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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人的聪明,可以制造一个虛拟的美丽世界(头脑的东西)

 都变成礼物 2024-03-13 发布于北京

最有意思的是,人类后来会用两个词:演绎和归纳 来总结并分类人的逻辑,也就是讲究人类为什么会有推理的能力。我相信每个人读到演绎和归纳这两个词,马上对“归纳”就觉得有一种熟悉感,但对演绎或许感觉比较陌生。然而,演绎和归纳这两个观念,其实是很容易懂的,也是我们随时都在用的,只是我们一般不会对自己的思考去特别分辦,还把其中的不同指出来。我们仔细观察,演绎的推理,是一种在封闭系统内有效的逻辑。通过一点一滴的推演,从一个点,可以预测到下一个点。点点滴滴都有紧密的联结,样样都符合一个道理。点和点之间,都存在着因一果关系。我们只要拥有足够的资料点,符合有效的演绎规则,就可以预测下一个点长什么样子,或者在哪里出现。演绎,我们也可以把它当作一种预测的聪明。例如,眼前有一只小蚂蚁,顶着一片草,慢吞吞走着。这个画面落到眼前,我们不仅马上知道有小蚂蚁、有草、有走,通过逻辑,我们还能判定出小蚂蚁要走的方向和走多快。加上这片草的大小和重量,我们还可以得出小蚂蚁能扛多重。接下来,还会为它规划,可以去捡多远的草叶。这种逻辑,我过去也称为左脑的逻辑,本身带来时一空的观念。之前,我在《静坐》和其他作品中也用了相当多的篇幅来谈。有意思的是,演绎的聪明不仅可以在同一个层面进行联结,还有本事跨越不同的层面。就像通过念头做整合,随时从单一层面的线性逻辑分岔到别的层面,以建立一个虛拟的空间。

举例来说,五官本来是各自独立的作业,然而通过思考,我们随时可以从一个感官跳到另一个,甚至可以随时采用不同的路径,就好像因一果的联结可以分歧。例如,我们看恐怖片,眼前的画面带来恐惧感。不知不觉,通过音效,进一步让我们感觉更逼真,甚至扩大我们的恐惧。我们很自然从感官看的范围,滑到一个听的范围,两个感官突然可以互相加成或抵消。我们的头脑随时都在忙着做演绎,从中取得意义,也就自然忘记眼前是一场电影,而让任何现象都变得再真实不过。光是坐在电影院里,我们也许就手脚发凉,还隐隐地冒着冷汗。我在 《不合理的快乐》中用过一个网络图,也可以解释这种不同层面的联结。但是,无论再怎么分歧,再怎么复杂,本身还是在一套封闭系统内作用。就整体而言,它还是小的不成比例的一套逻辑。另外一种逻辑,也就是归纳。归纳不是一步步依顺序的推理,而是从各方面的信息整合出一个结论或规则。和演绎相比,归纳是开放的,从一个个特例,可以整理出各式各样通用的结论或规则。虽然如此,归纳最多也还只能说是一种跨领域的逻辑,一样离不开二元对立相对的范围。再回到小蚂蚁的例子,我们突然发现不只是这只小蚂蚁,前前后后还有好多好多的蚂蚁,每只蚂蚁都朝向同一个点前进。我们通过归纳的逻辑,自然体会到“喔!原来蚂蚁在做窝。”这时,再往四周看看,附近还有好几个蚂蚁窝,只是原本没有注意到。我们忍不住会担心这个地方是不是要被蚂蚁占领了,离房子还有多远,会不会咬到经过的小孩子。我们从眼前的小蚂蚁,突然跳出小蚂蚁的世界,想要掌控更完整的全貌。当然,我们认为更全面的这种归纳,其实还是离不开连贯的逻辑和记忆,一样是通过这种方法来整合的。我们可以采用的,不只五个感官,还可以包括其他层面的知觉。更深层面的整合,我们通常称为灵感或ESP。但就连ESP这类运用五官之外的感知去捕捉的灵感,从我的角度来看,一样离不开头脑相对的范围。它最多也只是表达一-我们从一个小小局限的脑,还是可以把意识扩大,打破好多自己带来的制约和边界条件。但是,这一切,本身还是在一个“有”的范围。

通常,我们比较不会去接受从这方面得到的认知,因为我们会认为白己看不清楚它的灵感是从哪里水的,而头脑自然会设定另一套逻辑来解释瞬间得到的灵感。对头脑,样样的联结(因一果)是一个必要的经过,让头脑可以接受。假如突然有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灵感,或者跳出这个因一果的框架,本身会带给“我”一种威胁,让它感到不安全。毕竟,头脑的机制是通过这种联结,才可以运作的。没有联结,也就好像随时可以让头脑的运作崩溃,这是头脑不可能允许的。我必须强调-人类和其他动物、众生不同,最多只是在相对的逻辑上可以做区隔。人类分别比较的能力特别强,再通过记忆,可以产生一个完整的时一空观念。这种观念,在地球上没有另外一种生命比我们更发达。不过,这种聪明最多只是一种相对或局限的聪明,需要把整体切割成很小的部分。把全部的聪明,都集中在这区隔的小小部分(我们称为人间),自然让我们得到一种印象,认为人类可以完全统领其他的众生,称霸这个世界,甚至还要改变这个地球,改变人间的经过。无论从个人的生命,或者从集体来看,我们都会认为通过自己的规划,可以找到意义或更好的出路。也就这样子,通过演绎和归纳的逻辑,人类很自然地,不只是把一个虚构的现实变得坚固,还进一步否定有一个绝对、永恒的部分。我们仔细观察,全部其他的众生,不只是动物或植物,包括矿物,其实都有意识。只是这个意识,和人类通过二元对立所建立的演绎和归纳的逻辑不同。这个意识,是绝对、永恒、无限大的一体意识。全部的生命,都是代表一体,而都是一体延伸出来的。这个绝对、永恒、无限的意识,我们当然也有。只是人类有一个很强的逻辑的脑,好像把它盖住了。用第1章的比喻,我们人其实是意识谱的组合。然而,我们的注意力完全落在感官所建立的一个小的封闭、局限、相对的范围。醒觉,最多也只是彻底领悟到这些,而轻轻松松选择把注意力放在整体,也就是头脑和感官之前的源头。这时候,头脑和感官还是可以运作,但是它己经不再变成我们唯一的选择,唯一的可能。这个完整的意识谱,我们本来就有,过去最多只是不知道。因此才会说醒觉和五官、头脑、相对可以学到、可以体会到的,一点关系都没有。它是我们的本质,是我们这一生还没有来之前就已经有。

04让我再一次试着用电脑来比喻

一切,只能是头脑的东西。

你可能发现,我对第1章中的“Every-thing is mind-stuff.一切,都是头脑的东西。”这句话还没有详细说明,就已经更进一步肯定了这个论点——不只样样都是头脑的东西,而且,只可能是头脑的东西。这几句话,最多也只是在表达,我们所认为或建立的真实,全部都离不开头脑,都是头脑的运作或产物。不光我们眼前全部经过、体验的烦恼、纠纷、失落、价值、意义,全部都是头脑延伸出来的。就连我们看到而认为是具体、客观、物质性的事实,都一样是头脑的延伸。也许你读到这里,还是不以为然。没关系,科学家最喜欢做实验,就让我们把这本书当作一个实验,用自己最直接的体会去实验看看一如果事实真的是如此,那么,我们对生命的认识会有什么变化?借用计算机的语言,我们每个人的头脑都像一个小终端机,在一个封闭的网络系统里运作。表面看起来是独立作业,但所有的小终端机,都离不开一个中央主机。这个主机,也可以说是一个“共同的脑”(universal mind),是每个人通过网络都可以进入的。我们都离不开它,而且都是这共同的脑的一部分。也就好像我们在地球生存,当然离不开世界,而世界离不开宇宙。从我们的逻辑,自然会认为,有这个宇宙才有世界,而有了世界才有我们。甚至,假如没有宇宙,也就没有世界。没有世界,当然也就没有我们。我们进一步,还会从生物的角度来讲,认为是先有种种的动物,从中才衍生出来人类。从种种的人,才有“我”。而“我”在全人类之间,就像是这里所画的一合终端机。全人类或宇宙,可以当作这里所讲的中央的主机。

用主机这种比喻,来表达人类集体的聪明,就像图的左边所表达的架构,是我们一般人可以接受的。而且,也许你听到这个比喻,自然会想到 《黑客帝国》这部电影。而心里会猜想,会不会跟这部电影所说一样,真实,其实是落在中央的主机、落在一台遥远的超级大计算机?然而,我在这里想表达的,又是颠倒-—就连这个中央主机、共同的脑、人类集体的聪明,都还是从我们小的头脑投射出来的。颉腾文化我们都没想过,就像前页图右边所表达的,所谓的中央主机,其实就是我们白己的头脑。再讲透彻一点,每个人的头脑不仅是终端,也是主机。并不是把我们的终端机去连接一个遥远的主机,而是反过来,我们不仅是主机,还可以投射出数不完的终端。这些终端,从我们头脑的运作,会认为好像每个都在单独作业都有个单独的个体。但我们只要去追察,自然会发现,每一个个体都是从终端化出来。我们过去会用这种中央主机的比喻,而且会认为自己这个小终端还要去和一个遥远的主机连接,这种观念其实反映了人类对自己的制约和限制。我们认为自己在整体最多只是很渺小的一部分,而这个小部分还要受到整体或一个更大的中央主机的影响。然而,我在这里要谈的刚好相反:我们每个人早就是完整的,老早就无所不能。我们会认为每个终端都是分开的,是一个个的个体。但其实,每个终端都是同一个体,和整体从来没有离开过。是从每一个终端,延伸出整体。是通过终端建立的我,才自然有一个完整的宇宙、世界、人问可谈。我才会说,It all starts with "Me" and it all ends withMe”一切是从“我”出发,而一切都回到“我”。是小我制造了二切,倒不是一切制造了“我”。这个因一果的关系,本身又是颠倒的。我这里所指的”一切”,最多还是头脑延伸出来的一切,是我们这一生可以体验的一切。你看,这几句话是不是就把你吓到了。还是,你和“全部生命系列”一同走到这里,这些话其实己经符合你的领悟。严格讲,连前面这些话也不完全正确。因为中央主机和终端都是信息的组合,不仅主机是虚的,终端也是虚拟的。并不是真的有一个中火的主机,更不用讲这些终端。而连这个颠倒的因一果关系,也不存在。最多,我只是拿来当作一个比喻,因为我们头脑还是需要抓住一点东西。但是,最后连这个比喻都要推翻。沿用原本这个计算机和网络的比喻,我另外想表达的一个前提是:每个终端机,或者小小的头脑-你、我——其实没有一个起源,也没有一个终点。虽然它可以发挥主机的功能,却无法追湖自己的起源。即使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的,设备里的所有零件还是可以重新组合成别的终端机。重新组合后,原本的计算机名称也就消失了,没有一个实质的存在。你我当然可以去追溯眼前这个中央主机或各个角落的终端机是怎么来的,但永远追究不完,也永远追求不到。它本身并不存在,对整体水说,最多只是个临时的存有。我们去解释它,是多余的。我们最多是通过它,看可不可以找到进入中央主机的路径,甚至接触到这个中央主机以外的部分。即使你还有质疑,认为还是有一个共同的脑、中央主机,或者不是样样都是虛构的,但我们无论把中央主机当作多大或多有威力,它还是在一个相对的范围。从这个中央主机要跳到无限大,还是跳不过去。

我们没想到,最多是把终端机本身或这一生带来的任何观念挪开,也就轻松地活出整体。而这个整体,是远远大于任何聪明或任何计算机可以推测的。借用前面的比喻,我真正要表达的重点是:在这个共同的脑之外,还有一个更大的层面,是没办法用语言、文字来表达的。我们每个人,不光是它的一部分。但是,要注意,这个“部分”的观念或任何可以表达的联结和关系,本身一样是虛的。其实,可以说我们每个人就是它—这没办法表达出来的东西。站在共同的脑后面的力量或意识,我们最多只能称为一体、空、全部——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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