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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军在麻城中驿地区犯下的残酷暴行

 胡成光图书馆 2024-06-24 发布于湖北
   

         从一九三八年九月三日日军侵占中馆驿至一九四五年八月十五日日军投降,在这近七年的漫长岁月里,中馆驿地区的人民群众在其铁蹄的践踏下,过着喑无天日的魔窟生活。


一、颁发“良民证”限制自由

        制发“良民证”,改办“卡斯”。日本侵略军为了严密控制其占领区域,由他的宣抚官带领日军配合维持会,沿村沿户对人丁登记造册,制发“良民证”。凡持有“良民证”者,可以通行;若查无此证,就要论处。后来由于新四军鄂东独立挺进团(原称鄂东抗日第五游击挺进大队,简称五大队)经常出没在日军占领区内,一有机会就袭击日军。因此,日军忧虑不安,遂而取消“良民证”,改办“卡斯”。“卡斯”上不仅注明姓名、性别、年龄、籍贯等,还贴有小二寸脱帽照片,并在下右角盖上钢印。凡属十五岁以上男女,均必须随身佩带“卡斯”,以备检查。广大人民群众忍气吞声,屈求生路。


二、强迫行“鞠躬” 礼     

        日军在中馆驿四门设有岗哨,进城老百姓不论年龄大小,都要向守门日军行鞠躬礼。否则,就要罚站、罚跪,或挨耳光,或遭拳打脚踢。有一次,家住桃园泰兴塆,年近七旬的周子弼,拄着拐杖到中馆驿去。因进城忘却敬礼,被日军打了两耳光,一时老泪纵横,心中气愤不己。他回到家中,提笔写了这样一段话:

        "家可破而国不可亡,人可杀而人格不可辱。我因进城未敬礼,竟遭日军毒打。被打的是我一个,受辱的却是中国人民。务望后辈,爱我中华,团结一心,驱逐日寇。”

         另外,金家河的金晋七先生,在他《书愤》的诗中有这样一首绝句:

 六街唯有北街存,

总会门前点缀新。

一事叫人难忍受,

鞠躬低首不甘心。

         “六街”指中馆驿有六条街,其余五条街被毁;“总会”指北街当铺内设的维持会。 他们的诗文字里行间,既披露、指控了日军的凶残,又反映了中国人民不可侮的气概。抗日战争,中华民族不屈不挠的精神气概在他们身上表现的淋漓尽至。


三、奸污妇女

        七年来,日军所到之处,奸污事件时有发生,遭受侮辱的妇女不计其数。尤其令人发指的是:有一次,日军出发到迎河集,数名日军窜至堰边垸范某的家里,当时其妻分娩不久,被轮奸致死。

         还听说这样一件事,有一个十六、七岁的姑娘和她的母亲一路去走亲戚,走到大路上,看到一个日军正骑着马从此路和她娘俩相向而行。日军看到这个小姑娘长得如花似玉,芙蓉出水,兽性大发,马上翻身下马,把小姑娘一把按倒在地强行奸淫。小姑娘的母亲苦苦哀求,这毫无人性的禽兽根本不放过。日军来不及拴马,只得把马拴在自己的腿上。姑娘的母亲因受封建迷信思想的影响,担心野外奸淫会对天帝不利,淫秽了天,她把遮阳伞打开挡着。那马一见这花伞,瞬间着惊了,扬起四蹄奔跑而去,这个日军被受惊的马活活拖死了。 

 

四、掘坑活埋

        民国二十八年(1939) 七月,日军将盛家洼的洋绊,林家下垸的三姑娘(诨名),以及中馆驿老街的王新枝(女)活埋在周茂禄前面的王家塆东侧。活埋前,日军将他们捆绑在大西门木柱上,强迫过往行人打他们的耳光,并脱光王新枝身上的衣服,猛踢她的下身。

         同年二月,日军出发到迎河集,刚过举水河,到达文昌宫墩子附近,正碰上国民党广西部队,猛遭迎头阻击。待广西队伍撤走以后,日军人马进入白果树,以该村“藏匪”为由,沿户搜查。除牵走牛、驴数匹,抢劫无数财物外,还捕捉了徐光朗、徐连伢、徐大方、陈发伢等四名无辜农民。他们在中馆驿被关押几天之后,活埋于林家中垸后面。

        民国二十九年(1940),一队日军窜到闵集、白果一带骚扰,在那里捉回了六人(姓名、身份不详),连同中馆驿的陈玉阶一起活埋于饶家河沙滩上。据陈玉阶说:“活埋前,每人灌了大量的肥皂水,待其昏迷时,再将人推入坑里。”陈玉阶系最后推进坑里,倒在六人之上。由于掩盖的沙土不厚,当他苏醒过来后,慢慢翻动,稍露头面,俟不见日军踪影,才从坑里爬起来,幸免于死。

         同年秋季,日军在中馆驿北门外龙墩坎,从彭国厚(四洼人)身上搜出国民党田亩税单据数本,即将他押解到小西门外戴家祠堂面前挖坑活埋。活埋前,日军在其身上刺杀三刀,然后推入坑内。

        诸于上述活埋事件,罄竹难书。


五、杀人放火

        中馆驿附近王家塔,有位专治小儿惊风病症(俗称抽筋)的彭禄意医生。民国二十八年(1939)春,一天拂晓,彭医生手提药包,到小湖北岸吴复照家给其小儿治病。因病情严重,抢救在急,所以行走很快。驻扎在周茂禄的日军,见他样子慌忙,立即捉去盘问,顷刻遭到枪毙。

         民国二十九年1940)春,一支国民党广西部队,越过举水河北岸,直插中馆驿铁门前面的熊家垸,中途他们纵火焚烧周德芳的房屋以后,又返过举水,向南而去。正当烟火弥漫之际,宋埠的一支日军闻讯赶来,跟踪追过举水河,向余天岗方向进发。中途,日军遭到袭击,支队长被打死。日军气急败坏,放火烧了余天岗的一条街,回头又转至熊家垸,烧掉周全德的房屋。接着,窜至铁门,将周氏大祠(现铁门小学)后面的上下三层、蔚为壮观的抱儿楼付诸一炬。后又至铁门东首的墨池,将周邦俊上下两重的一栋房屋纵火烧毁。人民的生命财产朝不保夕。


六、枪杀共产党人

        二民国三十一年秋季(1942),原住在四角门(现属铁门区)北首举水河南岸陂塘庵的青年和尚云厚,参加了麻罗支队,担任支队的侦察工作。当时与云厚一道工作的还有彭幼青(宋埠人)。他们主要负责侦察中馆驿、宋埠的日军动态。一次,云厚到中馆驿侦察后,返回举水河南岸迎集岗背垸北首的白庙寄宿。白庙地处僻静,周围绿竹丛生,是当时新四军地下工作人员来往之地。恰在这天晚上,驻宋埠的日军数人乘夜出发,到达中馆驿后,由这里的便衣队人员带路,向迎河集方向前进,行至白庙前,突然就地休息。云厚得知情况以后,机警地从侧门撤出。当他穿过竹林,涉过水沟时,忽然被日军发现。日军开枪射击,还连打三枪,云厚同志不幸中弹牺牲。日军随即包抄白庙,也没有查获他抗日物资,遂将同云厚一道来白庙投宿的年轻和尚云青捉住,先带到宋埠,后又转至中馆驿。驻中馆驿日军将云青和尚杀害于饶家桥前面桥头。

        民国三十二年(1943)秋季,中共麻五区区委派原在王集乡政府工作过的姜意麻子(诨名)任王集乡乡长。任职不久,因夹洲汪某告密,姜在甘家河蔡二娘家里被中馆驿日军豢养的便衣队逮捕杀害。

         民国二十五(1936),曾在苏区某地当过乡长的陶某(名不详),因患重病,未跟随红军北上,寄住在刘门洼(现中馆驿乡陈大村)。日军侵占中馆驿后,他仍留居该村,进行秘密活动。民国三十一年(1942),中馆驿区第六联保主任兼日军便衣队队长陈文茂(陈大村人),勾结日军,在龙门冲逮捕陶乡长,杀害于中馆驿叶家集。

        七年沦陷史,字字血和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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