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AlphaDogfight Trials到ACE到AIR——DARPA和美空军推进人工智能向任务化、团队化空战转进

6月12日，EpiSys公司及其子公司PhysicsAI获得了美国防高级研究计划局DARPA授予的人工智能强化项目AIR第一阶段合同，将开发用于任务化、团队化空战的可信战术人工智能算法，合同总额为600万美元，期限为18个月。标志DARPA和美空军联合推动的人工智能空战能力由单机对抗向多机任务型转进。

DARPA开发的人工智能空战并与美空军合作目前历经三个阶段。

第一阶段是AlphaDogfight试验项目，2020年8月到达顶点，向全球公开进行了人工智能体与人类飞行员在模拟器上进行近距空战格斗的测试直播。

第二阶段是空战演进项目ACE，这个项目从2020年开始至2024年仍在进行，分自动战术决策的性能、建立飞行员对作战自主化的信任、提升性能并保持信任度和在越来越逼真的平台上展示性能四个技术领域TA同步推进，实际上最终是要实现人工智能体飞行真实飞机与人类飞行员进行实战对抗空战，这项工作的标志性事件是2023年9月由人工智能体飞行X-62A VISTA试验飞机与人类飞行员驾驶的F-16进行了对抗空战，而目前的顶点事件是空军部长肯德尔2024年5月亲自体验人工智能体飞行。（参见《肯德尔谈体验AI飞行体会和对AI的思考》）

第三阶段是2022年11月推出人工智能强化项目AIR，将在创建快速且准确的模型，以捕捉不确定性，并随着更多数据的增加自主改进；开发AI驱动的算法方法，使其在不确定、动态和复杂的作战环境中实现实时分布式自主战术执行这两个技术领域同步推进，实现多架飞机、超视距BVR空战任务开发占主导地位的战术自主能力。自主解决方案最初将在有人驾驶的F-16测试平台上开发和演示，然后转移到无人战斗飞行器UCAV上，该项目的成果将是在动态和具有作战代表性的环境中，具备与现有传感器、电子战和武器兼容的主要人工智能空战能力。第三阶段AIR扩展了第二阶段ACE的能力，由“视距内”WVR自主转进到“超视距”BVR领域，由单机对抗转进到任务化、团队化空战。

前面讲到的刚刚获得人工智能强化项目AIR项目合同的EpiSci公司是目前唯一一家全部参加原始AlphaDogfight Trials项目、空战演进ACE项目和现在人工智能强化项目AIR项目的初创公司。5月份肯德尔体验VISTA飞行时，对四家公司中的一家由EpiSci公司人工智能体控制的飞行和高载荷High-G空战机动时给予了高度评价，也就是所谓的最值得信赖和表现最佳“most trusted and best performing”。而就在EpiSci公司获得AIR项目合同的同时，又曝出两个消息，一是引发广泛关注的美空军参谋奥尔文上将透露美空军还未决定下一代空中主宰NGAD的研发命运，美空军主导协作作战飞机CCA前景广阔，希望不是长期不变的“耐用品”，而是可以快速迭代的自主作战无人机；（参见《奥尔文：六代机并非必需品？！》）二是另一家初创公司，位于波士顿的梅林实验室Merlin Labs宣布将收购EpiSci公司，Merlin Labs公司已获得美空军合同，其开发的人工智能体将在2025年试飞KC-135加油机和运输机，这是美空军机动司令部AMC战略规划中希望实现的机动“大”飞机飞行机组减至一名飞行员目标的一部分。如果第二个消息中的并购得以完成，将出现一家可同时提供“大”、“小”飞机人工智能体的公司。

那么，不论是从美空军高层领导关于第六代战机和协作作战飞机CCA的新认知看，还是从资本逐利的本质表现出的人工智能体自主飞行开发公司的扩大规模看，或是从DARPA引领的人工智能体自主飞行的技术进步看，美空军的人工智能自主空战水平已迈上一个新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