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閒话烟雨/秦晋之好\白头翁

 金钱河南山牧童 2023-08-19 发布于陕西

  秦晋之好,婚嫁之缘。秦晋之好始于晋国君王晋献公将自己的大女儿嫁给秦国君王秦穆公,秦国之君成为晋国君王的女婿。当然这种婚姻是大国之间政治婚姻,是一种政治结盟的形式。但在春秋时代,礼崩乐坏,各诸侯国互相并吞倾轧,而秦晋是当时雄踞一方的大国,都具有问鼎中原的实力。在错综复杂的政治、军事斗争中,秦晋两大国选择以秦晋之好来加强彼此的关系,可见其政治格局、政治抱负、大局观念。

  其实当时秦晋两国并不相邻。两国之间隔着丰镐──周王室的王畿地区。春秋初年,周平王惧怕“问鼎中原”的“南蛮”楚国,不得不东迁。秦国、晋国都看出这是一次“政治展示”的机会,虽然还提不到“挟天子以令诸侯”,但的确看到救天子可以称霸诸侯。晋文侯是全力相助,此事在《尚书》中专门有一篇《文侯之命》有充分的记述。秦穆公在政治上十分老道,两眼始终盯着关内、盯着晋国,看着周天子。天子东迁,天赐良机,秦穆公十分积极,军队护驾,高接远迎。这让周天子十分感动。秦国周围有“方国”十馀个,用《史记.秦本纪》讲,“戎无道,侵夺我岐、丰之地。”秦与西戎那些诸侯小国打得不可开交。秦依靠其强大,一步步蚕食西戎,秦穆公需要“名正言顺”地统一西戎,他知道周天子能让他名正言顺,把侵略战争变成正义之战。正是依靠周天子给予的正名,秦依靠武力,开疆拓土,终于成为大国,秦穆公厉害,当称“五霸之一”。

  秦穆公当政五年时,正是奋发图强,踌躇满志,又结秦晋之好,秦穆公对这桩政治婚姻做足了文章,大张旗鼓去晋国迎亲;晋献公也十分重视,张灯结彩,十里相迎。这也是晋献公政治上的得意之作。晋国刚刚“假途灭虢”,一举灭掉了虞国和虢国,足见晋献公的阴险和狡猾。这也成为中国有名的成语、历史故事。晋献公把从两国缴获的财宝挑出一部分作为“娘家”的陪嫁,带到秦国去。晋献公陪嫁的礼单上有奴隶若干名,其中有一位是被俘的虞国大夫百里奚。百里奚有治国安邦之才,但虞国国君偏偏不听他的治国良策,结果被晋献公灭国。百里奚不甘到秦国做奴隶,就在途中偷跑,但被活捉。秦穆公遂以找回晋国陪嫁的奴隶为名,用五张黑色山羊皮“以物易物”。到了秦国后,百里奚被待若上宾,日后成为重臣,帮助秦穆公出台了一系列治国兴邦的政策,可见秦穆公的大智慧。

  秦晋之好后,两国都有一个快速发展时期,春秋时期的看点开始从齐、楚移向秦、晋,新的政治格局又在不断变化,不断形成。

  但晋献公一死,内乱即始,晋国被“折腾”得朝纲大乱,众儿子相互残杀,各种势力相互搏杀,国乱在即。此时秦穆公看准时机,以亲家身份,派军队把流失在梁国的晋国三公子武装护送回国,即位成为晋惠公。秦穆公虽然是晋国的女婿,但政治目的十分明确,护送三公子回国登基的基本条件之一就是把黄河之外的五城割让给秦国,秦晋以黄河为界,晋国不再在秦国城下有疆土。但晋惠公当上国君以后,不再兑现承诺。没想到又逢晋国大旱,不得不向秦国借粮度荒。秦穆公老道,不断“秦晋之好”,运粮船队自秦都雍城沿渭河而下,将粮食运至晋国,秦国做得大气。没想到第二年秦国遭大旱,向晋国借粮,晋惠公不借,秦国上下皆义愤填膺,发动了“韩原之战”。晋惠公以为他兵精粮足,想一举打过黄河去,没想到秦军所向披靡,打得晋军溃不成军,连晋惠公也被俘虏。

  秦穆公知道晋之大国也,岂是一战能定?加之晋惠公同父异母的姐姐正是秦穆公的夫人,最后秦穆公把晋惠公释放回国。晋国并未安稳下来,“折腾”不断──又是秦穆公护送在外流浪的公子重耳回国即位,这便是晋文公,春秋五霸之一。

  秦穆公也都遵循“秦晋之好”,晋文公的儿子娶了秦国女子为妻,称为秦穆嬴,秦晋互相通婚,这种亲戚关系为两个大国相互往来,和平共处奠定了一定的基础。“秦晋之好”也成为历史佳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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