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客文选 笔耕心读梧桐雨纪念文集 《梧桐花开》第三卷 有一种生命比时间更远 文/结安心语 整理/墨吟 图:樊忠慰 【墨吟按】樊忠慰是中国当代诗坛的传奇人物,是昭通师专和盐津县的一张名片。昭通师专校刊《师苑》曾发表樊忠慰的诗作《吊钟岩》,诗后作者简介这样写道:“樊忠慰,1968年生,毕业于昭通师专政史系。1991年精神病发,几至饿死异乡,并无辜坐牢,备受摧残,幻听至今未除。已在《诗刊》发诗四组,在《星星》、《诗歌报》、《绿风》发诗若干。《诗刊》、《中华少年》等四家刊物对他的诗予以高度评价。他活着,却已写好墓志铭。” “不出诗人、英雄、艺术家的土地是原始部落,出了连起码的尊重都没有,是野兽之邦。”一个欲望翩翩起舞的世俗社会,终于出现了一个樊忠慰。 “每一粒沙,都是渴死的水。每一滴水,都是流泪的沙。”一字一句让一个浮躁的时代为之颤动。我不知道樊忠慰这个诗歌天才抑或精神病人,是流泪的沙还是渴死的水?读樊忠慰的诗,我清楚地触摸到生命的颤力——有一种生命比时间更远。 瘦弱、腼腆、剪一个娃娃头,目光清澈似泉,没有任何杂质。媚俗与他无缘,纯净的脸几近透明,生出无邪的浪漫。樊忠慰在昭通盐津这块古老的土地上,开辟着自己的精神家园,展开他自己的翅膀,游弋于整个诗歌的世界。 曾经站在讲台上,望着面前学生怀疑的目光,踌躇满志的樊忠慰已是茫然和沮丧。望着滚滚横江,他把“鱼射向江海,鸟射向天空”,他的孤独和寂寞是“江海与天空的疼痛”。樊忠慰患有精神分裂症,医生告诉他,这病名为“思维鸣响”。他却认为这个病名富有诗意,把忧伤藏起,任思想进入天马行空的境界,以宇宙的孩子自喻。他就这么不合时宜,俯视物欲横流,独自歌唱,“让一条河流名扬天下”。 樊忠慰已过不惑之年,仍然孑然一身,没有品尝过爱的滋味。他憧憬爱情,“渴望发动一场爱情战争,被一个美丽的姑娘俘虏”。然而,丘比特之箭始终没有射中他期待已久的心叶,感情的行囊空空如也,“花香让我的感官奢侈,我穷得只剩售不出的真情”,获奖感言成了爱的呼唤,任潮水般的掌声湿润泪眶。 他独自走在一条幽深寂寞的小径,诗歌几乎成为他生命的全部。在他生命中,所有的不快都无法长时间占据心灵,“诗歌才是我灵魂的整个世界,甚至是我平和面对社会的良方。我一直在写诗,只是想表达”。 樊忠慰保持对文学的纯洁性和神圣性的向往,疏远文学时尚化,不跟风,不屈从,诚实地面对生活。樊忠慰的诗是血液和灵魂凝结的晶体,是生命之骨炼成的丹。他的诗不是只有到语言为止的形式,也没有刻意求新的技巧,他让一切故作的技巧都远离了诗,他把一切造作的语言都拒之门外。 然而他的诗似乎又不属于任何一种潮流,不同审美趣味的人都会不约而同地表现出对他诗作的喜爱。很传统的诗评家曾对他的作品给予高度评价,很先锋的诗人也十分难得地对他表示赞赏。他不属于任何浪潮,任何时代的人都可以读他的诗。作为网络评选“最受读者欢迎的五位中国当代诗人”之一,有人称樊忠慰为“中国诗坛上有着卓越才能的天才诗人”、“中国诗坛的梵高”。作家黄桂元感叹道:“艺术的免疫和创新,永远只青睐少数诗歌天才。” “只有诗歌使我们发现知识的浩渺,空间的辽远,只有诗歌,才能使我们找到自己,触摸时间。”诗歌使人快乐,写诗的人是创造快乐的人。读樊忠慰的诗,使我从心灵和肉体上都得到了极大的享受。灵动,纯净,奇诡,象征,隐喻,樊忠慰的诗以独特的艺术个性震撼着读者的心。 我为这个春天感到欣慰,在这个物欲横流的时代,有一个樊忠慰足矣,有一群人仰视樊忠慰足矣! 独拥诗意之美,独享云蒸霞蔚。虽然“我比一棵小草更低”,词语的光芒闪亮一切暗角,“我比我的时间更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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