芭乐,原名洛夫克拉夫特。 芭乐心智不成熟,他时常搞不清楚状况。 芭乐出身上流阶级,本该长于优渥环境,命运却多舛: 三岁那年,父亲在芝加哥旅馆“精神崩溃”,其后五年深受病痛折磨死于家中,梅毒,家族封锁了秘密。 母亲精神状况出了问题,将芭乐带往奥德赛和伊利亚特世界的外祖父,也在芭乐十四岁时撒手人寰。 外祖父走后,家族财务陷入困境,母亲带芭乐离开了旧环境,可事情没出现转机。 期望的布朗大学生活化为泡影,母亲由于外科手术并发症在其三十岁初逝世。 芭乐嗜睡,有夜惊症,年幼的剧变并没有使芭乐变得不一样,可有时他总觉得是什么给家族蒙上了阴影,这种想法因芭乐依然还活着而坚定。 芭乐因幼年伤疤变得在亲密关系里迟钝,情感上却异常敏锐,除外祖父时日不多的陪伴,芭乐没拥有过一段正常长期的亲密关系,这种病态和畸形伴随着他的自我建设和封闭停滞在了年龄身体成长之外,其后芭乐做过尝试,可无一例外全部失败,而失败又成为其进一步封闭的诱因。 芭乐发散的思维无处不在,仿佛无数根章鱼触手从脑中出发,观测着一切常人精神力所不能及的事物,可笑的是芭乐讨厌海洋生物,讨厌章鱼和水母,且因为这不受控制的敏锐,他如同少数特立独行的作家一般,昼伏夜出,竭力避免与人打交道,就如同卡夫卡、塞林格。 如果全人类为整体,作家则扮演体内突触,而芭乐自然而然滑向了这一条路,就像是必然的指引,芭乐说这就像深海里有着某种启示,而敏锐的渔夫总在夜晚被其叫醒,好奇心笃定着他们走向未知,而知晓真相的那一刻,肉身已在黄泉路。 敏感这命运赠礼,成为芭乐引以为傲的天赋,也使得他对自己的特殊坚信不疑,在此之后,他义无反顾徘徊在门与门之间,直至生命终结。 芭乐知道,每个女人身上都有一扇门,从出生起,芭乐就被指引着要穿过这扇门,可谁也不知道为什么人要走进这扇门,人们排着队被支配着走进去,完成某种仪式,拿好属于自己的奖励。 传闻他们会获得快乐、亲密和子嗣,可在芭乐笔下,凡受指引去窥探门的人,无一例外都走向了死亡,芭乐阉割了自己,这种阉割蔓延至他生命的方方面面,就如同最后走入旧日支配者世界的凡人,清醒着看着前人不受控制地走下去,清醒着看着自己死去。 芭乐妄图保留虚无的神性,为此割裂了固有人性,第一步是孤高无畏的舍弃,第二步是寻找感情的代替,第三步是欺骗贪婪的身体,至此他终于完成异化,他只需要对抗夜以继日的孤独,因其本体已蜷伏进其构建的完整世界,名为克—苏—鲁。 只需要一丁点的爱,他就不会头也不回地走向那里,温和地走进良夜,没有人告诉他这扇门的秘诀是爱,所谓的快乐与子嗣,都是爱的具象,可他不知道,他选择异化这一切,固执认为这些附属都有代偿,径直走向他世界的门。 循着夜晚醒来闪回的画面与梦里的呼唤,他推开尘封的门,出乎意料的是这里世界冷清,却好过“异世界”已没有属于他的温情,他以为是命运的呼唤驱使着他来到这里,殊不知他到死都是那个孩子,外祖父一叫就会兴冲冲跑向阁楼书房,克苏鲁是他的名字,他脑海伸出无数敏锐触手,身体却依然似人,他离群索居蛰伏海底,他是深海之王,而洛夫克拉夫特,是他一直以来在海底呼唤的名字。 谢谢 霍华德·菲利普·洛夫克拉夫特 “若你喜欢怪人,其实我很美。” The end 谷神不死,是谓玄牝。玄牝之门,是谓天地根。绵绵若存,用之不勤。 ——《道德经》 人类居住在幽暗的海洋中一个名为无知的小岛上,这海洋浩淼无垠、蕴藏无穷秘密,但我们并不应该航行过远,探究太深。 ——《克苏鲁的呼唤》 ps:昨晚旧日支配者克苏鲁和黄衣之王来到我梦里,架着我写,说写不出来就把我拖进深海永世上不了岸,太可怕了,我一想到我还要考研我赶紧麻溜地写了,见者上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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