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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历代书法家逸闻

 晋庐书屋 2024-06-15 发布于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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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书法家逸闻趣

发布人:发布时间:2022-10-01

中国历书法家逸闻

(转载自王岳川著《书法励志故事》“附录”,人民出版社2020年版)

  汉字诞生与书法创作

昔者仓颉作书而天雨粟,鬼夜哭。

——《淮南子·本经训》

仓颉始作书契,以代结绳。

——《说文解字》

仓颉见鸟兽之迹,体类象形而制字。

——《通鉴外纪》

仓颉,黄帝之史也。首有四目,通于神明,见鸟兽蹄迒之迹,知分理之可相别异也。初造书契,使天下义理必归文字。 ……文字既立, 天为雨粟, 鬼为夜哭。

——马宗霍 《书林纪事》卷二

  秦始皇帝初兼天下,丞相李斯乃损益之,奏罢不合秦文者。……皆取史籀大篆,或颇省改,所谓小篆者。或曰下杜人程邈为衙吏,得罪始皇,幽系云阳十年,从狱中改大篆,少者增益,多者损减,方者使圆,圆者使方。奏之始皇,始皇善之,出为御史,使定书。或曰邈所定乃隶字也。

——卫恒 《四体书势》

  八分者,秦羽人上谷王次仲所作也。……章草者,汉黄门令史游所作也。 ……行书者, 后汉颍川刘德升所造也。 ……草书者, 后汉征士张伯英之所造也。

——张怀瓘《书断》

  汉灵帝熹平年,诏蔡邕作《圣皇篇》。篇成,诣鸿都门上。时方修饰鸿都门,伯喈待诏门下,见役人以垩帚成字, 心有悦焉, 归而为飞白之书。

——张怀瓘《书断》

  (张)旭,苏州人,嗜酒,每大醉呼叫狂走乃下笔,或以头濡墨而书。既醒, 自视以为神。世号张颠。自言:始见公主担夫争道,又闻鼓吹而得笔法意,观倡公孙舞剑器得其神。

—— 《新唐书·艺文传》

  长史(张旭)曰:予传授笔法,得之于老舅(陆)彦远, 曰: “吾昔日学书,虽功深,奈何迹不至殊妙。后问于褚河南,曰: '用笔当须如印印泥。’思而不悟,后于江岛,遇见沙平地静,令人意悦欲书。乃偶以利锋画而书之,其劲险之状,明利媚好。自兹乃悟用笔如锥画沙,使其藏锋,画乃沉着。当其用笔,常欲使其透过纸背,此功成之极矣。真草用笔,悉如画沙,点画净媚,则其道至矣。如此则其迹可久, 自然齐于古人。但思此理,以专想功用,故其点画不得妄动。 子其书绅。’”

——颜真卿 《述张长史笔法十二意》

  怀素与邬彤为兄弟,常从彤受笔法。彤曰: “张长史私谓彤曰: '孤蓬自振,惊沙坐飞,余自是得奇怪。’草圣尽于此矣。”颜真卿曰:“师亦有自得乎?”素曰:“吾观夏云多奇峰,辄常师之,其痛快处如飞鸟出林、惊蛇入草。又遇坼壁之路,一一自然。”真卿曰:“何如屋漏痕?”素起, 握公手曰: “得之矣。”

——陆羽 《怀素别传》

  余学草书凡十年,终未得古人用笔相传之法,后因见道上斗蛇,遂得甚妙。乃知颠、素、之各有所悟,然后至于此耳。

——文与可 《论草书》

  予少时学帖,自恨未及其自然。近刺雅州,昼卧郡阁,闻平羌江暴涨声, 想其波涛迅驶掀磕之状, 无物可寄其情, 遽起作书, 则心中之想, 尽出笔下矣。

——雷简夫 《江声帖》

  耒僰道中,观长年荡桨,群丁拔掉,乃觉少进,意之所到, 辄能用笔。

  余寓居开元寺之怡思堂,坐见江山,每于此中作草,似得江山之助。

——黄庭坚 《论书》

  鲜于枢公早岁学书,愧未能如古人,偶适野,见二人挽车, 行泥淖中, 遂悟笔法。

——苏天爵 《滋溪集》

  释如晓,幼不知书,年二十余以罪逃临安山中,独栖古庙十余年。深山月朗,见竹影在地,豁然有省,折桂枝画炉灰, 遂善书。

——马宗霍 《书林纪事》卷三

  昔人学草书入神,或观蛇斗,或观夏云,得个入处,或观公主与担夫争道,或观公孙大娘舞西河剑器。夫岂取草书成格而规规效法者!精神专一,奋苦数十年,神将相之,鬼将告之,人将启之,物将发之。不奋苦而求速效,只落得少日浮夸, 老来窘隘而已。

——郑板桥 《郑板桥集》

  昔宋翼常作此书(指 “状如算子”)。翼是钟繇弟子,繇乃叱之。翼三年不敢见繇,即潜心改迹,每作一波,常三过折笔, 每作一点, 常隐锋而为之……

——王羲之 《题卫夫人 〈笔阵图〉 后》

  庾征西翼书,少时与右军齐名。右军后进,庾犹不忿。在荆州与都下书云: “小儿辈乃贱家鸡,爱野鹜,皆学逸少书。 须吾还, 当比之。”

——王僧虔 《论书》

  羲之书,在始未有奇殊,不胜庾翼、郗愔,迨其末年,乃造其极。尝以章草答庾亮,亮以示翼,翼叹服,因与羲之书云: “吾昔有伯英章草书十纸,过江亡失,常痛妙迹永绝, 忽见足下答家兄书, 焕若神明, 顿还旧观。”

——虞龢 《论书表》

  谢安善书,不重子敬。每作好书,必谓被赏,安辄题后答之。

——虞龢 《论书表》

  谢公 (安) 问王子敬: “君书何如君家尊?”答曰:“固当不同。”公曰: '外人论殊不尔。”王曰: “外人那得知!”

——刘义庆 《世说新语·品藻》

  子敬年十五六时,常白逸少云: “古之章草,未能宏逸,颇异诸体,今穷伪略之理,极草纵之致,不若藁行之间, 于往法固殊, 大人宜改体。”逸少笑而不答。

——张怀瓘 《书估》

  ……王褒入关,贵游等翕然并学褒书。(赵)文渊之书,遂被遐弃。文渊惭恨,形于言色。后知好尚难返,亦改习褒书,然竟无所成,转被讥议,谓之“学步邯郸”焉。

—— 《北史·儒林·赵文渊传》

  张融善草书,常自美其能。齐高帝曰: “卿书殊有骨力,但恨无二王法。”答曰:“非恨臣无二王法,亦恨二王无臣法。”在齐梁之际, 工书者殆无以过。

——马宗霍 《书林纪事》卷二

  太宗以书师虞世南,然尝戈脚不工,偶作“戬”字,遂空其 “戈”,令世南书之,以示魏征。曰: “今观圣作,惟戬字戈法逼真。”太宗叹其高于藻识。

—— 《宣和书谱》

  李阳冰善小篆,自言:“斯翁之后,直至小生。曹喜、蔡邕不足言也。”

——李肇 《唐国史补》

  亚栖,洛阳人,尝对御草书,两赐紫袍。自云:“凡书, 通即变, 若执法不变, 号为奴书。”

——刘有定 《衍极》注

  文彦博善书。黄山谷尝谓之曰:“公书极似苏灵芝。”公曰: “灵芝墨猪耳。”盖不肯与灵芝相侪也。

——马宗霍 《书林纪事》卷二

  东坡作书,于卷后余数尺,曰: “以待五百年后人作跋。”其高标自许如此。

——董其昌 《画禅室随笔》

  东坡尝与山谷论书。东坡曰: “鲁直近字虽清劲,而笔势有时太瘦,几如树梢挂蛇。”山谷日:“公之字固不敢轻议, 然间觉褊浅, 亦甚似石压虾蟆。”二公大笑。

——曾敏行 《独醒杂志》

  余学草书三十余年,初以周越为师,故二十年抖擞俗气不脱。晚得苏才翁子美书观之,乃得古人笔意。其后又得张长史、 僧怀素、 高闲墨迹, 乃窥笔法之妙。

——黄庭坚 《山谷题跋》

  吾书小字行书,有如大字。唯家藏真迹跋尾,间或有之,不以与求书者。心既贮之,随意落笔,皆得自然,备其古雅。壮岁未能立家,人谓吾书为集古字,盖取诸长处,总而成之。既老始自成家, 人见之,不知以何为祖也。

  海岳以书学博士召对,上问本朝以书名世者凡数人,海岳各以其人对,曰:“蔡京不得笔,蔡卞得笔而乏逸韵,蔡襄勒字,沈辽排字,黄庭坚描字,苏轼画字。”上复问:“卿书如何?”对曰: “臣书刷字。”

——米芾 《海岳名言》

  乾嘉之间,都下言书皆推翁(方纲)刘(墉)两家。戈仙舟学士,覃谿之婿,而石庵门人也,尝质石庵书诣于覃谿。覃谿曰: “问汝师那一笔是古人。”学士以告石庵。石庵曰: “我自成我书耳。 问汝岳翁那一笔是自己。”

——马宗霍 《书林纪事》卷二

  (曹)操因问曰:“闻夫人蔡文姬家先多故籍,犹能忆识之不?”文姬曰:“昔亡父赐书四千许卷,流离涂炭,罔有存者。今所诵忆,裁四百余篇耳。”操曰:“今当使十吏就夫人写之。”文姬曰:“妾闻男女之别,礼不亲授。乞给纸笔, 真草唯命。”于是缮书送之, 文无遗误。

—— 《后汉书 ·列女传》

  班超与母随至洛阳,家贫,为官佣书以供养,久劳苦,常辍业,投笔叹曰:“大丈夫当效傅介子张骞立功异域以取封侯, 安能久事笔研间乎?”

——马宗霍 《书林纪事》

  大历中,东都天津桥有乞儿,无两手,以右足夹笔,写经乞钱。欲书时,先再三掷笔高尺余,未曾失落。书亦官楷, 手书不如也。

——段成式 《酉阳杂俎》

  王绍宗少贫狭,嗜学,工草隶,客居僧坊,写书取佣自给,凡三十年。佣足给一月即止,不取赢。尝谓所亲曰:“自恨不能专有功,褚虽已过,陆犹未及。”又尝与人书曰:“鄙夫书翰无功者,特由水墨之积习耳,当精心率意虚神

  静思以取之。吴中陆大夫常以余比虞君,以不临写故也。闻虞被中画腹,与余正同。”虞即世南也,则其自负可想。

——马宗霍 《书林纪事》卷二

  允明生而枝指,故自号枝山,又号枝指生,五岁作径尺字,九岁能诗,稍长,博览群集,文章有奇气,当筵疾书, 思若涌泉。

—— 《明史·文苑二》

  王穉登,字伯穀,长洲人。四岁能属对,六岁善擘窠大字, 十岁能诗, 长益骏发有盛名。

—— 《明史·文苑四》

  李世屿,顺德人,二岁不言,善书大字,如白沙先生体。四岁时,贵阳马御史文卿按广东,召之见,抱膝上令写,手甚小,握甚固,作字如碗口大,挥洒甚疾。盖神童也。

  神童某,正统间人,能书大字,起送至京,朝廷戏与丈余红罗,使直书一字。童凝思久之,铺地以笔直竖如罗长,而后左侧注以一点,遂成“卜”字,人皆骇焉,天下传之。

——马宗霍 《书林纪事》卷二

   太宗尝谓侍中魏征曰:“虞世南死后,无人可以论书。”征曰: “褚遂良下笔遒劲,甚得王逸少体。”太宗即日召以侍书。

——《旧唐书》

  太宗朝,有王著学右军书,深得其法,侍书翰林。帝听政之余,留心笔札,数遣内侍侍书文著,著每以为未善。太宗益刻意临学,又以问著,对如初。或询其意,著曰: “书固佳矣,若遽称善,恐帝不复用意。”其后,帝笔法精绝, 超越前古, 世以为由著之规益也。

  ——王之 《渑水燕谈录》

  李瑞清幼喜临池,然不能为朝殿书,性痴绝,年二十余犹憨若婴孩,未尝一人离寝门,独与衡阳曾农髯为昆季交。光绪甲午同赴京师,每日晨起,农髯则令梅庵习大卷,然不及三行,即伸欠欲睡,强之则跣足登床为小儿舞矣。其书朝颜而暮褚,或左欧而右虞,一卷未终,或为武梁祠画,又或浓墨书大篆数字。其仆曰:“主人盖为百衲体,以大篆书'臣闻臣对’,而以汉魏六朝唐宋各家体书其余,当得状元。”一坐无不大笑。至乙未试期近,其父自云南以书至,梅庵始颛取钱南园书习之,然终日颜色惨淡,面无生气。所号南园书者,饿鹰饥犬,狼藉满纸,夏榜眼午诒之曰:“螃蟹书”。当是时常熟翁师傅喜南园书,且高言汉学,梅庵策中多公羊家言,又能螃蟹其书,遂置二甲前。

——马宗霍 《书林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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