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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甸战敌 保卫秋收 9月下旬，我从军区开完会回驻地。 我骑上马，带着几个警备员与军区肖克副司令员和唐延杰参谋长告别后， 赶往五团驻地小北庄。我一边走， 一边想这些日子与肖克副司令员谈的情况。 肖副司令员非常重视我晋察冀战区敌我战情势态，尤其是日军将在秋季进行野蛮的“扫荡”,夺取老百姓一年来的收成。我从团里到军区，就是收集了 下面的情况，向军区首长建议，我战区应以地道战、地雷战这些战术对付日军 的秋季大“扫荡”。肖副司令员逐县逐镇地询问了全战区军民挖地道和改造地 道的情况。 我就全区典型县区和村镇实施挖掘和改造地道的情况，以及战士和民兵们 不断完善地道的修复，采用多种形式，用以作战的情况，逐一向肖副司令员 汇报。 我认为，秋季我战区的指战员，在很短的时间内就会帮老乡收割完粮食， 再以青纱帐来对付鬼子的“扫荡”就不行了。各村地道的修复工作迫在眉睫。 在夏末初秋阶段，三分区、四分区搞得最好。在实践中摸索了许多办法，将原 先许多孤立的村子、房屋连成一片，能互援互救。 还发明了一些能钻能打，还 能分散隐蔽的地道；有的村子能将军用地道与民用地道相分开，既能抗击日军 的'扫荡',又能藏身；还有的村子地道战开展得较为普遍，能与地雷战、麻 雀战相结合，有力地打击日军的“扫荡”部队。当然在对日开展游击战的实践 中，还应不断地总结经验和教训，创造一整套对付日军的办法，既能隐蔽自 己，又能消灭敌人。 一路上我在想，晋察冀军区这么大，仅一两个分区搞得比较好是远远不够 的。应因地制宜，结合本分区的战例，推广一整套行之有效的战术，灵活地运 用于对日作战中，才能解决消灭日军的目的。 邱蔚跟我讲过好几次，说： “老 王，咱们在长征时，就在一起出生入死地战斗。你那些本事，千万不要保守， 到我们团里来教一教，起码能达到敌来我藏，敌驻我扰，消灭他的有生力量。” 我说：'老邱，你可是乱弹琴了。我有什么好向你保守的。你那里是山区，挖 个乱子呦，根本就不能挖地道。不过搞搞地雷打鬼子还是办得到的。你那里到 处都是大山，地形又熟，与鬼子兜着圈子跑，在运动中消灭他们。要结合实际 情况作战，我尽快安排一下，派些技术骨干到你那里去。” 肖克副司令员对许多同志都讲过，搞游击战就必须推广地道战、地雷战。 我们把王耀南这个朱老总的工兵顾问，搬到晋察冀那可是对头了，就是让他发 挥工兵的作用，结合我战区的实际情况，因地制宜地开展对日战斗。 我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地就来到了部队驻地。 一进门肖锋政委就拿着电话通知对我说：“老王，你走了这些日子，辛苦了。你看，刚刚回来，电报、电 话就追着屁股来了。军区、分区要求我们继续搞好地道战、地雷战。让我们尽 快整理出一套经验，在全军区推广。上级指示我们做好反'扫荡’的准备工 作，绝不能让敌人夺走一粒粮食。” 我说：'咱们团驻各村的这些地道还要多研 究研究解决一些实际问题。多在打、防结合上动动脑筋，我们还是要好好研究 一下。秋收开始了，大家想想办法，在这个季节里多消灭鬼子。可千万不能让 老百姓受损失，要不然交代不了的哟。” 会上，同志们充分分析了我团的实际状况，在保卫秋收的日子里，我团约 4000多人化整为零，分成若干个战斗小组，分段、分区、分片保卫秋收。我团 东管正定、灵寿；西管营里、小觉一线；南管渡泊河北岸；北管曲阳一带。不 说县城、大镇，就小村也有百十来个。这么大区域，老乡种了这么多地，辛辛 苦苦干了一年，我要求各战斗组， 一定要保护好老乡的粮食，绝不给鬼子抢粮 的机会。 作战计划布置下去了，战士们求战热情非常高，个个磨刀擦枪，都做好了 战斗准备。 这天，我带上警备员到南甸镇下峪村检查部队工作。 一路上，我们看到了 庄稼已经熟了，正待人们收割。今年大旱，可河两岸的庄稼长势仍然不错。南 甸镇周边的各村都是旱涝保收的地界。 来到营部，丁荣旋营长一见到我，就汇报起南甸镇和周边各村的情况。丁 营长说：“南甸这一带、驻扎鬼子一个小队，伪军一个连，有不少汉奸、狗腿 子。他们有重、轻机关枪，弹药不少。听镇里内线讲，过两天鬼子就要派人到 各村收保管粮。战士们已做好了战斗准备，保证不让鬼子抢走一粒粮食。”而 后营长又具体地汇报了各村的作战地形及各村地道修建情况。 听完汇报后，我 对营长讲了对敌作战的注意问题。分区就住在贾峪村，离这里很近，鬼子的增援部队半天就会赶到这里。 所以打鬼子抢粮队要以阻击 形式比较好，否则，引来 “扫荡”部队就会对分区机关 带来危险。作战部署就这样 定下来了，只等鬼子出动了。 这两天，部队都在加紧 帮老乡收庄稼。哨兵报告， 鬼子和伪军没有出镇子的意 思，战士们都等得着急了， 干部们也有一部分人沉不住 气。我对营长说：“告诉战士们、别着急，有的是仗打的。现在鬼子是等老乡们收割完庄稼再抢。他们想的 还是挺好的，哪有那么多好事让鬼子享受。” 这时，参谋前来报告说：“团长! 昨天，南甸镇敌人贴出告示，让老乡们收完庄稼分村送到镇上。”我说：“过几 天，丁营长你们往镇子里送些'铁西瓜’,让鬼子解解渴。”我这一说，搞得同 志们都哈哈笑了起来。 这天，接到南甸镇内线报告。鬼子已派出几十辆大车出镇拉粮。为了保险 起见，每个车队还派鬼子压车、护卫。好家伙，鬼子这么急，说出来就出来。 丁营长狠狠地敲他们。我一边说着， 一边对营里的同志讲，鬼子很狡猾，他们 不光是往东庄来拉粮。曹峪、安里村、阎庄、王陈庄、鱼石村都必须派战斗 组，让民兵们配合一下，将路两旁和沿村道路上全部布雷，当然是不见鬼子不 挂弦了。同志们听完一阵笑声。 我心想打这几个伪军抢粮车队， 一营的兵力不 在话下，七八个战斗组就能完成任务，主力还应用在最适合的地方，就是乘南 甸镇空虚，集中火力敲它一下。老乡的秋收就能保证了，粮食也就不会落到敌 人手中了。 我让警备员叫来陈参谋，让他带上几个人，骑马迅速赶到湾子村找副团长 和二营长，命令他们集中兵力，在南甸镇打响。 一营收拾完眼前之敌，全速支 援二营。 送信的同志刚走，就有人报告，鬼子已在王陈庄、阎庄和一连的战斗小组 打起来了。伪军还狐假虎威地连续冲锋，阻击战打得很残酷，战士伤亡不小， 有的已进入村里的地道和野外作战地道与敌人战斗。 南甸镇距阎庄不到九里地，伪军的抢粮车队还没走出一半路，战士们埋的 雷就响起来了， 一环套一环，轰、轰!爆炸的响声比过年还热闹。鬼子被阻击 在半路上，还没闹清楚是怎么回事、哪里打枪?就小命归西了。各战斗组正向 东庄、安里村一带运动，增援那里与敌作战的部队。 原来伪军到东庄、安里村抢粮的车队有日军一个军曹护卫。到东庄抢粮的车队也有一个军曹护卫。敌人子弹多，又有轻机枪，所以部队靠不上去，比较被动。 一连长赶到东庄和安里村时，那里的战斗小组已钻入地道，在民兵的配合下消灭进村的鬼子，没过多久，村里的土地雷就响起来了，声音不大，杀伤力还不错，炸死炸伤了不少敌人。东庄和安里村的敌人被重创后，迅速向塔上镇靠拢。 丁营长看出了门道，命令二连一排消灭这些敌人。杀声一片，两三个鬼子指挥着伪军向一排冲杀过来，但他们没想到，地雷阵就在脚下，还没靠近一排，地雷就炸响成一片；敌人的胳膊被炸断挂在大树的 树梢上左右摇摆着。 抢粮的敌人认为到塔上镇后就捞着救命稻草了，没想到死 的死，伤的伤。地雷这玩意儿太厉害了，要不是跑得快，小命早完蛋了。没死 的敌人被地雷炸后，大伤元气。但为了活命，还是疯狂地掉转头来扑向二连。 战士们迅速钻进地道，依托地道进行作战，打击散落的敌人。 敌人一看吃了那 么大亏，进了村又没见到老百姓，就胡乱放机枪，跟着鬼子屁股跑了。我们的 战士哪能让敌人从眼前跑掉，到手的枪和弹药谁不要。二连长带上战士们，背 着沉重的石雷，进入野战地道，直奔还未收割的庄稼地，在那里很快就埋好了 土地雷。 敌人看看路两旁没什么动静，就放心地让老百姓赶着大马车往前走， 他们惊慌失措地生怕八路军跑出来打他们，个个都躲在老乡的身后。战士们一 看不行，赶快将挂上弦的雷脱钩；这样就不会伤着老百姓；但怎么消灭敌人 呢? 我们的战士本领大得很，他们拿出平时军事训练的本领，瞄准敌人，打起 了活靶子。敌人还没合为一股，就被我们的这些神枪手们打得屁滚尿流，死的 死，伤的伤。很快，出镇的鬼子两个军曹和100多伪军、汉奸队就被消灭了。 还有几个伪军吓得躲在庄稼地里直哆嗦。丁营长走上前去给他们训话，又 安置了随队的老乡们，就命令各战斗小组迅速跑步赶往南甸镇，准备配合二营 一举拿下南甸镇。 部队还没到达南甸镇，就听见镇东南方向“噼噼啪啪”地响起了枪声，二 营已和南甸镇的敌人接上火了。我知道南甸镇没多少敌人了，顶多一个军曹和30多伪军。只可惜我们的弹药太少了， 手中的土地雷也不多了。参谋前来报 告，鬼子一个军曹在南甸镇东西方向 死守，二营伤亡不大，已与副团长联 系上，我让丁营长从南甸镇西北方向 配合夹击。 一营已与敌人守备部队接上火， “哒哒”的机枪声扫得敌人抬不起头 来，丁营长问三连长哪来那么多子弹， 瞧准目标再打，又不是让你们过枪瘾。 连长说，存货都用上了，消灭了南甸 的敌人得到补给就行。'仗打得让你们 精明了。压住敌人的火力点，多弄些 炸药，让鬼子坐一回土'飞机’,尝尝 咱们五团的厉害。”营长一边命令着部队， 一边端着机枪带头冲了上去。 部队接敌后，很快占领制高点，一个冲锋就消灭了眼前的敌人。二营在一营的配合下，几个回合下来就消灭了 眼前的敌人。很快战斗就结束了，有的战士说：“还没听到冲锋号，战斗就打 完了。”南甸镇被我们的部队翻了个儿， 一个鬼子都没逃出我们战士的手，几 个伪军躲得快，没被打死，早早的就在那里举起手交枪呢。  王耀南率部占领日军驻南甸的岗楼 我带着警备员来到南甸镇西头一看，教导员正在给伪军们训话。他给俘虏们 讲我军抗日的有关政策，教育他们以后绝不能害老百姓。我问营里战士伤亡的情 况。教导员汇报， 一仗下来，牺牲了14名同志，伤员有30多个。我说， 一定要 安置好。 营长汇报说，这次我们缴获敌人不少弹药，还有一大批粮食。我说，尽 快登记造册，清点后把粮食送往分区，弹药装备部队，也要往分区送一部分。大 家都非常高兴，打了一个大胜仗。看着这么多战利品，同志们都说，送给兄弟部 队，让大家共同享受享受。 战斗结束了，南甸镇鬼子的一个小队，伪军一个连及 汉奸队全部让我们给报销了。抓到的俘虏发足路费遣送回乡。 里 应 外 合 智 取 灵 寿 1942年初，为适应敌我斗争的需要，晋察冀军区指令敌工部门向敌人内部 派遣敌工人员侦察敌情，瓦解伪军。第四军分区敌工重点放在灵寿县。分区敌 工部前方办事处常驻灵寿，敌工干部在灵寿有亲属。 1941年，军分区刘道生政 委曾率部队攻打过灵寿特务分所，对灵寿情况比较了解。我到五团前刘道生政 委向我介绍了灵寿敌工人员情况。我到五团以后，分区敌工部门和灵寿县敌工 部门干部向我详细介绍了我敌工干部在灵寿县城的活动情况。我敌工干部已经在 攻 打 灵 寿 县 城 前 ，在敌伪县政府、伪军、伪警察中潜伏成功，并站稳脚跟，不时发回大量有价值 的情报。  王 耀 南 ( 前 站 立 者 ) 给 部 队 作 动 员 ， 并 宣 布 战 场 纪 律 通过敌工干部发回的情报，我们对敌人驻防情况、活动规律掌握得非常准 确，敌人的兵力布置、装备、哨位、工事等细节，也清楚地标在图上送了出来。 此时，恰逢日军田中大队赴正定执行任务，仅剩30余人留守；伪军、伪警察共 有800余人，汉奸伪官吏100余人。 我认为在我敌工干部的配合下，动用主力部 队摸进灵寿县，控制住日军，全歼县城内伪军、伪警察的时机成熟了。我们和灵 寿县委领导商议后，上报军分区请求打灵寿县城。邓华司令员批准我们打灵寿的 计划。决定11月7日晚，我五团在敌工干部和八区队配合下智取灵寿。 我决定打 灵寿时，敌工干部不要暴露，长期潜伏。这就需要在战时保护他们，而且还不能 泄密，我请军区和分区敌工部领导现场指导，以免出现误会。 以往打仗，政工干部 不到前指，这次打的是里 应外合的特殊仗。政委肖 峰、政治部主任于英川陪 同军区敌工部长李南、分 区敌工部长李谨亭随同我 和康宁寿带三营走在最前 面，后续部队代号“奋勇 连',由副团长陈开禄带 领一营和二营为团主力。 主要原因是使接触打入敌 人内部的敌工干部的人尽 可能少。 不料我们行军中，在孙家庄设置于交叉路口的路标被雨水冲刷，无法辨认，致使团主力迷失 方向未能准时到达指定位置。为确保胜利，我和两位李部长商议后，决定将部 队撤回根据地，改为攻城。  民兵协助王耀南部攻击敌定襄城前，赶制 云梯的情形 我们回到平山县寒虎河后，商定下一步计划，报分 区批准。军区敌工部命尚会文和杨玉祥潜回灵寿县尹凡同村。两位李部长与我 和尚会文研究后决定，尚会文派“关系”尹老腾去找潜伏在灵寿县北门的伪军 部队里的敌工尹福吉，约定11月13日晚上12时到14日1时，里应外合拿下 灵寿县城。 具体办法是由尹福吉请守北门的全体伪军喝酒，然后由他替岗待接 到我方信号，打开城门接应我军入城。李南当即付给尚会文50万元边币(用 于兑伪币)买酒肉用。我和分区敌工部长与杨玉祥约定：由他与潜伏在伪县政 府敌工人员傅乙岘联络，11月13日下午关城门前，把敌当晚的口令取到手， 以便我军顺利通过敌外围封锁线，确保战斗的突然性。 11月13日黄昏，肖锋告诉我说，尹老腾来了。尹老腾是尹凡同村秘密交通员。尹老腾掰开一个药丸，内有一个小纸团，写有“民保”两字。我明白了这是今晚的口令。至此部队可以出发，我让李参谋长命令部队出发，要肖锋待部队到达灵寿县城外集结地后，再把口令传达到部队。 部队到达城北侯家庄 后，我命尚会文、马骤林、刘登国等敌工干部到北门和尹福吉联络。我命三营 八连柴福元连长率八连和韩增风区队悄悄跟进，埋伏到城门附近，当联络上尹 福吉后，迅速入城俘获北门伪军；命二营营长刘秉章率二营和一营三连绕道去 南门。 尚会文得手后带部队去南门接应二营攻城。二位李部长分别随三营、二 营部队攻城。我率团主力包围“红部”(日田中大队部代号)。只要我团主力紧 紧包围“红部”,伪军失去了主心骨和督战的，会迅速瓦解。部队布置完毕， 各部依命出发。 日军田中大队目前只有200余人，但他们手中掌握有大队留守的平射炮、 迫击炮、重机枪等重武器，必定会和我们拼死。只要我们封死“红部”,伪军 绝不会主动出援日军。我军可全歼灵寿的伪军和伪警察。 依计划尚会文与尹福 吉接头成功，城门大开，当我率部队入城时，八连已俘虏北门全部守敌，敌人 还都是半醉半醒。我团主力由外号叫“大洋马”的七连齐连长，打先锋直扑城 西北角“红部”驻地。 我命部队迅速占领制高点，在“红部”周围高大房屋屋 顶架好机枪，封锁“红部”大门并埋设了地雷，不让鬼子冲出来。团指挥所就 设在“红部”附近庙后面。 不一会儿我接到报告，南门已开，我二营进城。 一 伪军军官田小丑反正，带我军骗开伪保安部大门，俘虏伪保安大队队部全部敌 人。韩增风区队长带领八区队在包围伪警察所时，被伪警察发觉与八区队交 火。 此时城内的枪声大作，惊动了“红部”日军，当日军派出的小队准备出营 门时，被我手榴弹和地雷打了回去。天黑日军看不清目标，炮起不了作用。几 次冲击都被我打了回去。不时有情报传到指挥所，敌“红部”附近的税务所、 稽查处、物资对策委员会、新民会等伪机关被我军占领。 不一会儿接八连报， 伪保安联队长铁杆汉奸魏永和逃脱。原来魏永和未住保安联队，而是在情妇家 过夜，当他听到我军和伪警察交火时，提枪跑了出来，与我追击逃窜伪警察的 部队撞个正着。 魏永和问口令，我战士答：“民保。”魏以为是从城上撤下的伪 军，他一把抓住一个战士狂喊：“谁叫你们撤下来的。”我军战士同时抓住魏永 和，这时魏永和才发现是八路军，他挣脱后因为路熟逃掉了。 我认为他逃得了 初一，逃不了十五，不必为一个汉奸下太大的工夫。我命部队赶快打扫战场。 于英川报，二连连长赖清高率二连去解救慰安所的妇女时，因为战士不好意思 看光着身子的妓女，帮她们找衣服时，让几个光着身子的日本鬼子逃走了。我 狠狠地熊了于英川几句，你们干部是干什么吃的，不设好包围圈就进慰安所， 竟让糟蹋完中国妇女的鬼子溜走了。 李南部长来讲，我敌工干部安然无恙。县 城内，枪声逐渐变得稀稀拉拉。日军意识到情况不妙，再次发动冲锋，用重机 枪掩护手持歪把子轻机枪的鬼子往外冲。我命令轻重武器一齐向日军“红部”开火，我军强大火力把鬼子压了回去。鬼子吃了几次亏，被我毙伤大半，明白 八路军主力是不好惹的，企图死守待援。我命令部队向“红部”发起最后的攻 击。在我火力掩护下，战士们用炸药炸开“红部”围墙，全歼其残敌。  王耀南率部占领日伪司令部 此役，毙日军30余人，毙伤伪军、伪警察120余人，俘伪警察所日本黑田 顾问，俘伪军、伪警察、汉奸800余人，解放慰安所妇女20人。缴获大批武器 弹药及汽油、药品、军需物资。我军伤亡仅百余人。 此次攻城战，使日华北驻屯军司令冈村宁茨非常恼火，严令驻石门特务机 关铃木机关长严查“内奸”。铃木把灵寿查了个底朝天也没查出所以然，竟拿 伪灵寿县警察所所长铁杆汉奸孙廉乡和伪保安联队长魏永和开刀。孙、魏两汉 奸以“通匪罪”被拉到石门审了很久。 这次战斗，创抗战史上利用敌工人员里应外合，攻入县城全歼伪军、伪警 察，而我伤亡极轻的奇迹。鉴于尚会文的表现，我们报请军区授予尚会文'无名英雄”称号，因为尚会文仍要在敌人心脏从事敌工工作，在晋察冀军区授予 尚会文英雄称号的通令中当然不能提尚会文的名字。 在各革命战争时期，有多 少像尚会文这样的无名英雄，在敌人的心脏默默无闻地为人民的解放事业与敌 人做拼死的斗争。历史会铭记他们的功勋，人民不会忘记他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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