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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斋志异》蹇涩字词试解(四十七)红玉

 山东刘福新 2023-07-29 发布于山东

山东昌乐刘福新

【原文】

广平冯翁,有一子,字相如。父子俱诸生。翁年近六旬,性方鲠,而家屡空。数年间,媪与子妇又相继逝,井臼自操之。

一夜,相如坐月下,忽见东邻女自墙上来窥。视之,美。近之,微笑。招以手,不来亦不去。固请之,乃梯而过,遂共寝处。问其姓名,曰:“妾邻女红玉也。”生大爱悦,与订永好。女诺之。

夜夜往来,约半年许。翁夜起,闻子舍笑语,窥之,见女。怒,唤生出,骂曰:“畜产所为何事!如此落寞,尚不刻苦,乃学浮荡耶?人知之,丧汝德;人不知,亦促汝寿!”生跪自投,泣言知悔。翁叱女曰:“女子不守闺戒,既自玷,而又以玷人。倘事一发,当不仅贻寒舍羞!”骂已,愤然归寝。女流涕曰:“亲庭罪责,良足愧辱!我二人缘分尽矣!”生曰:“父在不得自专。卿如有情,尚当含垢为好。”女言辞决绝,生乃洒涕。女止之曰:“妾与君无媒妁之言父母之命,逾墙钻隙,何能白首?此处有一佳耦,可聘也。”生告以贫。女曰:“来宵相俟,妾为君谋之。”次夜,女果至,出白金四十两赠生。曰:“去此六十里,有吴村卫氏女,年十八矣,高其价,故未售也。君重啖之,必合谐允。”言已,别去。

生乘间语父,欲往相之。而隐馈金不敢告。翁自度无资,以是故,止之。生又婉言:“试可乃已。”翁颔之。生遂假仆马,诣卫氏。

卫故田舍翁。生呼出,引与闲语。卫知生望族,又见仪采轩豁,心许之,而虑其靳于资。生听其词意吞吐,会其旨,倾囊陈几上。卫乃喜,浼邻生居间,书红笺而盟焉。生入拜媪。居室逼侧,女依母自幛。微睨之,虽荆布之饰,而神情光艳,心窃喜。

卫借舍款婿,便言:“公子无须亲迎。待少作衣妆,即合舁送去。”生与订期而归。诡告翁,言:“卫爱清门,不责资。”翁亦喜。至日,卫果送女至。

女勤俭,有顺德,琴瑟甚笃。逾二年,举一男,名福儿。会清明,抱子登墓,遇邑绅宋氏。宋官御史,坐行赇免,居林下,大煽威虐。是日,亦上墓归,见女艳之。问村人,知为生配。料冯贫士,诱以重赂,冀可摇,使家人风示之。

生骤闻,怒形于色;既思势不敌,敛怒为笑,归告翁。

翁大怒,奔出,对其家人,指天画地,诟骂万端。家人鼠窜而去。

宋氏亦怒,竟遣数人入生家,殴翁及子,汹若沸鼎。女闻之,弃儿于床,披发号救。群篡舁之,哄然便去。父子伤残,吟呻在地,儿呱呱啼室中。邻人共怜之,扶之榻上。经日,生杖而能起。翁忿不食,呕血,寻毙。

生大哭,抱子兴词,上至督抚,讼几遍,卒不得直。后闻妇不屈死,益悲。

冤塞胸吭,无路可伸。每思要路刺杀宋,而虑其扈从繁,儿又罔托。日夜哀思,双睫为之不交。

忽一丈夫吊诸其室,虬髯阔颔,曾与无素。挽坐,欲问邦族。客遽曰:“君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而忘报乎?”生疑为宋人之侦,姑伪应之。客怒,眦欲裂,遽出曰:“仆以君人也,今乃如不足齿之伧!”生察其异,跪而挽之,曰:“诚恐宋人餂我。今实布腹心:仆之卧薪尝胆者,固有日矣。但怜此褓中物,恐坠宗祧。君义士,能为我杵臼否?”客曰:“此妇人女子之事,非所能。君所欲托诸人者,请自任之;所欲自任者,愿得而代庖焉。

”生闻,崩角在地。

客不顾而出。生追问姓字,曰:“不济,不任受怨;济,亦不任受德。”遂去。

生惧祸及,抱子亡去。

至夜,宋家一门俱寝,有人越重垣入,杀御史父子三人,及一媳一婢。宋家具状告官。官大骇。宋执谓相如,于是遣役捕生,生遁,不知所之,于是情益真。宋仆同官役诸处冥搜。夜至南山,闻儿啼,迹得之,系缧而行。儿啼愈嗔,群夺儿抛弃之。生冤愤欲绝。

见邑令,问:“何杀人?”生曰:“冤哉!某以夜死,我以昼出,且抱呱呱者,何能逾垣杀人?”令曰:“不杀人,何逃乎?”生词穷,不能置辨。乃收诸狱。、

生泣曰:“我死无足惜,孤儿何罪?”令曰:“汝杀人子多矣;杀汝子,何怨?”生既褫革,屡受梏惨,卒无词。

令是夜方卧,闻有物击床,震震有声,大惧而号。举家惊起,集而烛之,一短刀,铦利如霜,剁床入木者寸余,牢不可拔。令睹之,魂魄丧失。荷戈遍索,竟无踪迹。心窃馁。

又以宋人死,无可畏惧,乃详诸宪,代生解免,竟释生。

生归,瓮无升斗,孤影对四壁。幸邻人怜馈食饮,苟且自度。念大仇已报,则冁然喜;思惨酷之祸,几于灭门,则泪潸潸堕;及思半生贫彻骨,宗支不续,则于无人处大哭失声,不复能自禁。如此半年,捕禁益懈。乃哀邑令,求判还卫氏之骨。及葬而归,悲怛欲死,辗转空床,竟无生路。

忽有款门者,凝神寂听,闻一人在门外,譨譨与小儿语。生急起窥觇,似一女子。扉初启,便问:“大冤昭雪,可幸无恙!”其声稔熟,而仓卒不能追忆。烛之,则红玉也。挽一小儿,嬉笑跨下。生不暇问,抱女呜哭。女亦惨然。既而推儿曰:“汝忘尔父耶?”儿牵女衣,目灼灼视生。细审之,福儿也。大惊,泣问:“儿哪得来?”女曰:“实告君:昔言邻女者,妄也。妾实狐。适宵行,见儿啼谷口,抱养于秦。闻大难既息,故携来与君团聚耳。

”生挥涕拜谢。儿在女怀,如依其母,竟不复能识父矣。天未明,女即遽起。问之,答曰:“奴欲去。”生裸跪床头,涕不能仰。女笑曰:“妾诳君耳。今家道新创,非夙兴夜寐不可。”乃剪莽拥彗,类男子操作。生忧贫乏不自给。女曰:“但请下帷读,勿问盈歉,或当不殍饿死。”遂出金治织具;租田数十亩,雇佣耕作。荷镵诛茅,牵萝补屋,日以为常。里党闻妇贤,益乐资助之。约半年,人烟腾茂,类素封家。生曰:“灰烬之余,卿白手再造矣。然一事未就安妥,如何?”诘之,答云:“试期已迫,巾服尚未复也。”女笑曰:“妾前以四金寄广文,已复名在案,若待君言,误之已久。”生益神之。是科遂领乡荐。时年三十六,腴田连阡,夏屋渠渠矣。女袅娜如随风欲飘去,而操作过农家妇,虽严冬自苦,面手腻如脂。自言三十八岁,人视之,常若二十许人。

异史氏曰:“其子贤,其父德,故其报之也侠。非特人侠,狐亦侠也。遇亦奇矣!然官宰悠悠,竖人毛发,刀震震入木,何惜不略移床上半尺许哉?使苏子美读之,必浮白曰:'惜乎击之不中!

——因原文很长,译文也很长,译文与原文的“对照”就不进行了,这个程序放于“蹇涩字词浅解”中。

【蹇涩字词浅解】

广平:即明清时代的广平府,在今河北省南部邯郸一带,治所在今永年县东南。本人携妻游河北,车中曾拍下“永年县”图片些许,对永年县景物印象颇深。

方鲠:方正耿直。

屡空:《论语·先进》:“回也其庶乎,屡空。”屡空,谓经常贫穷,衣食不给。空,匮乏。

井臼:从井汲水,以臼舂米,喻家务。

落寞:寂寞冷落,指境遇萧条。

贻:留给;遗留。寒舍:对自己家庭的谦称。

亲庭:指父亲的训诲。《论语·季氏》谓:孔子之子孔鲤说,孔子在庭,鲤趋而过庭,孔子要他学诗学礼,孔鲤退而学诗学礼。后因称父教为庭训。

自专:自作主张。《礼记·中庸》:“愚而好自用,贱而好自专。”

逾墙钻隙:越墙相从,凿壁相窥;指男女私相结合。《盂子·滕文公下》:“不待父母之命、媒灼之言,钻穴隙相窥,逾墙相从,则父母国人皆贱之。”

重啖之:以重金满足其要求。

相(xiàng 向):相亲,《梦梁录》:“男女议亲,其伐柯人两家通报,择日过帖,各以色彩衬盘安定帖送过方为定;然后由男家择日备酒礼诣女家,或借园圃,或湖舫内,两亲相见,谓之相亲。”

试可乃已:意谓只是去试探一下对方的意向。《书·尧典》:“岳曰:异哉,试可乃已。”

望族:有声望的家族。

轩豁:开朗。

靳:吝惜。

书红笺而盟焉:以红笺书写柬帖,订立婚约。

荆布之饰:指贫家女子妆束。荆布,荆钗布裙。参《狐嫁女》“拙荆”注。

清门:清寒门第,犹言“清白人家”。

责:索取,苛求。

琴瑟甚笃:喻夫妇感情深厚。《诗·小雅常棣》:“妻子好合,如鼓琴瑟。”后世因以琴瑟称美夫妇。

坐行赇(qiú求)免:因行贿罪而被免职。坐,获罪。赇,贿赂。

居林下:指罢官乡居。林,野外。林下,指乡野退隐之地。

篡:抢夺。

兴词:起诉,告状。词,争讼。

讼:诉讼,打官司。

吭(háng 杭):咽喉。

扈从:侍从的人。

虬(qiú求)髯:蜷曲的络腮。阔颔,宽阔的下巴。

无素:从无交往。素,旧交。

伧:即“伧夫”,粗俗庸碌之辈。古时骂人语。

餂:探取,获取,诱取。《孟子·尽心下》:“士未可以言而言,是以言餂之也。”

卧薪尝胆:喻刻苦自励,矢志报仇。苏轼《拟孙权答曹操书》:“仆受遗以来,卧薪尝胆。”卧薪,表示不敢安居。尝胆,表示不忘灾苦。《史记·越王勾践世家》:越国为吴国所败,越王被俘。后“越王句践返国,乃苦心焦思,置胆于座,坐卧即仰胆,饮食亦尝胆也”,以此自励,誓报吴仇。

能为我杵臼否:意谓能否代我保存孤儿。杵臼,指公孙杵臼。春秋时晋国权臣屠岸贾欲灭赵氏全家,杀赵朔,并搜捕其孤儿赵武。赵氏门客公孙杵臼同程婴定计救出孤儿,终于延续赵嗣,报了冤仇。事见《史记·赵世家》。“杵臼”,原指舂米器具,这里是指一个人名公孙杵臼,又延伸为“喂养小孩,看护抚养小孩”。杵臼二字成为专替他人解难存后代直人。

君所托诸人者:指抚养幼儿。

所欲自任者:指报宋家之仇。

代庖:代替厨师做饭,比喻超越自己的职责代替别人行事。《庄子·逍遥游》:“庖人虽不治庖,尸祝不越樽俎而代之矣。”

崩角:《孟子·尽心下》:“若崩厥角稽首。”谓叩头声响如山之崩,后因称叩响头为崩角。角,额角。

本人借徐竟成先生聊斋志异书籍,阅读的时候,是这么叙述的——“生察其异,跪而挽之曰:诚恐宋人餂我。”餂:读tiǎn,上声(现代汉语第三声)。诱骗的意思。

详诸宪:把案情呈报上级。详,旧时公文之一,用于向上级陈报请示。宪,封建社会属吏称上级为“宪”。

夙兴夜寐:早起晚睡;指勤苦持家。《墨子·非乐上》:“妇人夙兴夜寐,纺绩织,多治麻丝葛绪布。”

剪莽拥彗(huì会):剪除杂草,持帚清扫。莽,草。彗,扫帚。意思是:不是田间除草,就是宅院修整,即便是一个男子汉也不过如此!

下帷读:意谓闭门苦读。《史记·儒林列传》:董仲舒 “下帷讲诵,弟子传以久次相授业,或莫见其面,盖三年董仲舒不观于合园,其精如此。”下帷,放下室内的帷幕。

荷镵诛茅:扛起锄锨,铲除茅草;指努力耕作。镵,掘土工具。

牵萝补屋:牵挽薜萝,遮补茅屋;指处境贫困,居不庇身。杜甫《佳人》诗:“侍婢卖珠回,牵萝补茅屋。”萝,薜萝。

巾服尚未复:指生员资格尚未恢复。巾服,指秀才的衣冠公服,代指秀才资格。

广文:指学官。唐代国子监增开广文馆,设博士、助教等职。明、清时,因泛称儒学教官为广文。

夏屋渠渠:《诗·秦风权舆》:“于我乎,夏屋渠渠。”夏,大。渠渠,深广。

悠悠:荒谬。

竖人毛发:今人发指,使人愤怒。

“使苏子美”三句:宋代文学家苏舜钦,字子美。宋龚明之《中吴记闻》:“子美豪放,饮酒无算。闻子美读《汉书》张良传,至良与客狙击秦始皇帝,误中副车,遽抚案曰:'惜乎击之不中!’遂引一大白。”浮,本指罚酒,后转称满饮为浮白。此处惜此故事说明没有杀掉虐民的官宰,使人遗憾。

【文辛叹曰】

蒲松龄老先生以现实主义的笔触详尽细致地描述了冯相如一家惨遭奇祸的始末,深刻揭示了封建时代,官僚地主阶级依仗权势,横行霸道,为所欲为,官官相护的丑恶现实。

冯家只是因为儿媳长得出众一点,就遭如此惨祸,妻离子散,老父被殴致死,家破人亡。而且哭诉无门,下到县衙,“上至督抚”,各级衙门都告遍,结果无人受理,冤屈得不到伸张。妻子在仇家被凌辱至死,也“无路可伸”,这是多么黑暗的社会!一个因贿赂而罢官的御史,在其贬斥的状况下,仍然能招摇乡里,鱼肉百姓,并且公然抢夺人妻,使人致死,而且一点畏惧都没有,也不受到任何惩罚,这不正是因为他曾在官场混过,彼此有交情吗?这交情就是一张甚广的关系网,在这张网的庇护下,他为非作歹而丝毫无伤,伤天害理而心安理得,这是多么残酷的社会现实!在这种腐朽黑暗的统治下,普通民众真可谓是呼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哭诉无门。冯相如连逞匹夫之勇.与仇人同归于尽的行刺机会都因仇敌扈从繁众而不可得。

正是这种冷酷绝望的现实,使得生活在无法自保环境下的人们,幻想中便产生更多的浪漫奇葩。虬髯侠客的替冯生复仇,来无影、去无踪的复仇方式,不正是孤苦无助的下层人民的天真而热烈的幻想吗?侠客不会有.冤屈不会断,正是那个时代普遍存在的社会现实。

蒲松龄老先生写冯家冤屈没有掺入任何神异色彩,完全是写实的纪录,更为真实可信地反应了那个特定的市道环境,具有强烈的现实力量。

小说故事跌宕起伏,极尽腾挪突转的变化。文章有时看似山穷水尽,不料作家却宕开一笔,陡起波澜,使境界为之大开,局面为之突变。冯生与红玉两情交好,恩爱日浓,满以为他们就此可以白头相偕。却不料冯父发现,厉声不许,遂使倦缱两情,顿成睽隔。

于是又引出冯生娶卫氏女的故事。既娶妻生子,于是男耕女织.“琴瑟甚笃”,以为家道从此兴盛,却不料有清明登墓的风波。淫恶之徒宋御史,“居林下,大煽威虐”,使一个好端端的家庭,顿时破亡。冯生遍告无门,行刺又不得,正“日夜哀思”,一筹莫展,“忽一丈夫吊诸其室”,来得奇特,来得突然,于是又使故事于凄惨绝望中翻腾出仇敌头落的轩然大波,冯生与幼子分离,囚人牢笼的突变。正当冯生“屡受梏惨”,无可奈何之时,不意县令家里,深夜有刀光剑影的警告,冯生因此而得免缧绁之苦。回到破败的家里,“瓮无升斗”,“孤影四壁”。他心灰意冷。感到没有生路的时候,“忽有款门者”,红玉带着他以为不在人世的儿子来到他的身边。从此,冯生的生活又开始了一个新的阶段。作家在情节安排和布置故事冲突时,深得山重水复之法,柳暗花明之妙。

书中几个主要人物的性格都极为鲜明,冯翁秉性方正刚直,当发现儿子与青年女子暗中来往时,他没有那种得媳之喜,而是怒其行为有污清德,并严督儿子操守自厉。与儿子相比.冯翁的性格显得更刚烈。同是听到宋某对媳妇的无理要求,冯相如在“怒形于色”之后,又考虑到势力不敌宋家,于是。敛怒为笑”,表现出一种权衡达变的态度。而冯翁听说后,不仅“大怒”,而且“奔出”,对宋某家人。指天画地,诟骂万端”,使他们“鼠窜而去”,表现出一种不可轻侮的凛冽之气。在儿媳被抢,父子均伤的情况下,冯翁“忿不食”,终于“呕血”而亡。是一个不向恶势力低头的硬骨头形象。

狐女红玉是作家心爱的人物,也是《聊斋》中最为光彩照人的几个女性形象之一。作家不仅赋予她以美丽的容貌,“袅娜”的姿态,还赋予她过人的聪明才智、勤劳善良的美德。红玉性格中,虽然还没有完全脱离封建礼教的某些束缚,但她对爱情的追求是热烈而大胆的。当其爱情受到阻碍时,她又资助贫寒的冯生娶妻生子,表现出无私的胸怀。当冯家遭受祸变时,她又为之抚养孤儿。当冯生走出冤狱对人生心灰意冷之时,她又来到冯家,给冯生以极大的精神安慰。并且亲自动手,勤劳操作,将一个完全破败的家料理得逐渐兴盛。正如冯生对她的称颂一样“灰烬之余,卿白手再造矣”,难怪红玉诳冯生“奴欲去”时,冯生“跪床头,涕不能仰”,可见对她的依赖之深。在红玉身上,体现了中国妇女的多种传统美德。

由此文某些情节,我还有另一个想法,《红玉》一文中的“卫氏女”出身在一个非常“爱财”的家庭中,被邑绅宋氏夺去,卫氏女绝不屈从甘愿寻死。说明那个社会,女人讲妇德,若是现在,这个女人被夺去的卫氏女冯家媳妇会觉得攀高枝更荣光,哪管公爹丈夫儿子的死活?请读者别认为我这么说是胡诌八扯,冷眼观察社会,这样的女人难道还少吗?

也就怪了哈,从电视荧屏上,男人抛妻弃子的少了,而抛夫弃子的多了,思之再三,强烈主张废除原先的“提高妇女地位”,如今的妇女地位已经过头了,现在依然看老黄历,岂不是谬之更谬!

2023年7月28日下午发于今日头条

这是我现在的读本。

本人摘抄有七本,这是我的第六本读书记录。

今日头条的注脚限制字数,否则,我就将以前的体会打出来。

这一幅和后边的几幅是从百度下载的。没有按照次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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