来是白鸽,飞舞的双翼,去留无意。 我再也不是第一个发现飘雪的人,我的嗅觉退化了,如今嗅不到它的味道。即使预感并没有错,即使知道它今天要来。面对眼前的美景,如今多少变得迟钝,在以前这样的事情却是无法想象。无法原谅自己的迟钝,已经变得那么不重要。 以前,喜欢下雪,站在雪地里,听雪花落下的声音,呆呆的,可以站一个小时那么久。 从不怕雪花的冷,不怕它彻骨的冰凉。总会走在寂静的小路上,任雪花落在头发、脸颊、肩头、帽檐、鞋子……它们安静的飘落,顺从得听我的话,像一只只温柔的小猫趴在身上取暖,而我,总是无私地给予它们要的一切。 记忆里最初是湿湿的鞋子,永远暖不热的身体,还有奔跑在雪地里的嬉笑打闹;后来,变成一个人的孤独和坚定的等待,以及长久的沉默和疏远;现在,雪花飘落的地方,已经看不到我的影子。终于不用再要求自己固执的去信仰,但也难免忍不住想起曾经的自己。这些可能都变成性格的基因,无论时间怎么变换,都无法抹掉这簌簌印记。 雪来的时候,我选择沉默,不是不喜欢,只是不知道如何面对。当我再抬头,雪已漫天涯。它依然是它,我认识的它;也许,我依然是我,它熟悉的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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