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压道人祭出飞刀,红光崩现之间,赵公明已然魂灵出窍,他瞪着双眼,目眦欲裂,舞动钢鞭向陆压打去,陆压拂尘一挥口中说道:赵兄,封神榜已开启,你不速去报道,更待何时。”他一挥之下,赵公明飘荡而去,他哪里近得了陆压的身边。 “嗨,赵大财神,等等我,我来救你。” 范尼围看到这一幕,不住的跌足长叹,他本来想提醒赵公明,没想到来的晚了一步,赵公明已经要走了,他此时此刻,再也不敢怠慢,再不前去岂不是要悔之晚矣,要知道赵公明可是财神,这会自己要是能和他搭上关系,还愁发财嘛。 “哪里来的野小子在这里捣乱”范尼围只觉得一股大力将他拉回,又朝着相反的方向抛掷过去。 “啊,啊”他惊慌失措,手足胡乱登着,想抓住一个救命稻草。 “小子,谢谢你,某要去封神榜上,这些身外之物,要之无用,赏你吧。” 耳朵里听到如此一声喝,淘淘突然感到一个亮闪闪的东西朝自己飞来,啪达一声,正掉在他的胳膊上,他本能的伸手一抓,抓在了手心里。 痛,一阵揪心扯肺的痛,淘淘睁开了眼睛,他猛的跳起,大声喊起来:“谁这么坏,好痛,好痛。” “你还说痛,不揪你耳朵,你就不知道醒,看看天都啥时候了,还不快点回去,整个家族就等你一个人了。” “你,有啥事不能好好说,就知道揪人耳朵,你不怕把我耳朵拉着像个猪八戒。” 范尼围一转眼看到眼前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他老婆唐依然,依然面若寒霜,一脸的不忿,她很不满的看着淘淘。 “我这不是刚毕业,一高兴多喝了几杯,你别生气,我这就回去。” 范尼围一脸献媚的表情,努力挤出笑容来讨好老婆,他实在是怕老婆生气,谁让他喜欢人家,如今又穷,实在是得罪不起呀。 “别磨叽了,走吧,今天是我爷爷的寿日,你们家的人都来了,全家两大家族的人都到齐了,马上就要开始拜寿了。大喜的日子,可不能为了你给办砸了,再说如果可以,我会在会上提出,和你解除婚姻,这样的日子我过够了。” “你说什么,四年来我小心翼翼的侍候你,你还要解除婚姻,大小姐,你这可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呀,这让我的脸往哪搁。”范尼围小声说,他哪里敢大声说话。 “你说什么,很委屈是不是,也不看看你是什么人,如果不是那场病,我会嫁给你,唐依然不绡的耻笑,一点面子也不给他留。 “”也不找个镜子照照,一脸的猥琐,哪里有男子汉的样子,除去做家务,你还会干什么,瘦得象个麻杆,窝囊得我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有老公。” 唐依然话一出口,范尼围就觉得自己迅速缩小,一眨眼变成了一个又瘦又小的枯树皮,三寸丁真个连卖炊饼的武大郎都不如。 再咋说我也是个大学生,有知识,有文化一米八的个子,瘦是瘦了点,可那还不是饿的,将来我发了财,吃得好了,也能壮得像头牛。 范尼围想到这里,他迅速挺起了腰杆,不再仰视唐依然,总有一天,他要让唐依然知道,他老公是多么厉害,可是现在,确实是连武大郎也不如,他和这唐家大小姐只是名义上的夫妻,没见真章啊。 害得每次回家,老妈都在催问,什么时候让她抱孙子,范尼围一想到,一旦离婚,年迈的妈妈不知道会有多伤心,他又陪着小心,温情默默的说:“依然,我会努力的,再给我点时间。” “别啰嗦了,快点走吧,人家都等急了”唐依然晃着电话,电话里铃声不要命的响。 范尼围陪着小心,心塞得要命,此刻满腹的委屈,使他不仅想到,四年前他因为动用了家族公司的钱,买了一张铜质紫金卡,结果家族中的人便逼他顶替嫁入了唐家,在唐家他是小心奕奕,从不敢多说一句话,不敢多走一步路。 每天除去上学,一进家就抢着干家务,洗衣,扫地,脏活累活他都是抢着干,四年了,他那里有人的尊严,被唐家人喝来唤去,自己为了家,也为了唐依然,他忍气吞声,可是唐依然连让他碰一下都不肯,万不成想,如今这个名义上的老婆还要跟他分手。 他怎不伤心,要知道,四年来的相处,他竟然在不知不觉间喜欢上了唐依然。 尽管唐依然不准他碰一个指头,可他就是喜欢她,每天看她冷头冷脸坐在沙发上,自己连烧脚水都给准备好,将她像个宝贝一样捧在手心里,他就那么感到心里实在,范尼围不知道,假如他离开了唐依然,会怎么样,更重要的是,范尼围的妈妈会很伤心,范尼围很孝顺,他不想让母亲为他担心流泪。 再说自己和她相处四年,还真是喜欢上了她,实在是不想离开呀。 要说起来,他们家族是古时候的陶朱公范蠡的后代,善会经商,那也是这傲然城数得着的人家,在这片神奇的大陆上,傲然城可是数一数二的大都市,范家更是赫赫有名。 范尼围喜欢到旧货市场上淘此个玩意,尤其是喜欢淘些个书画瓷器什么的。 朋友们都戏称他为淘淘,四年前,在一个卖旧字画的摊子上,他看中了一个紫色的铜卡片,那上面的花纹很精美,店主要价十万,说啥也不便宜。 范尼围觉得那个面值十亿的铜卡,肯定是件古物,将来一定能找到收藏家,卖上个上百万也不成问题,他向父亲说,要买那铜卡片。 范尼围的父亲范柏裕当时是家族公司的会计,手里掌管着公司的财产,范尼围跑到公司,和他说要借十万元,被父亲骂了一顿,他不死心,又找到公司老总,他大伯范柏图,陈述厉害,说这肯定能赚很多钱。 范柏图被他说服,同意让公司出钱把那铜卡买回来,可是,买到铜卡后,拿去鉴定,才知道,那里是什么青铜文物,活脱脱就是个赝品,范尼围自己上了当,更何况发行公司铜卡的是很久以前的跨国公司,早已不复存在,象这种无主的铜卡也就是收藏家肯买,价格最高也就值上千元,范尼围花出去的十万元打了水漂。 范柏图恼羞成怒,毫不客气的将他驱离范家,不仅如此,还把范柏裕股权收回,作为抵偿,把他们父子二人赶出了家族。 范柏裕当然也失业了,他从一个掌管钱财的会计,变成了一个街头等零活的打工者,因为很多公司一夜之间都知道他监守自盗,给公司造成了很大的损失。 那段时间,范柏裕很消沉,除去工地上辛苦干活,就是酗酒,每天晚上喝的大醉,回到家里哭一阵,笑一阵,倒头就睡。 范尼围实在不忍心看着老父亲偌大年纪还要到工地上辛苦干活,精神又备受煎熬,还要给他挣学费生活费,范尼围去求大伯,求他给父亲一份工作。 那天,范尼来的时候,范柏图正为一桩婚事发愁。 原来他有一个好友,也是这傲然城里数得着的富户唐家,唐家的掌门人唐锐利有个女儿,从小和他儿子订了亲,今年开春,唐锐利的大女儿突然得了病,各种方法都用了,就是看不好,实在没办法,听人说冲喜能治好女孩子的病。 就亲自来给他说,想招赘他儿子去当上门女婿,范柏图当然没意见,范唐两家是世交,他和唐锐利也是多年的朋友,再说自已有三个儿子,嫁出去一个又有什么问题,他很爽快的答应了唐锐利。 可他却不明白,三个儿子都是死活不愿意娶那唐家的小姐,更不要说是去当上门女婿,他们为此几乎在一个月间,都自己谈了一个女朋友为此和他闹的不愉快,父子反目。 范柏图无奈只好向唐锐利说明情况,唐锐利非常不满,对他说,如果他食言,不肯让范家公子入赘唐家,后果自负。 唐家的势力实在是不能小觑的,范柏图自然不想得罪唐家,他无奈只好准备在家族中找一个后生顶上。 怎奈是康家的那小姑娘,脾气很坏,范家里的年轻人,一听说要去和那个唐家的小姐成亲,一个个头摇得跟布朗鼓似的。 眼看着康家姑娘病越来越重,唐家的家主唐耀威亲自约见了范柏图,敦促他快点让范家公子入赘冲喜。 看着眼前这个侄子,范柏图心中一动,他说:”尼围,只要你愿意去唐家当上门女婿,我可以把你父母一个杂货铺子,咋说我们也是堂兄弟,我自然也不愿意把事情搞僵。“ 范尼围愣了一刻,他想不到现代社会还会有人利用婚姻,但是为了父母,他二话没说,就这样心甘情愿地到唐家做了上门女婿。 人家都说鞋子合不合脚,只有穿了才知道,范尼围到了这里,才知道自己有多么的愚蠢,他也才知道什么是活的不如狗,在唐家,他赔着十二分的小心,还总是遭到白眼,上门女婿地位还不如个小时工,一个字,惨,两个字,真惨,三个字,惨极了,四个字,惨不忍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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