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本身就是生活,教育就是生活的方式,是行动的方式。100多年前,约翰·杜威严肃批评过教育远离社会生活的弊病。他在《我的教育信条》一书中明确提出“教育是生活的过程,而不是将来生活的预备。”未来学习中心,学习要回归生活,需要在以下两个方面下功夫:一是指向幸福生活,二是指向完整的生活。朱永新.《未来学校:从新定义教育》P61-63做完一件事(旅游或者玩耍)就要完成布置写作任务,孩子是否表现出幸福感?孩子们或者抓耳挠腮,挖空心思;或者套用模式,千篇一律,写作过程中,有灵感涌动的快感吗?在朱永新.《未来学校:从新定义教育》一书中提出:未来教师会不会失业?智能机器人教师能不能取代真人教师?对于这些问题,作者也给出了肯定的答案——教师作为古老的职业,在未来是不会被取代的,智能机器人也不可能全面取代真人教师。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所有教师不会被淘汰,一部分教师“失业”也是必然的。要想不被淘汰必须做到两条:一是学会做智能机器人做不到的事情;二是学会与智能机器人共处,让智能机器人为我所用。(P90)从这两点来看,我思考了两个问题,一是:什么才是智能机器人做不到的写作教学?显然,学生使用“学习材料”(如作文选)就已经能够达成写作任务,更何况学生如果使用智能工具分析写作要求,提出写作目标,在“机器人为我所用”的能力上,孩子们就有天然的学习力,学以致用的能力是存于人类基因的,从婴儿学说话到使用语言交流,每一个孩子就是一个“智能机器人”。当前的智能机器人所能做到的程度,还停留在“怎么写”。智能工具会提供各种不同的写作建议和参考,它的数据存储功能功能,人是很难超越的。甚至看到,有人已经使用AI完成在线面试,这些都是已经到来的现实。根据智能数据的存储功能看,对于怎么写的建议,有时候要优于人(教师、家长)。它能罗列各种体裁、要求、结构化、细节化的功能。一个7-13岁的孩子,有那么多的数据、资料,其实并不能找到写作的快乐。大多数时候,我们看到的“快乐”是“我写好了”,然后屁颠屁颠地将作文本上交。对于智能时代的语文教师,第二个思考的问题是:我的孩子怎么才能与智能机器共处,让智能机器人为我所用?如果说,用智能AI帮助孩子完成单元习作(或者其他写作任务),孩子可真高枕无忧了,可能孩子一定是快乐的。从时间上看,孩子们都纷纷败给了机器。AI工具基本能在1分钟左右完成几百字的习作。孩子们的惊讶和无奈以及些许的不服气,让孩子们认识到了智能时代已经到来。孩子们看到了AI工具写的内容,结构化明显,体裁符合度高,甚至可以AI续写的方式不断扩充。孩子们思考了一个问题,如果吴承恩也能使用AI写作,是不是取经之路不够九九八十一难呢?显然,存于作者大脑的积累,给定了人不同的地位身份、人生价值。用好教材,既是教好语文的关键,也是学好语文的关键。正如陈先云所说“用好教材依然是语文教学当务之急。”学生从二上册开始学习写话,四年级的口语交际有“说新闻”,八年级上册有“写新闻”。其实,新闻一直就在孩子身边,只不过为什么到八年级才学习写新闻呢?孩子们从小就对这个世界充满好奇,不断地“研究”着这个世界。不同的作家,用文字记录了自己的生活的同时,带给了孩子们研究生活的可能。这就意味着,在学习课文的过程中,研究写作是必不可少的。孩子们回归了研究生活,思考了生活的意义,那么他们很有可能不被智能工具所取代。思维导图的结构化功能,是写作思维结构化的典型支架,一些孩子在使用思维导图的过程中,出现一些想用,用不好的情况,今天以原课题研究“导图说”课型解决统编教材单元习作问题的经验,分享如何借助思维导图写好游记。因为做班主任,所以写教学反思的时间都是碎片化的,时不时要处理随时发生的事情,几分钟后或者半天后为什么可以接着写,这是因为只考虑某一个节点内的事情。研究儿童学习生活的内在规律,总结儿童学习逻辑,发现可能提供给儿童更好的思维工具,这也是研究的乐趣,是语文教师职业的乐趣。第一,孩子画出的线路图是五花八门的。有的是线性,有的是框架,有些根本不能体现出线路,也很难帮助自己理清思路。第二,印象深刻的地方、特点突出的可视化较弱,学生不容易关注到重点、特点。第三,过渡句的“转换”最难以掌握,四年级孩子虽然知道了过渡句,但是很难有意识地在习作中使用过渡句。游记的关键在于理清,色彩的使用能够帮助孩子提高理清思路的能力。以“游越剧博物馆”为例,只需要红、黄、蓝、绿就能为理清思路做好铺垫。2、用蓝色卡片,注明“过渡句”,插入绿色线路卡中。通过色彩的统一,学生在写“游越剧博物馆”的过程中就能做到有效地“理清思路”。这种对于“学习智慧的设计”,是智能机器所不能到达的,这也是语文教师研究学习的乐趣,这种乐趣带来的是学生的写作乐趣。只用简单的色卡,无论是二年级写话的孩子, 孩子四年级孩子,或者是六年级,只要在自己的学龄段突出重点,就能达成目标,且兴趣度很高。(如,二年级重点在绿色、四年级中间在红色、黄色、高年级则突出黄色的创意表达)其实,用最简单的方式完成复杂的学习,就是人所不能让机器取代的唯一优势。如果老师是给定支架完成写作学习,那是无论如何比不过智能机器能够给出的支架数量优势的。这种改变体现在人与智能机器的差异:人,更关注人怎么学的过程;机器,则更多指向优质的结果,忽略人的存在。现代教育要求学生具备解决现实世界复杂问题的能力,对所学知识达到真正理解,大概念就是落实素养导向的教学改革的重要抓手。格兰特·威金斯和杰伊·麦克泰格指出,大概念中“大”的内涵不是“庞大”“基础”,而是“核心”, 即“高位”或“上位”,具有很强的迁移价值。大概念就是打通了学科内和学科间的知识壁垒,拉紧了学校教育与现实世界的联结。基于大概念的教学,其典型特征用一句话来说,就是“开展深度学习,让学生像专家一样思考”。与低通路迁移相反的,就是高通路迁移。高通路迁移强调针对学习内容的每个环节,都要主动思考“为什么”,为达成真实情境运用实现充分“理解”。杜威提到过三种水平教师的教学:第一种水平的教师是把每节课孤立开来教,一节课就是一个独立的教学单元,学科内部知识缺乏联系;第二种水平的教师会关注学科内部知识的融会贯通,但没有与真实生活建立关联;第三种水平的教师则是联系真实生活开展教学,让学科知识和生活实际产生联结,即“学以致用”。大概念教学就是杜威提到的第三种水平教师的教学。正如林恩·埃里克森、罗伊斯·兰宁所言,大概念教学是“学着超越事实的思考并进行跨时间、跨文化、跨情境的迁移概念和理解,将开阔学生的世界观,帮助他们发现新旧知识之间的横式和联系,并为他们的终身学习提供大脑图式。”在大概念学习中,学生是带着自己的已有知识而来的。(曹爱卫 . 语文学科视角下的大概念本质问题探寻. 《江苏教育》2023年第22期)在学习以上一些大概念内容后,似乎明白“读写转换大概念”是以思考人如何学为蓝本,指向问题解决的训练,设计“读写转换学习中心”,以“工坊制”我模型,“导图说”为课型,借助“用好统编教材”的大背景,写作学习问题的解决经验慢慢地指向了学生的学习,挺好的。作为普通一线语文老师,会学,就够了,哪怕不能够学好,至少不会被机器所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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