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时忙于作闲,而无咎恰是抽身而出的妙处。躬伏以寻谪身人间的线索而不得,梦境里出现返身而回的旧状,人事皆远,四顾多是少年。 时常看云,看其神乎游兮里的肆意,于遍地皆是满面尘灰烟火色的面孔里试图寻见能一笑抿恩仇的自己。 敛羽而歇,看花不语,于有闲的时间里喜欢呆坐。偶尔吃酒,多是欢喜,似于抚琴雪中的消愁。若未至坦腹晒书的层次,余多倾向于冯友兰先生改钱大昕之联句:柔日读经,刚日读史。循天地之大道,阴阳多需互济。 愈来不喜争辩,静以修身,唯此以豢养神德,愿与身俱不啻于这委身草木人间的机趣。动静以引福祸之临身,倪海厦先生常说凶中藏吉者亦是这般须看话头。作壁上观,斯是观照的要义,亦是木雁龙蛇的实证。 慧极必伤源于穷通的执拗而非不寿的情深,所见不真恰并行于惹生疑窦的无常之侧。无常本如常,此非佛法,不过伦常。 很多不足以为外人道也的东西多为歧路,本来无一物,拂拭的不过是欲念。若以应无所住而生其心,我们尚不抵草木之有情,随风一起,不过自然之道像南方落雨而北方起炙。 场景即是误人子弟的小宇宙,甚更高深者多为浅薄,而此恰是舔指点破的契机,转换的妙用不过如此。 反者道之动适合清醒的人,而弱者道之用更适合混沌的人,除此之外,譬如云林子之清逸笔下之山水,那里还有什么诸般人等。 近来渐渐习惯毛尖,实则本不需要什么七十五度的水温,冷萃与沸沏实无伤其雅,若在念头上加装了味蕾,万般皆下品。 近时闲书不读依旧,读霍斐然先生的归藏,读天纪及王亭之先生,近于痴迷,奈何驽钝不得其要唯得出周星星那句:人生如戏。剧本或早已定,重要的决非演技,逆袭的都在戏外。 久不拈笔,依然晦涩,德功兄说我的长句易使他语感分裂,细看心生歉意,唯呓言梦语之拾,有点像生硬入水的碎银子,喝一会便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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