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11-5转载内圣外王是儒家思想观点。最早出现自道家典籍《庄子·天下第三十三》「是故内圣外王之道,暗而不明,郁而不发,天下之人各为其所欲焉,以自为方。」后被儒家所继承,其含义指的是个人修养与为政主张。「内圣」,即将道藏于内心自然无为;「外王」,即将道显示于外,推行正道。「内圣外王」,意谓内有圣人之德,外施仁者之政,即人格理想以及为政修办的理想两者的结合。其中,「内圣」是体,外王则是用。 作为儒家思想之一,孔子时代并没有明确提出「内圣外王」这一概念,而是道家思想代表庄子所提出,但其思想内涵与孔子在《大学》所提到的「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这平治天下的准则,即把个人修身的好坏看成为政好坏的关键,这一观点相吻合,三大纲领中的「格物、致知、诚意、正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八个条目(步骤)被视为实现儒家「内圣外王」的途径,其中格物致知、诚意正心、修身被视为内圣之业,而齐家治国平天下则被视为外王之业。「内圣外王」这一儒家思想也对为政、伦理、文化以及哲学等产生重要影响。 「内圣外王」虽语出庄子天下篇,而却最能表现儒家之学。内圣,是内而成就圣贤之德;外王,是外而推行仁政王道。如就大学八条目而言,由格物、致知、诚意、正心,以至于修身,属内圣;由修身推而至于齐家、治国、平天下,属外王。 内圣成德之学 内圣之学,以成圣、成贤为目标。儒家认为人人都可以成圣贤,都可以通过道德的修养与实践,完成自己的德行人格,以进到圣人的境地。我们如果追问道德实践,所以可能超越客观的根据,便是关于「本体」的问题;追问其内在主观的根据,便是关于「工夫」的问题。内圣之学,主要就集中在本体与工夫这两个问题上来讨论。 (1)先说本体的问题:儒家谈「本体」,含超越义与内在义,而超越与内在又是通而为一的。 超越地说本体,是意指那形上的实体。在这方面,无论说天道、天命、天理,或说干元、太极,都是意指天道本体,简称「道体」。这个「体」,既是形上的实有,而又能显发生化的作用。这是在《诗经》、《中庸》、《易传》都曾明显表示的。《诗经》说:「维天之命,于穆不已。」是表示天命之体深奥深邃,而又流行不已。《中庸》说:「天地之道,可一言口而尽也;其为物不贰,则其生物不测。」是说天道生化万物,神妙而不可测。《系辞传》说:「易无思也,无为也,寂然不动,感而遂通天下之故。」无思无为的易,是易道、易理,它即寂即感,能通天下之故,成天下之事,这正表示它能自起创造生化。总之,儒家所讲的道体,是即体即用、即寂即感,能发用流行,能自起生化大用的本体。 道体由超越而内在化,下贯而为人之性,它就是性体、心体、仁体。这是天之所命,是天所与我、我固有之、人皆有之的。所以儒家讲心性,一定要透到心性之源,要通到天道诚体上。这个超越与内在通而为一的心性本体,也可以称为天心仁体。人皆有之的这个本体,就是道德实践所以可能的超越客观的根据。以上是关于本体方面。儒家的本体说,是依河图而成立,也就是由体入用。 (2)再说工夫的问题:人具备了这个心性本体,它是否就能在我们的生命之中起作用呢?换句话说,在我们自己主观这方面,道德实践是否必然地可能呢?逐步追问,就是实践入路的问题,也就是「工夫」的问题。 远从孔子的「践仁以知天」,孟子的「扩充四端、尽心知性知天」,《中庸》的「慎独、致中和」,《易传》的「穷神知化、继善成性」,《大学》的「明明德」,以至于宋明时期周濂溪的「主静、立人极」,张横渠的「变化气质、尽心以成性」,程明道的「识仁、定性」,程伊川的「居敬穷理」,朱子的「涵养察识、敬贯动静」,陆象山的「辨志辨义利、先立其大」,王阳明的「致良知」,凡此等等,全都是指点工夫的进路,也就是指点为学入道之方。 「内圣」《论语.雍也篇》载:子曰:『贤哉!回也。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贤哉!回也。』,孔子对于颜回安于贫贱的精神,加以高度的赞叹。 颜渊不迁怒,不贰过,三月不违仁。」前者是为外王事功,后者乃为内圣之德。这「内圣外王」之说,逐渐成为士人追求的理想。 至于要如何达到这「内圣外王」的境地,首先要探讨如何「内圣」,也就是颜子的「安贫乐道」法。周敦颐指出:夫富贵,人所爱也,颜子不爱不求,而乐乎贫者,独何心哉?天地间,有至贵至爱可求,而异乎彼者,见其大而忘其小焉尔。 这「至贵至爱可求」者,朱熹以为是「仁而已」。这种至贵至富、可爱可求的东西是「大」者,相比之下,富贵荣华不过是「小」耳。人若有见于「大」,则不仅可忘却「小」,更会达到「乐在仁中」的境界。 这「大小」之间,是孟子「养其小者为小人,养其大者为大人」(《孟子.告子上》)说法的发明。孟子要求:「先立乎其大者,则其小者不能夺也,此为大人而已矣。」由此出发,周濂溪又说:见其大,则心泰;心泰,则无不足;无不足,则富贵贫贱,处之一也;处之一,则能化而齐,故颜子亚圣。 颜子之所以能成为「亚圣」者,其因在此。所以,周敦颐以为士人应当学习颜子之「安贫乐道」说:君子以道充为贵,身安为富,故常泰无不足,而铢视轩冕,尘视金玉,其重无加焉尔。 外王事功之学 「外王」指点工夫的目的,是要体证本体,使本体通过工夫而呈现起用。本体既已呈现,我们便能自觉、自主、自律,能自定方向、自发命令,来好善恶恶、为善去恶,以完成道德的实践,成就道德的价值。等到本体与工夫的问题都透澈了,最后一定是体用合一,「即本体即工夫,即工夫即本体」。这时,内圣成德之学才算达到通透圆满的境地。儒家的作用工夫说,是依洛书而成立,也就是由用归体。 外王是内圣的延伸,内圣一定要通向外王,因为道德的心性,不仅要求立己,同时也要求立人;不仅要求成己,同时也要求成物,要联属家国天下而为一体。尚书所谓「正德利用厚生」,孔子所谓「修己以安人,修己以安百姓」,孟子所谓「亲亲而仁民,仁民而爱物」,全都表示要通达出去,以合内外、通物我,以开物成务,利济天下苍生。 儒家讲外王,在以往是圣君贤相、修德爱民的仁政王道。这方面的理想很高,但今天看来,在客观义理上还有不足够处。最主要的症结,是「只有治道而没有政道」,连带地「开物成务」的知识条件也有所不足。所以在今天讲外王,必须有新的开扩,是要顺着儒家「仁民爱物、开物成务、利用厚生」之「内在目的」。 在「内圣」之后,要如何「外王」? 治天下有本,身之谓也;治天下有则,家之谓也。本必端,端本,诚心而已矣。则必善,善则,和亲而已矣。 朱注说:「身谓君身」。这是《大学》八条目的发挥,《大学》说: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自天子以至于庶人,壹是皆以修身为本。 此处的「本」,朱注谓:「本谓身也。」;周濂溪拈出了诚其意来作为端本之法。所以诚为「外王」之起点,而这个诚字,则见入了《太极图说》的范围的思想中心。 诚以儒家心法来说,当然是指的人之本性,本性是纯然无杂的,就像一张明亮的镜子,能够自然的反射万物。 这段有两个意思,名词的诚:真实无妄的本然天性;动词的诚,努力恢复自然的天性。 所谓的自诚明,就是自诚而明,如果天性就像镜子,那有什么看不清楚的;但是一般人没有办法保持如此自然之性,含有驳杂,就像镜子没有完全明亮,只好拿个抹布来擦它,让它回复明亮,这就是自明而诚了。 因为子思想要诚去贯穿思想,儒家是动态思想,诚有过程,有结果,有本来,有功用。至诚,诚之至,也就是没有驳杂的诚,如果一个人有了至诚的心,就像镜子无染,什么都能映出来,就像水自然向下,没有阻碍,自然能察万物,能通鬼神,能与天地并称三才。 但如果一个人没有至诚的心,就要努力恢复至诚,要先由致曲(扭转不正的),再,慢慢的展现(形着),发展到最后,自然最后到达至诚,能够化天下万物。如果用光来譬喻,普通的人自性可能是萤烛之光,而达到至诚的圣人就像太阳一样的大光,自然能化万物,这是每个人程度的不同,也可以换风来比喻,普通人的诚是一级风,而到达至诚的是十五级风,什么都能影响。可以参考论语说的「风行草偃」的概念。另外又提醒,诚是自成,非由外在,自性是本来每个人都有的,要回复自性,要达到自成,是自己决定的,是本来就要做的事。如果能了解至诚是如明镜、如太阳、如大风,那么自然能了解无息的意思,能了解通天地的意思,能自化也能化物,这就是至诚为外王的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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