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山水画以其独特的艺术风格和内涵,一直以来都在中国画坛占据着重要的地位。以下是十幅著名的山水画以及它们背后的故事。 1.《千里江山图》:北宋画家王希孟创作,此画被誉为“中国十大传世名画”之一。画中描绘了北宋锦绣河山的壮丽景色,建筑物和人物刻画都十分精细,被誉为“青绿山水之绝品”。 现收藏于北京故宫博物院,研究指出,《千里江山图》的主要取景地是庐山和鄱阳湖。 该作品以长卷形式,立足传统,画面细致入微,烟波浩渺的江河、层峦起伏的群山构成了一幅美妙的江南山水图,渔村野市、水榭亭台、茅庵草舍、水磨长桥等静景穿插捕鱼、驶船、游玩、赶集等动景,动静结合恰到好处。 在该作品人物的刻画上,极其精细入微,意态栩栩如生,飞鸟用笔轻轻一点,具展翅翱翔之态。 《千里江山图》画卷,不仅代表着青绿山水发展的里程;而且,集北宋以来水墨山水之大成,并将创作者的情感付诸创作之中。 《千里江山图》虽属于写意之作,但不乏工美佳作,表现了青年画家具有严谨的生活态度。《千里江山图》是中国十大传世名画之一。 黄公望 富春山居图(局部) 2.《富春山居图》:元朝画家黄公望的扛鼎作品,是其为无用师和尚所绘,完成于1350年,被视为中国绘画史上的旷世名作。 该画以浙江富春江为背景,用水墨技法描绘中国南方富春江一带的秋天景色。坡陀起伏,林峦深秀,笔墨纷披,苍茫简远,笔墨苍简清逸,是黄公望水墨山水画中的杰作。 在明代邹之麟题跋中,将此图与王羲之《兰亭序》相媲美。被称为中国十大传世名画之一。 画成后,黄公望题款送给无用上人。《富春山居图》便有了第一位藏主,从此开始了它在人世间600多年的坎坷历程。明成化年间沈周藏此图,在请人题字时被该人之子藏匿,且高价出售。 之后又经樊舜、谈志伊、董其昌、吴正志之手,最后吴传其子吴洪浴,洪浴爱之如命,临死前曾令家人将其殉之于火,幸被侄子吴真度从火中抢出,但已被烧成两段。 到了1652年,吴家子弟吴寄谷将此损卷烧焦部分细心揭下,重新拼接画面。 其中,一副画图中恰有一山一水一丘一壑,画面虽小,但比较完整,几乎看不出是经剪裁后拼接而成的,真乃天神相佑。 人们把这幅画称为“剩山图”。另一幅画图尺幅较长,保留了原画主题内容,但损坏严重,修补较多。 范宽 溪山行旅图 3.范宽的《溪山行旅图》是他晚年最具代表性的作品之一。画面通过描绘大山大水的全景构图,给人一种气势十足的感觉。画面的色彩清新淡雅,展现了范宽的山水画特点。 画中的山、水、建筑、植物和人物都呈现出自然、恬静的特点。范宽以自然为师,通过山水的描绘,表达了对自然环境的感悟。 这幅作品被誉为北国景色最美的山水画之一,对后世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它给人的第一个印象是迎面一座主峰巍然矗立,壮气夺人。峰顶层层密林,黑压压连成一片,加强了厚重的感觉。崖石皴(cun)纹理历清晰,近迫眉睫。峰峦凑合处一线飞瀑自崖隙直泻而下,消失在升腾弥漫的雾岚之中。 予肃穆厚重的峰峦以跃动的生气。中景和近景巨石累累,石上又长着许多树木,树后正对瀑布的地方,露出重垒的楼阁;潺潺清溪绕过冈丘,流出山谷; 巨石之间展开了一条宽阔的道路,路上有一队载着货物、旅客的骡马车辆正从右方向前走动,仿佛传来一阵阵回响于山谷的得得马蹄声和赶车人的吆喝声,为壮丽的大自然景色增添了无限生机和生活意趣。 这幅画的画面笔势雄健、峻厚挺拔,山石的外形刚劲而质朴,色调纯净无华,充分表现了山峦的质和骨,墨气沉重,质感、重量感、体积感和空间感都很强。中景的树木不仅明显地具有类别的特征,且多有特殊的姿态,极其真实地描绘出了关中山川的浩淼野莽的景象。 这幅画表现了深山大壑的壮伟气概,却又有瀑布山泉、楼阁、行旅,不使人感到枯涩、闷塞。 画家利用了对比的手法:远峰大而近石小;山树大而人物小,更显得山川的雄伟壮观。高处的楼阁和低处的行旅,把大自然和人们的生活联结在一起。这在古代的山水画卷中,是难能可贵的。 范宽的《溪山行旅图》历来得到人们很高的评价。明代董其昌评此画为“宋画第一”。宋代是我国绘画取得极大成就的一个历史阶段,后人把它评为“第一”,其推崇之意可以想见。 郭熙《早春图》 4.《早春图》是北宋宫廷画家郭熙创作的一幅绢本设色画,此画创作于神宗熙宁五年(1072年),为郭熙晚年之作,现藏于台北故宫博物院。 《早春图》主要景物集中在中轴线上,以全景式高远、平远、深远相结合之构图,表现初春时北方高山大壑的雄伟气势,渲染出画面宁谧而生机勃勃的氛围。 《早春图》细微处有呼应,大开合处相顾盼,气势浑成,情趣盎然,为观者营造了“可行”、“可望”、“可游”、“可居”的境界。 画中的主体为呈“S”状盘旋的巨大山峦,与左右峰峦结合。主峰结顶一笔施以浓墨,形成上有盖、下有承、左有据、右有倚的高低起伏之势。山体多石而少土,是典型的北方大山。 画中出现的大面积水域有三处,分别在画面左上方以及下方左、右;此外还有多处泉瀑。画面下方左右两边各有一湖泊,皆有渔人停舟登岸。左边有一妇人怀抱婴儿,手牵着一个黄发垂髫的小童,妇人回首望着身后挑担的男子,而童子则似乎被前方欢脱的黑色小狗所吸引而趋步向前,一幅春游欢愉的还家场景。 画面右边则是两个正准备登岸的男子,左边的男子手中拄着竹篙,抬头好似凝望着眼前的高山,这便是“自山下而仰山巅”的“高远”;右边的男子则低头摆弄渔网,船上依稀可辨鱼篓等物,春江水暖渔人先知。在两男子上方,还有垂瀑三叠,是春来解冻的清流,源头活水,寓示勃勃生意。 与画面中其他处多枯枝不同,此处树木已发出嫩芽,虽没有江南春来常见的桃柳相映,却可以从山中焕发出的袅袅春雾中嗅出一丝冬去春来的暖意。 画幅中的第三处水域位于画面左边的被虚化的远山与层层淡墨渲染的天空中间,随着一淙泉水缓缓流下,使得观者的目光随着流水为栈道上的行旅及樵夫的身影停伫,三人之间因前方男子的回首而产生互动。 正是透过他们进山的脚步,我们“自山前而窥山后”,得到“深远”的视觉效果。纵观画面,正在活动着的共有三组9人,无一例外都表现出人的渺小与山的伟岸。 这幅画作是在描写瑞雪消融,云烟变幻,大地复苏,草木发枝,一片欣欣向荣的早春景象 画上自题“早春”,画的是初春瑞雪退去,大地苏醒,草木发枝,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画家并没有表现早春明显季节特征的景象,比如树木抽出嫩芽,柳树等等。由于没有着色的边界的限制,故在特别适合虚实相接的地方,墨色富有层次,更能体现空灵缥缈的感觉。 画家让读者看见早春山间蒸气慢慢的向上升腾,暗喻了寒冷还未完全褪去,解冻转暖,山峦在动,生命仿佛忽然被叫醒,有一种朦胧的光笼罩着,所有的生命正要透出一点点生命讯号其实是春天最美的感觉,这或许就是画家高明的地方。 作者以粗阔扭曲的线条,描绘山石轮廓,再用干湿浓淡不同的墨色,层层皴擦出岩石表面的纹理,因为形状像卷曲的云块,所以称为“卷云皴”。树木枝干虬曲,枝桠像伸指布掌的样子,称为“蟹爪枝”,是承袭自宋初李成一系的特色。 每一山峦上的树木有主有宾,疏密有致,姿态各不相同。树木在整幅画面中相互联系,起到点缀画面的作用,草书笔法,树枝像鹰爪,蟹爪,松叶细的像针攒聚在一起,对树木的处理,通过笔意之灵动使得浑厚淋漓的山石背景与虬枝之精劲形成了强烈的对比,更注重用笔的提按轻重状态,体现了北方画派好作枯树寒林的荒寒苍古的画境。 石头奇特形状像鬼脸,画石皴法多用淡墨,圆笔侧锋,用笔要求执笔运腕多取圆转之意,多着意于按,在按中求提,笔意随山石形势而相应变化,笔势的随笔峰的聚散浓淡枯湿状态而随机刻画,石头的皴法是卷云皴。 作者刻画山石轮廓,线条粗阔扭曲,运用干湿浓淡不同的墨色,层层皴擦出岩石表面的纹理,渲染开来,形状像卷曲的云块。画中山石以抑扬顿挫、粗细有变十七的墨笔勾勒,皴法多用“舌坛皴”,挥洒恣意,具有干湿浓淡的效果;有的石头形状奇特像鬼脸,而远山又“多正面,折落有势”。 整幅画用笔劲健、精练,笔法生动多变,用墨清润秀雅,气格幽静清旷而又浑厚。 夏圭《溪山清远图》 5.《溪山清远图》,是南宋画家夏圭所创作的一幅纸本水墨山水画作品,现收藏于台北故宫博物院。 《溪山清远图》描绘了江南晴日的湖山景色,图中有群峰、山石、茂林、楼阁、长桥、村舍、茅亭、渔舟、远帆,勾笔虽简,但形象真实。 且景物变化甚多,时而山峰突起,时而江流蜿蜒,不一而足,但各景物设置疏密得当,空灵毓秀,富有节奏感和韵律感,达到了所谓的“疏可驰马,密不通风”的境地。 《溪山清远图》中山石用秃笔中锋勾廓,凝重而爽利,顺势以“侧锋皴”,“大、小斧劈皴”,间以“刮铁皴”、“钉头鼠尾皴”等,再加点笔,虽简而变化多端。 夏圭非常擅长运用墨色的变化,在惯用的层层加皴、加染的“积墨法”外,还加用“蘸墨法”,就是先勾出轮廓,以侧锋皴和大小斧劈皴,间以刮皴、钉头鼠尾皴等,使山岩坚硬凝重的质感顿时显露出来。 夏圭在用墨方面尤为擅长,远景墨色清淡,近景墨色较浓,在墨色的丰富转化中,既使用层层皴、加染的“积墨法”,也使用先蘸淡墨,后在笔尖蘸浓墨,渐次画去,墨色由浓转淡、由湿渐枯的“蘸墨法”, 以及多种形式的“破墨法”,使画面水墨交融,灵动鲜活,极其优美地表现了清幽旷远的湖光山色。 《溪山清远图》为十张纸接成,除第一段为25cm外,后九段均96cm左右。全图绘晴日江南江湖两岸山色空蒙、水光潋滟的清远秀丽景色。 作者对《溪山清远图》全卷的构图布局思考缜密。近9米长卷上,景物变化甚多,时而山峰突起,时而江流蜿蜒,茂林、楼阁、长桥、村舍、渔舟、远帆不一而足,但画面毫无堆砌拼凑之感,反觉空灵毓秀。 首先是因为画家运用仰视、平视、俯视不同角度取景,因而产生了独特的空间结构。 中国山水画发展到宋代时达到了鼎盛时期,后来的南宋与北宋的绘画风格又是截然不同的。在南宋的绘画风格形成的过程中,夏圭等“南宋四大家”,是开创并促进发展山水画的中坚力量。 《溪山清远图》可为夏圭山水画的代表作,此图与李唐《万壑松风图》的画法一脉相承,都从大小李将军,荆关,范宽发展而来,夏圭此图在用水上见长,称拖泥带水,在画法上有所发展。 另外,此卷无款识,故学术界对于此卷是否夏圭真迹有些争议。按照一些日本学者的看法,《溪山清远图》卷的风格与南宋画风不符,从而将其判为明代的仿制品。 然中国台湾的学者李霖璨认为:“我们所以相信这幅长卷是夏禹玉氏手迹的原因,乃是由画家风格方面着眼…大斧劈皴,减笔人物,笔致犀利清润,墨色多焦与淡墨之对比……在在都是南宋夏圭的面目风采,我们对这种风采神交已久,所以展卷快睹,大家异口同声地都说:此非夏圭不办’! 一早于此尚没有这种画法(如李唐即较此繁细),晚于此的明朝戴进,又高跻不到这样的画界,即没有如此超脱的意境,优美又如此劲拔之笔墨。 因此,由画家风格方面着眼,大家都口无异词地把这卷归属于夏圭的名下,而且还公认为这是他存世的第一杰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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