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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兰巴托秋色

 福兴堂图书馆 2024-06-26 发布于河南

乌兰巴托秋色

乘火车从二连出国门,一路的戈壁、草滩,荒无人迹。一天过去,忽见大山壁立,将路遮新。正不知如何前进、不料峰回路转,豁然开朗,限前奇迹般出现一片树海层楼。莫非这就是沙原上偶尔出现的海市蜃楼?正纳罕,却听列车员宣布:蒙古人民共和国首都乌兰巴托到了。

9月的北京,草碧花红,不见秋色。可此时的乌兰巴托 云淡天高,金风送爽,秋色却无比浓树重。在这座四面环山的峡谷之城,道旁的阔叶树,青碧尽褪,黄叶满地;城郊的原野,衰草莽莽,羊肥马壮。登上南郊名博格多山眺望,山山寒色,树树秋声,在山脚下的图拉河中留下一片金灿灿的倒影。

秋色秋景,萧森苍凉。但蒙古人天性 豪壮刚烈,却偏爱 这一岁之秋。 他们说,乌兰巴托一年白、绿、黄三色变换,最可贵 是金秋。秋风乍起,万木变色,满山遍野转瞬涂染成一片金黄。金黄是粮入仓、羊归槛的信号,是终年的希冀化为一朝收获的喜庆之色,每当此间,乌兰巴托总要举办“金秋音乐节”,一时间,欢乐的气氛弥漫全城,秋肃为之尽扫。

我在听完“时序变化之三色”描述以后,还想领略一番“社会发展之三屋”的风光。一屋者,指的是蒙古包。在乌兰巴托秋光融融的北山麓,这种毡房一片连一片,都圈在用木板 作围墙的宅院之内,成为“永久性”建筑,反映了人们对昔日生活的依恋和追怀。二屋者,指现代化建筑。在乌兰巴托市中心地区,高楼大厦鳞次栉比,一幢幢楼房拔地而起,为政府机关、商业机构和职工住宅。三屋者,是指复日别墅。在城市东北部的山坡和谷地,近几年涌现出许多漂亮的小洋房,木板结构,雕檐画栋,五颜六色,雅致清幽。这些房子,有的是私建,有的是公建,是专供夏天避署住的。乌兰巴托夏季很短,且并不太热,但人们总喜欢来这里小住几日,避署也罢,不避署也罢,反正是繁忙工作之后的一种休憩。

秋天的乌兰巴托,气温一日三变,午间很暖,而早晚却很凉,温差经常是20摄氏度。记得我抵达那天下午,气温是22摄氏度,女士中不乏穿裙裾者。可是,第二天清晨,我一打开窗子,直觉得冷气扑面,不由打个寒噤。原来,外边是夹带着雪霰的一场秋雨,淅淅沥沥下得正紧,气温已跌到3摄氏度。对气候的这种急剧变化,乌兰巴托人好象毫不在意,处之泰然:少先队员们排着整齐的队伍冒雨前往少年官参加队日活动,国立大学的学生们在料峭的晨风中穿着短裤在校园中跑步,一堆堆年轻人在湿漉漉的公园草地上赤着双臂在练习摔跤,他们个个都生龙活虎,朝气勃勃。乌兰巴托人口45万,据说70%以上是35岁 以下的青少年,是世界上最年轻的城市之一。也许正因为如此,秋风秋雨中的乌兰巴托,并不显得清冷,而是热气腾腾,充满活力与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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