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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自己想象成一株植物,你就能活在每一个当下

 静看闲书 2024-07-28


大自然是你的天赋资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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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默生的著作中有许多对大自然的描写和思考。新大陆的广袤土地散发着原始的自然气息,他倾诉的是一个自然之子的质朴声。作为哲人,他感悟的是大自然对心灵的巨大影响。作为诗人,他的描绘优美而充满激情。这三者融合,使他关于大自然的文字极具感染力。
今天早晨我目睹的迷人风景,毫无疑问,至少是由二三十个农场组成的。米勒家拥有这一块田地,洛克家拥有那一块,而曼宁的地产在矮树林的另一端。但是他们中间的任何一家都无法拥有整个风景。……这风景是农场主财产中最好的部分,然而他们地契没有提及这一款。田地、果园、森林、河渠等等,在它们的占有者眼里是财产,由这些景物和天空、云彩、旭日或夕阳组合而成的风景是最宝贵的财产,却不在他们眼里,也不属于他们。
一个人要看见和拥有这宗最宝贵的财产,他必须是诗人,始终保持孩童般的纯真,与天空和土地的交流是他每日不可或缺的食粮。
一个只关心财产的人是看不见风景的。今天仍是如此。你如果有钱,当然可以在乡村买地建别墅,甚至把远方的古树移植到自己的花园里,把每个房间塞满古董。可是,如果你只是一个名利之徒,那么这一切归根结底不过是钱罢了,只是身价的张扬和虚荣的满足。一个以整个大自然为自己的领地的人,不会关心自己能够拥有值多少钱的房地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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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默生说,整个自然界是每个人的天赋资产,只要你想要,它们都是你的。可是,大多数人宁愿自行剥夺自己的这宗资产,放弃自己的王国,钻进一个角落里。对于现代人来说,这是多么有力的提醒。我们也许不得不每天上班,但是要记住,职场只是一个小角落,自然的疆界无比辽阔,那是你的资产、你的王国,始终等着你去享用和巡游。一个心中装着自然的人,即使客观上不能经常亲近自然,他对生命的感悟也是更加深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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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大自然是人类心灵的传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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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默生关心的是大自然与人类心灵的联系。大自然之于人类心灵的影响,具有首位的重要性。一方面,人类心灵是在大自然的怀抱中孕育和生长的。你走进牛津古老高大的建筑群和英格兰的大教堂,不会不感到是森林征服了建筑师的心灵。另一方面,一个人感应大自然的程度,取决于他的心灵的品质。你的眼光必须像大自然本身一样广阔,才能体味到创造的感情。
爱默生善于发现和感受大自然的美。一条河流就是一条画廊,它每个月都要隆重推出一个画展。类似这样优美的句子从他笔下自然流泻出来,让你眼睛一亮。美不是孤立的,眼睛看见花朵、贝壳、彩虹、繁星,得到的只是视觉印象,是心灵把它们感 受为美,从而揭示了大自然要求和谐与欢乐的内在意图。
占星术让人发生兴趣,是因为它把人和宇宙系统联系在了一起。不管占星术是怎样轻率,某些占卜者是怎样骗人,那种暗示却是真实而又神圣的。灵魂供认了它与大千世界的联系,气候、世纪、邻近的和遥远的万物都属于它的传记。大自然是人类心灵的传记,认识大自然也就是人类在自我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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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做大自然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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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艺是人类施加在自然上面的东西,并不能改变自然的本质。人类的操作加在一起是微不足道的,不过是做了一点切削和拼接而已。自然比人类的技艺伟大,相比于自然对人类施加的巨大影响,人类的这些举动不可能改变总体结果。古往今来,对错误的最高批评家、对必然出现的事物的唯一预言家,就是大自然。
科学有伟大的使命,不限于技艺。科学的动机原本是要把人朝着四面八方延展,拥抱大自然,直到他的双手能够触摸到星辰,他的两眼能够透视地球,他的两耳能够领悟野兽和鸟儿的语言以及风的含义,直到他能与世间万象心心相印,天空和大地都能与他交谈。但是,现在科学走入了歧途,使人变得狭窄。小男孩凝视着海滩上的贝壳和草原中的花朵,虽然叫不出它们的名称,却比那个以精通术语而自豪的家伙目光更敏锐。天下万物都是为了学生而存在的,真正的学者是大自然的学生。因为他们直接师事大自然,所以有独创性;因为他们同出一个师门,所以不论具体学说有怎样的差异,基本的真理却是一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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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人是一种活动的植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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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一种活动的植物,就像树木一样,要从空气中接收大部分营养。在家里待得太久,人就会憔悴。人是一种活动的植物——我喜欢这个比喻,它让人牢记自己与空气、阳光、土地之间的紧密联系。
一年长得足够完成在它的时间之内要做的一切。花开花落,果实成熟;每种动物都心满意足;但人却不是,遗憾于许多事未做。说得对,我说一说我的体会。春华秋实,万物都遵循自然的节奏生长,我们的祖先也是如此。但是,现代人却相反,总是急急忙忙怕耽误了什么,总是遗憾有许多事情来不及做。其实,仔细想一想,有什么事情是非做不可的呢,尤其是非马上做不可的呢?人被超出自然之上的欲望支配,这是一切焦虑、不安、烦恼的根源。把自己想象成一株植物,体会最适合生命的节奏,这样你就进入和禅修、打坐、内观相似的状态了,这样你也就不用靠禅修、打坐、内观来强迫自己安宁了。
我窗前的玫瑰花不和别的玫瑰花比较;它满足于自己的现状,今天它与上帝同在,对它来说,不存在时间。只要它存在,每时每刻它都是尽善尽美的。没等叶蕾绽开,它的整个生命就已经活动了;在盛开的花朵里不见其多;在无叶的根子中也未见其少。
它的天性得到了满足,它也满足了大自然。然而人有延宕,有记忆,他不在现在生活,而是眼睛向后,哀悼过去,要不就是对眼前的财富不予理会,却踮起脚尖展望未来。如果他不跟大自然一起超越时间,生活在现在,他就不会快乐,不会坚强。是的,把自己想象成一株植物,让生命处在最简单因而也是最合乎自然的状态,不瞻前顾后,活在每一个当下,这多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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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你自己”首先是要忠实于自己,对自己的生存负责,真诚地寻求人生的意义。“对于我们的人生,我们必须自己向自己负起责任;因此,我们也要充当这个人生的真正舵手,不让我们的生存等同于一个盲目的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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