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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州酒家生意红火,食客爆棚。迎宾小姐将杨姐和小五引领到楼梯间的右侧一个U形空间,这里两侧皆装饰着木质的八角轩窗,一面墙上挂着一轴“咏鹅”的字画,另一面对着大厅开放,中间一个可坐四人的小台子。小五礼貌地接过杨姐脱掉的羊绒大衣,叠好放在旁边的座位上,杨姐道:“谢谢了。” “杨姐,你这衣服有股花香的的味道。” 杨姐笑了,“是嘛?是兰蔻香水的幽香。” “哦,真好闻。”小五脱了羽绒服搭在自己座椅的背靠上。 服务员拿着菜台来到桌前:“二位,现在点菜吗?” 杨姐说:“要一个脆皮烧鹅,白灼虾,蜜汁叉烧,东江酿豆腐,来一瓶潮汕米酒,对了,再来一个老火靓汤。” 服务员重复了一遍杨姐点的菜后下单去了。 “杨姐,看你这排场是在做大事的人啊。” “做啥大事,吃就是大事,呵呵。” “你这么会说笑,给我讲讲你的事业吧。” “事业?啊,可以随意花钱,不用去公司上班。” “我说的么,杨姐还真是老板。” “应该是比照老板待遇,我倒是想问问你,就这样,修一辈子车?” “不然能干啥?挣个太平钱呗。” “你有这么好的技术,为什么不自己开个店?” “话好说,我哪来的本钱啊?” “事在人为嘛。” “二位您的四个菜一瓶米酒,请慢用,还差您一个老火靓汤。”服务员摆好菜下去了。 “来,趁热吃这个脆皮烧鹅,吃这块胸脯肉。”杨姐把一块脆皮鹅胸脯夹到小五的口碟里。 小五忙拿起了酒壶将温热的米酒给杨姐满上,然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放下酒壶端起酒杯说:“杨姐,谢谢你的盛情,干一杯。” “也为我们的巧遇,干杯!” 二人一饮而尽,放下酒杯,杨姐说:“还是这温热的米酒,暖胃,喝下去就觉这胸口热乎乎的。” “是是,不像白酒喝下去有烧灼感,这个季节喝啤酒总觉得寒凉,还是杨姐会点。” “又在捧我,看来给老板打工能学会圆滑世故。” “也不能这么说,不过,给人家打工不是端着人家饭碗吗。” “来,感觉好就再干一个。”二人端起酒杯碰了一下,又是一饮而尽。 “哎,小五啊,快吃菜,吃这个白灼基围虾,他这的海鲜都是从 大连空运来的,虾新鲜,吃起来口感好,鲜着呢。”边说她边扒了两支放在小五的口碟里。 确实,正如杨姐所说,虾的口感极好,鲜中还有甜丝丝的回味,小五两只虾吃完说了声“好!真鲜。”便又端起酒壶将两只酒杯倒满,端起了酒杯,“杨姐,咱俩这是第三次喝酒了,再干一个。” 杨姐端起酒杯迟疑了一下,一饮而尽,“唉!岁月匆匆,这一晃就是十几年的光景,你还记得吗?上次喝酒是在厦门的白鹭酒馆。” “记得、记得!俺俩也是这样对面坐着,你穿的是砍袖夏装,酒过三巡你的脸上就泛起了红晕。” “老了,岁月不饶人啊,已是四十多岁的黄脸婆喽。” “哪里呀,杨姐真的没老,风韵犹在。” “你这个小五,又在哄我,不过我爱听,就凭这我该天天请你喝酒。” “好啊、好啊,我可没意见,来,杨姐,我给你满上。” “好,在喝两杯我就不喝了,还得开车呢,哪天不开车咱俩再痛痛快快喝一场,就像在厦门白鹭酒馆那样。” “杨姐说得是,一会还要开车,平安第一,找机会咱俩再喝个痛快!” “一言为定。” 没过几天,又是傍晚时分,杨姐又开着她的尼桑找兰师傅来了。小五忙出来问:“杨姐,车又怎地了?” “找你做保养来了。”杨姐开门下车,今天穿的是月白色半长PU,脚上一双半高跟黑色高筒靴,显得人挺拔了许多。 “好啊!不过今晚你就开不走了,我连夜给你弄。” “不用连夜弄,我也不着急,车先扔你这,你啥时有空啥时弄,今晚咱俩喝酒去,请你吃杭帮菜。” “喂呦!听着都馋了,把车锁好,我去换衣服。” 小五换好衣服和杨姐打了个“的士”,来到了“咸亨酒馆”。 进屋选了个雅间坐下,四周墙上画的是孔乙己的连环画,桌上摆着粗瓷的口碟、粗瓷的酒盅、茶盅,就连酱油壶都是粗瓷的,仿佛真的走进了书中的“咸亨酒馆”。 戴着瓜皮帽,穿着对襟纽襻褂子的服务员提着个大瓷壶进来给倒了两盅绿茶,递上菜单道:“二位看看吃点什么?” “茴香豆,龙井虾仁,荷叶粉蒸肉,炒鳝丝,宋嫂鱼羹。”杨姐根本就没接服务员的菜单,点菜如数家珍,“哎,有好黄酒吗?”杨姐问服务员。 “有啊,十年的花雕,八年的女儿红。” “那就来瓶十年的花雕吧,什么都别加,温热上来。” 小五望着杨姐暗想,这菜点的,像是自己家的的馆子。 “杨姐,外衣脱了,我给你挂起来。” “谢谢,我自己来。”杨姐脱掉了皮衣挂在衣帽挂上,里面的翠色绣花羊绒衫像是在为满屋白描做着色彩的点缀。小五也脱掉了羽绒服放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挂起来不好吗?” “不好,我衣服上都是些挥发不去的机油、柴油味,和杨姐的衣服挂在一起会污染了兰蔻的花香。” “你还真有心。” 菜上得挺快,半个多小时菜齐了,十年的花雕已温热在瓷壶里。 小五端起瓷壶给两只粗瓷的大酒盅倒满,将一盅递给杨姐,一盅端给自己。 “来吧,今天没开车,没有后顾之忧,咱俩可以开怀畅饮。”一声粗瓷的碰撞声后两盅十年的花雕见了底。 小五闭上嘴巴,喉结向上动了一下又张开了嘴,“好酒啊!” “你还挺懂行,这黄酒啊,年头越多好,而且越有劲,入口柔和回味甘甜,要细品。那八年的女儿红也不错,而且还有些来历。” “是吗?杨姐,讲给我听听。” “从前绍兴一带要是生了女儿,就用鉴湖的水和鉴湖水系生长的出的糯米酿一坛酒封起来,埋在地下,等到女儿长大出嫁时挖出来,并不是自己喝,而是犒赏迎亲的队伍,给他们抬到婆家喝。这酒便得名'女儿红’,后来为显示这酒的珍贵有人就在盛酒的坛子上雕了花纹,这就又有了'花雕’。” “杨姐,这可是酒文化啊,你怎么了解这么多?” “看闲书,消磨时光呗。” “杨姐,你和从前不一样了,我们刚认识时,你很爱和我讲你的事情,现在不是了。” “现在不也一样吗。” “不一样,感觉你在回避着什么。” “不是回避,自己那些陈芝麻烂谷子谁会愿意听?” “话不是这么说,我们朋友一场,我能把我的故事说给你听,也就一定会愿意听你的故事,不是这个道理吗?” “你想听?” “当然想啊。” “好吧,说起来话长,咱们边喝边聊。”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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