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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曾《读书敏求记》读书笔记

 闲月山堂 2023-08-03 发布于河北

今读《读书敏求记》,当以中华书局本《藏园批注读书敏求记校证》为善。此书繁体横排,合章氏《校证》与傅氏《批注》,又增以上海古籍出版社本所无之[补遗]。资料赅详,且便于阅读。

章钰(1865-1937),以管庭芬手校的《读书敏求记》为主,搜集、参考了朱彝尊、赵孟升、吴焯、吴騫、黄丕烈、陈鳣等二十八种刊本、钞本、校本、评本的校勘、考证成果,并寻根求源,广稽博考,耗时近二十年,稿凡三易,撰成《读书敏求记校证》。

1926年,章氏向傅增湘赠书一帙,藏园老人在此书书眉下写了许多朱批。

章氏在校证《读书敏求记》时还没有见到陈荄庵校本,直到1925年九月定稿交付后才看到陈校本,因此又编“校证补遗”一卷,附于书后,今改置于相关文字下。

——《藏园批注读书敏求记校证 ·整理说明》

吴焯《讀書敏求記》跋

絳雲未燼之先,藏書至三千九百餘部,而錢遵王此記凡六百有一種,皆紀宋板元鈔及書之次第完闕古今不同,手披目覽,類而載之。遵王畢生之菁華,萃於斯矣。書既成,扃之枕中,出入每自攜,靈蹤微露,竹垞謀之甚力,終不可見。竹垞既應召,後二年,典試江左,遵王會於白下。竹垞故令客置酒高燕,約遵王與偕,私以黃金翠裘,予侍書小史,啟鐍,豫置楷書生數十於密室,半宵寫成而仍返之。當時所錄並絕妙好詞在焉。詞既刻,函致遵王,漸知竹垞詭得,且恐其流傳於外也。竹垞乃設誓以謝之。

又跋:遵王纂成此書秘之笈中,知交罕得見者,竹垞檢討校士江南日,龔方伯遍召諸名士,大會秦淮河,遵王與焉。是夕,私以黃金青鼠裘予其侍史,啟篋,得是編,命藩署廊吏鈔錄並得絕妙好詞。既而詞先刻,遵王疑之,竹垞為之設誓以謝之不授也。按柯崇樸絕妙好詞序云往餘與朱檢討竹垞有詞綜之選,摭拾散逸採掇備至,所不得見者,數種,周草窗絕妙好詞,其一也。嗣聞虞山錢子遵王藏有寫本,餘從子煜,為錢氏族婿,因得假歸,然傳寫多訛,逮再三參考始厘然複歸於正。爰鏤板以行之。據此,則非先生所詭得矣。義門之言近誣。

楊謙《朱竹垞先生年譜》:康熙二十年辛酉,五十三歲。

前者记于康熙五十六年,前跋记于雍正二年。


吴焯:朱彝尊半宵抄得

柯崇朴:从子煜,钱氏族婿,因得假归

宋宾王:《读书敏求记》钞本记载说是顾苍史行贿馆童钞出

吴騫:竹垞晚年授其族子,明言其从朱彝尊的族人马思赞处得之钞本

吴騫子吴城:曝书亭钞本(朱彝尊钞得之本),珍祕不出,先父重价购得,(未言从何人处得,但亦系从朱氏处得)


《四库提要》称《读书敏求记》的分类“编列失次”,又称其“于考证不甚留意”,但读《读书敏求记》的内容,大多仍然涉及考证之事,或学术源流,内容旨要,

足本,黄丕烈得足本,所以有外间多不及知,而其独有的情况。

题词本,最初之本,写本之残者,仅存一册,第一行是“虞山钱遵王述古堂藏书目录题词”十四字,先见于丁氏《持静斋书目》,章钰记时藏上海涵芬楼。未毁于战乱。瞿氏铁琴铜剑楼捐给北京图书馆的目录书中有《虞山钱遵王述古堂藏书目录题词》一书(曹培根《瞿氏铁琴铜剑楼研究》第208页),严佐之《近三百年古籍目录举要》“北京图书馆今藏《虞山钱遵王述古堂藏书目录题词》不分卷稿本一册,有莫友芝跋,丁日昌批注并跋”,疑即章钰所说题词本。

朱抄,朱彝尊钞

赵刻,赵孟升刻

章钰《读书敏求记校证补辑类记》:

私意题词本即未经排比之足本。荛圃所得者,即槎客所未见之上、下两册,阮补二十一条必在其内,何以言之?以槎客所见之中册,凡阮本所补者,册内均不一见,槎客转从此册补出《清教录》诸条,则知此书三册早经离析,槎客固未见也上下册,荛圃亦未尝得中册也,大概此《记》有三本,先出者为朱钞赵刻,在康、雍年间,后出者为荛圃所称之“足本”,严氏据以校补,阮氏据以再刻,在嘉、道年间。题词本则中册入浙局,上下两册归荛圃,则在乾、嘉年间。钰总各家题跋,存此一说,似尚无以易之。

凡足本之由谁排比,“敏求记”三字之是否遵王自署,均令人百思而不得其故,无从质疑,阙疑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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