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厘米不算长,但真的很痛,也很幸福 我叫赵平,今年36岁,是一名外科医生,工作在一家初级医院。我出生在一个普通的工人家庭,父亲是车间的普通工人,母亲则是一个不太起眼的家庭主妇。 从小到大,父母对我从未有过高的期望,他们只希望我能健康成长,平平安安地过一生。但从我懂事开始,我就总想给他们更好的生活,总想证明我可以超越他们的期望。 选择成为一名外科医生的路不易。学医的路漫漫,特别是外科这一块,需要有坚定的意志和无尽的耐心。 虽然收入不错,但与之相对的,工作压力也大得惊人。我常常会遇到紧急手术或者高难度手术,每一次手术都像是与死神赛跑,一点失误都可能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每当手术结束,即使成功,我也会长时间地坐在手术室里,反思每一个环节,确保下次能做得更好。 然而,在所有我经手的手术中,最让我难以忘怀的是一次与18厘米有关的手术。那是一根18厘米长的钢钉,用于患者因车祸导致的严重骨折。 这个长度对于一根钢钉来说,并不算特别长,但对我而言,这18厘米却像一道无形的鸿沟,跨越了我作为医生和儿子之间的界限。 那个患者,正是我的母亲。当时,我身处的心情复杂到无法用言语形容。作为儿子,我不想看到母亲承受任何痛苦;作为医生,我必须保持冷静,确保手术的成功。 这18厘米长的钢钉,就像是穿越我内心最深处的一把尖刀,让我彻底明白了责任和情感之间的冲突是多么痛苦。 那是一个周四的晚上,手术室的灯还亮着。我正在为一个急诊病人做手术。就在这时,接到了家里的电话。 “平平,你妈妈摔倒了,正在去医院的路上。”父亲焦急地说。 “怎么会这样,我现在马上结束手术过去。”我心里一紧。 “你忙你的,我们先去附近的医院检查。” 我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毕竟手上还有一个病人需要我。手术成功地结束了,我马上赶到了医院。 结果显示,妈妈的大腿骨折了,需要进行手术。这次,18厘米长的钢钉就是用来固定她的大腿骨的。这个长度看似不长,但作为一个儿子和医生,我知道这绝对不是一件小事。 “平平,你能不能给我做这个手术?”妈妈突然提出。 “妈,这不合规定,而且我怕我会手软。”我的心情复杂至极。 “你是个好医生,我相信你。”妈妈坚定地看着我。 我默默地点了点头,然后开始准备。当我拿起那根18厘米长的钢钉时,感觉像是拿起了一把重达千斤的锤子。手术开始了,每一次钢钉穿过骨头,都像是穿过我心头,那种痛苦无法言喻。 终于,手术成功了。当我看到妈妈醒来,笑着对我说“谢谢你,我儿子。”那一刻,我终于明白,那18厘米虽然痛,但也是一种幸福。 事后,我和妈妈聊了很多。她告诉我,虽然我总是觉得自己没能给父母更好的生活,但在她眼里,能有个这样优秀、懂事的儿子,就是她最大的幸福。 因为那18厘米,让我更加明白,无论作为儿子还是医生,能为家人做点什么,本身就是一种难以言表的幸福和成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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