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听到一个笑话,兴冲冲跑回家复述给老朱听,一边说一边自己还笑到不行。朱老师怔怔地看了我半天,直到最后给了一个“莫名其妙”的表情。我尴尬地闭了嘴。 是我笑点太低吗?还是硬生生把一个上等的好笑话给讲瞎了? 一时有些懵。 下午,女儿回来,我又复述一遍给她听,收到的是礼貌的“呵呵”声。 讲笑话需要挑明寓意,自己都觉得好没意思。 别说写作文了,把一个听来的笑话再讲出去都这么不容易。还真是应了大师那句:“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我只是觉得他们吵闹。” 好吧。 重读李娟的《九篇雪》,在书的新版序言里,她提到了一场读者见面会。是讲有一位老年读者为在场的朋友们朗读了一段文字,并且点明那是他最喜欢的。是李娟早年的处女作,她说自己那时正年轻,写得并不好,不明白怎么就会与这位已经退休的老人产生了神秘的共鸣? 有时候,事情就是这么奇怪。你找不清哪一枝上哪一朵花结果子。文章不一定要长篇大论,重墨华彩,有时简单的几句话,一个词组,或是一个场景的描写,就会触动人心,切中软肋。只要足够真诚,就有可能同频共震。哪怕有时是一个人、两个人、或是极少数的人。 我很荣幸地,也曾收到过这样的留言。 只要有一个人在读,就值得写下去。这也是坚持的意义与由此而得来的奖励。 我觉得是值得的。 悲喜不通又在努力寻找同类。据说这是人类的本能,哪怕失望,哪怕受伤,乐此不疲。 又看了一集毕飞宇的访谈。我还没有读过他的书,但已经被他访谈中的人格魄力所征服。 听他聊《夜雨寄北》: 君问归期未有期, 巴山夜雨涨秋池。 何当共剪西窗烛, 却话巴山夜雨时。 “这首诗我放在手上玩了很长时间。” “如果把这首诗,这四句话拍成电视剧的话,完全可以拍六十集,甚至八十集。”他说。 随他一起感受诗意与精彩。我想他是一个真正的读诗人,性情中人。诗打动了他,他也读懂了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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