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数人搞了几十年物理研究,充其量只是个物理工作者与爱好者。 前不久有位资深博士称我为物理学家,说你创造的量子力学本身的特殊数学——有序算符内的积分理论,历半个世纪考验,确认为正确有效的方法,已经自成体系,根深叶茂,如科宛中的一株挺拔的树。故你卓然成家,而且可用苏东坡的话来说是自成一家,可喜可贺。 我回答道,承蒙抬爱,其实我听见别人称我物理学家便心有余悸,因为我们这代人从读高中起就被灌输休要有成名成家的思想,因为这是资产阶级思想。我因学习成绩好就被讥为只专不红,重业务轻政治,并被记入大学毕业的档案中,附带被写入“阶级斗争觉悟低,不揭发坏人坏事,不积极参加文化大革命”。从那时起,我便灰头土脸地夹起尾巴做人,有好的研究成果也不与人交流,参加学术会议也只竖耳不动嘴。 现在好了,社会上鼓励科研人员竞向申报当院士,院士是副部级,不但成名成家也成高管,管理低层科研人员,有多少人朝思暮想要当院士。有志者事竟成,我看到不少资格比我老和资历比我浅的人都当了院士,只有我不进步,有人说范洪义的科研不行,否则他怎么不是院士呢?所以我对那位称呼我是物理学家的博士说,我只是个物理学工作者! 近日,有朋友转发一名现在国外从事科研的中国科技大学校友的短信,信中说当他在囯外介绍有序算符内的积分理论时,那里的教授都不知道还可以这么玩量子力学理论,便打听范洪义是数学家还是物理学家? 我读此短信后颇觉宽慰,终于有识之士能欣赏我的理论,可谓“海内存知已,天涯若比邻”。优美的独秀一枝的理论终究在全世界不胫而走,这是天才狄拉克符号法的发展,应该为人类文明共享的。 更为有趣的是外国同行打听我是物理学家还是数学家,使我想起曾有人告知我,一个诺奖得主读了我的论文后向他的来自中国的学生打听范洪义何许人也!他们哪里知道我在中国是被边缘化的人呢!没有一个985或211高校量子物理课上给学生正经八百地介绍这一理论,所以学生们也不知道量子力学可以这么玩呢! 呜呼,这是谁的损失呢! 今又重阳,翻阅旧诗,遥寄友人。 遥寄友人 又到重阳未重逢, 雁过留声未动容。 欲攀小丘腿脚软, 凝望江云念头空。 舟载丰实应觉沉, 人忙前世几场梦。 记取惜时即阳寿, 昏迷月下挑灯绒。 再诵重阳 重阳莫提昔峥嵘, 几度插诨打科梦。 野蝶过篱沾花粉, 西窗落日带倦容。 人闲地僻神矍铄, 帘透雨疏骨质松。 野鹤独步无是非, 童颜自在迎霜风。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