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画廊/孙玺祥 图) 关于“宋庄精神”众说纷纭,也有人说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宋庄精神”,还有人说宋庄有一群精神病,诶,宋庄的确有一个“通州区精神病医院”,谁也跑不了,放心吧!经小编暗中观察,发现“宋庄精神”是可以分成前后两个阶段,是两种基调,即“自由”与“包容”,这里说的“自由“是“真自由”,无所忌惮,极尽释放;这里说的“包容”是“约包容”,仅指宋庄内部的包容,大家生活在这里,各有圈层,自得其乐,井水不犯河水,但外部的管制却像宋庄上空的高压线,谁也不能越雷池半步,界限分明。前一阶段是1994-2004年,由一批前卫的当代艺术家群体(300位左右)与村支书自发打造的乌托邦式的艺术创作生活聚集区,那时的精神内核是“自由”(我觉得“独立”和“原创”是美颜后的词);后一阶段是从2005年到当下,由官方(镇里、区里)主导的批量艺术园区和艺术小镇的建设,大兴土木,吸纳了各类与文化艺术相关的产业,此时的精神内核是“包容”。(环岛南的蒙古包/子阳 摄) 最初十年的宋庄充满了“野”味,也是老宋庄们最怀念的美好时光,那时这群年轻人浑身散发着青春的荷尔蒙与创作激情,干什么都是很纯粹的,他们脱离体制、自主选择、自由闯荡。正如《繁花》里渲染的勃勃生机的九十年代,特别是年轻人,都很亢奋,敢闯敢干。其实,时代的大机遇是可遇不可求的,1978年改革开放所带来的80年代的思想解放和90年代的狂热实践;2001年中国“入世”,融入全球化,成为“世界工厂”,经济腾飞;到当下的“被脱钩”,不确定性剧增,这都是时代的运势,个体只有顺势而为,与时代共命运、同呼吸。(毛咖啡馆/子阳 摄) “包容”的味肯定没有“自由”的味甜。但也如马越所说:“2005年第一届宋庄艺术节之后,大量传统书画家的涌入和壮大,也间接保护了那批当代艺术家,不然随时都有可能像野草一样被拔除。”因为这批当代艺术家的主基调是政治波普,总在意识*形态管控的边界摩擦摩擦,走着批判的步伐。在宋庄,还有一个残酷的体会:那一代人中,就那么几个能成就大名,绝大多数都是陪跑者,这里的大多数并不是简简单单的一串统计数字,而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人,而且是极度渴望成功的一群人,从芳华熬到了古稀,伟业尚未成、身心已俱疲,随便的一场突发就能“要了命”。不敢回首,选择这一行,太残酷了,不是不够努力的问题,真的只能是天赋,甚至是天命。再吐露一个更残酷的假设:60年代出生的人,代表了这个时代的艺术,成为了“一线”;但下一波的“一线”,也许会由00后甚至10后来带盐,70后、80后极有可能整体缺位将来的“一线”,他们是消费的一代、互联网的一代,艺术上可能是平庸的、混沌的、不够纯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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