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淡淡的八个字将王儇与萧綦的一生爱恨抒写得淋漓尽致,而此时王儇则告别丈夫,前往东海琅琊与母亲长公主会合。
而在《上阳赋》原著《帝王业》中不仅长公主没有自尽,而且王氏根本没有流放,而是依旧强势地傲视群雄。
只不过王儇想要去与母亲长公主会合,则必须要经过晖州,而晖州的刺史吴谦又颇受身为左相的父亲的门生,所以她认为有他的全力相助,此行程会非常顺利。
而剧中不仅将《上阳赋》原著改动特别大,比如设计长公主自尽还有王氏流放,这些胡编乱造究竟有何缘由,实则是为了突出王儇的霸气与英武。
王儇对吴谦的警觉,彰显了她的智慧与谋略
当王儇抵达晖州城外时已是午夜,尽管如此城头还是灯火通明,而吴谦则率领了大小官员,隆重迎接豫章王妃的到来,不仅毕恭毕敬而且目光亲切。
只不过吴谦却令车马直接去驿馆,而不入城,这令王儇略略有了惊诧之心,便询问吴谦为何不往城中去?
而吴谦则解释说害怕众将士一路辛苦,特设下宴席请宋将军以及各位将士,然后再亲自护送王妃返回行馆。这令宋怀恩稍微蹙眉,推脱自己不能离开王妃半步,务必要时刻相随。
此时吴谦则说王妃与将军同行,于情于礼不合规矩,而通透的王儇则有了警觉。对于吴谦她十分了解他唯唯诺诺的性格,而今日如此强硬,甚觉十分反常,于是淡淡说:我正想邀请大人与将军同往行馆,尝尝窖藏的佳酿。
此时的王儇则是为了试探吴谦是否还一意孤行要阻止,果不其然吴谦以人多嘴杂,以维护王妃清净为由要将她与宋怀恩分开。
这时王儇与宋怀恩有了短暂的眼神交流,他便朗声道:吴大人说笑了,王妃只是体恤兄弟辛苦,设宴想与众同乐,至于怎么安顿,稍后当然客随主便。
然而吴谦还是一味推脱不让他们同行,此时的王儇已经洞察出了问题,知道此事并不简单,甚至手心都渗出了冷汗,只怪自己轻信了父亲的门生,早已明白这个吴谦早已叛变。
只不过此时又不能明说,不过王儇马上想明白了一件事,对于吴谦她还算了解,这个人不仅胆小怕事而且城府极深,在没有想到周全之策时,他还是会忌惮自己皇室郡主的身份。
于是就假戏真做,在经过闹市中,装病立马令马车停止前行。因为她懂得如果想要逃命,自然是往人群最多的地方,而此时的宋怀恩也恰恰与王儇想到一处,便耳语:稍后人多之处,见机突围,不必惊慌。
直到经过人头攒动的繁华之处,只见宋怀恩大喝一声:晖州刺史吴谦谋反,豫章王麾下骁骑将军奉命平叛,将吴谦拿下。
顷刻间,五百铁骑刀剑出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进行围捕。只见马声、人声、惊惧声一并响起。这正是杀了个吴谦措手不及,只见他大呼:来人,快来人。
从王儇的反应以及警觉中,也能看出她并非是娇滴滴的郡主,而是有勇有谋,而且十分的敏感与沉着冷静,这可能也是萧綦对她对爱又尊敬的原因,也的确是有着恩威与骄纵的双重结合。
宋怀恩对王儇的情意绵绵,埋下了祸福的伏笔
只不过此时的宋怀恩却与王儇不仅有着同频的思考,也有着相同的预测与机灵,既让王儇心头微微一动,也令宋怀恩对眼前这个绝色的豫章王妃刮目相看,时时带着灼灼的目光。
只不过生死攸关的时候保命要紧,宋怀恩不顾自己生死,也要誓死保护豫章王妃,只不过王儇命令他与众将士先走。只不过于情于理,宋怀恩都不愿意这时离开,而王儇以自己的命相威胁,要求他立刻带士兵即刻离开,不得延误。
实际上,王儇之所以让宋怀恩离开,有着两层含义:第一,她是郡主,即便是皇帝和右相方面的人,也不会拿她怎么样;第二,她们王氏在晖州暗人众多,对于她来说大可不必担心性命之忧。
所以这时候王儇才不惜以自刎为要挟,逼着宋怀恩带将士离开,因为敌人太多而五百精卫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倒不如保存实力,以便日后反扑。
值得注意的是,当王儇面临危险之时,宋怀恩看她的眼神以及关切之情早已不是普通对将军夫人的感情,也可以说在宋怀恩的眼神中是有灼热的光以及男女之情。
正是因为对于王儇的爱慕与以及对权势的欲望,所以日后才有了宋怀恩反萧綦的举动,可谓是英雄难过美人关,也可以说对于男人来说女人和权力是膨胀欲望的源泉。
被改编的长公主自尽,在原著中纯属子虚乌有
在《上阳赋》剧中对于长公主的结局是自尽,实际在原著中不仅没有自尽,而且是最终是病死的,只不过最后伤心欲绝的长公主离开了家选择去了修行。
对于长公主来说,丈夫要夺取皇弟的江山,对此她却什么都做不了,所以就出现既面对不了这个亲人自相残杀的现实,又愧对皇族,只能选择佛堂,以便逃避这乱世带来的伤痛。
而王儇此去琅琊与母亲汇合,正是想要陪一时无法接受现实的母亲度过难捱的时光,然而晖州叛乱,敢使长公主果断返回了王家,这也是她最后能做的事,面对着皇族与王氏的斗争,她即便无法干涉,也不能逃避。
不过长公主自尽是胡乱改编,但王儇一人带兵退敌是原著里的情节与内容,不过情节有点魔幻,凭王儇一人之力不仅策反了吴夫人的侄子牟连,而且与牟连合力击败了吴谦。
尽管有点“神”,不过并不耽误折射王儇的聪明与凌厉,而且她用了“攻心计”,拿牟连崇拜豫章王萧綦,而后循循善诱,令其愿意为豫章王效力。
就如同王儇所说“成魔成佛,或取或舍,只在一念间。”这是王儇被逼至绝境之后的置之死地而后生。尽管无论是原著还是剧中对情节都有点夸张,但丝毫没有影响王儇的手段,她亦记起父亲曾经的教诲:驯马容易驯人难,烈马亦如良将。
正当此时,突然外面传出了厮杀声,婢女都乱作一团,然而王儇却冷冷说:我们趁乱闯出去,一直沿与曲廊到西厢,经过曲水桥便是行馆侧门。都别慌。
然而来人正如王儇所料,是王氏家的暗人庞葵,暗人则与宋怀恩汇合,一齐将王儇救出,她临走之前还肃然道:逆贼吴谦谋反,犯上作乱,牟连大义灭亲,忠勇可嘉,待豫章王大军入城,平定晖州之乱,必当上奏朝廷,众将士平叛有功,皆有嘉赏。
之所以这么说,王儇是有用意的,一方面是为了切断牟连的后路,即便此时他还有犹豫之心,也变成了板上钉钉的事实;另一方面是为了笼络人心,挑战晖州的内斗。从这里也能看出王儇的狡诈与心计,令内部先乱套,以方便豫章王日后工程部。
所以当晚宋怀恩便与牟连以主庞葵开始商议战事,也就有了豫章王妃亲自督战的场景,即便是火光冲天,千万战鼓齐擂,一时间令王儇心神俱震。
而这时候王儇也替代了父亲和叔父来行使王氏的权力,此时的她稳重而矜持,嘱咐众人三件事:第一,稳定民心,要在天黑前平定骚乱;第二,要加强防范;第三,储备粮草,等待豫章王的到来。
从王儇安排的这三件事上,也能感觉到这个女人不仅有着缜密的心思,也有着雄才伟略,她懂得得民心者得天下,得太平者得民心,而民则以食为天,如果这三个关键要素都做好了,那么其它就不会太大的事。
所以从这点看来,王儇还是很厉害的,完全没有娇滴滴或者花容失色的恐惧,即便是有点害怕也在众人面前不露怯,只能说她城府也是比较深,而且心狠手腕强硬,也算是巾帼不让须眉的女英雄。
红尘一去千万里
实际上,王儇的母亲长公主和王儇一样,是个烈女,尽管知道丈夫要与娘家人为敌,要夺皇权,但作为皇族一员她同时也是王儇的母亲,所以在情与义之间难以取舍。
然而当皇家处于不利地位时,她只能选择避而远之,一旦王氏家族遭遇危险,她又要回到丈夫身边,与王家一起共同扛事,这就是一个女人最深沉的爱。
而剧中导演了她自尽,大概也是出于无可奈何的选择,一边是娘家的亲人,另一边是丈夫与儿子,她谁都劝都不了,帮谁都不是,只能选择逃避和远离。
只不过一旦改编,无论是结局还是过程都已经偏离原著太远,在《上阳赋》原著中长公主只是郁郁寡欢,不过生活也并不好过,她始终没有原谅丈夫对自己家族的放肆,然而却无可奈何。
对于乱世来说,爱与哀愁只不过是过眼云烟,在权力面前,所有的爱都变得疏离以及缥缈,对于男人来说江山和权力才是最重要的,而红颜不过是江山到手后的消遣,正所谓:红颜最难知知己,红尘一去千万里。然而红颜真的来临时,也不过俱往矣罢了,名和利才是人间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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